我是杀手,而你是我要杀的人。
关系已经说的如此直白,字字逼心。
不知何时,许可艺已经满脸泪水,看着眼前的这个人,颤抖的嘴唇说不出任何话来。
“累吗?”门天又问了一遍。
许可艺已经没有力气讲话了,天堂与地狱,是如此的相近。她哭了,哭了很久,最后冷静的站起来,去卫生间洗了个脸,换了件衣服,她说这是她最喜欢的衣服,她要这样离去。
许可艺笑着说,“不累。”
“嗯。”门天举起枪。
“谢谢你。”许可艺是一个坚强的女孩,虽然还是没有办法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却还是接受了这一切都是真的,“我知道根本不会有人来爱我的。”
门天没有说话,冷漠的把枪装上消音器。
许可艺闭上了眼,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咻!”
墙上挂着的壁画掉在地上,摔碎了,仿佛映衬着这样零碎的结局。
门天对那个贵妇人简直嗤之以鼻,他要赶着去把支票换成现金,接着去墓地,完成最后的承诺。
她的笑容,将永远绽放在石碑上。
“好可惜。”贞也出现在墓地,撑着黑色的雨伞,站在门天的身后,望着许可艺的墓地。
雨水肆意的砸在门天的脸上。
贞把花放下,拍拍门天的肩膀说了句,“节哀顺变。”然后就走了。
节哀顺变?节哀顺变?人是自己杀的,为什么要节哀顺变?
大雨几乎快要把这里埋没似的,门天的身上湿透了,一直很晚,他才回到所谓的“家”,那夜,他又发烧了。他的身体总是这么弱不禁风。
他一整夜都在发呆。
你可以最后再抱我一下吗?
你可以最后再亲我一下吗?
你可以……
他或是幻听,或是梦境,仿佛总有人在重复这样的话,来冥别这场悲剧的邂逅。如果不是任务,那该多好。
夜里,贞来过。
当时的门天正窝在沙发上发愣,高烧已经让他神志不清,他甚至都忘记自己身在何处,只是觉得自己心里很难过,很不舒服。
贞借着夜色看他。
很久之后,她端来温水,喂他吃下几粒药。又陪他发了一会呆,就离开了。
对于一场相遇来说,最难熬的就是分别,对于一场分别来说,最难熬的,莫过于忘记。
醒来的门天已经没事了,不过衣服还是湿哒哒的,他随手脱了下来。这是他第一次走进许可艺的房间,充满了女生的幼稚。
房间里都是她身上的气味,湿了他的双眼。
他把海贼王图案的被子抱了过来,叠好放在了许可艺的床上。
他把房间里的地都清扫了一遍,接着关上了所有的电闸。
他把自己的号码留在了许可艺家的门上,写道“长期不在,有事请致电。”
最后,他背着来时的行李,走在来时的路上。
“喂,汉堡,我在你家……嗯,薯条在睡觉。我啊?我也在睡觉……回来记得多带几个汉堡,就这样。”
汉堡的家暗无天日,最适合睡觉、看电影以及疗伤。
每次拿到钱,门天总会去酒吧不醉不归,把痛快的或不开心的都在一夜之间抛之脑后,他为自己的理性半脑感到骄傲,他可以如此灵活的控制自己的情感,简直活生生是个做杀手的好材料。
不过这次真的不同。
其实每次都不同。
这就是杀手天门独特的杀人手法,最后总把自己搞得浑身是伤。
他仿佛能感受到自己是病态的,每每完成一个任务,他的病情就加重一次。他们说的对,真的有必要去看一下心理医生了。
或者是催眠师……
他已经难以入眠。睁眼闭眼全是熟悉的身影。
他只想安静的待会,或者是在汉堡这里,和他的狗一起吃点自制的汉堡,看场无聊的电影。
更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走出这次阴影,几天,几十天,还是几百天呢?
这就是门天,一个很特别的杀手。
(每次至少俩更,字数在六千字左右,希望各位看官能收藏指正和批评,谢谢啦~在下小**担保,绝对不会太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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