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医院还是一样啊，无论是什么类型的医院，毫无生机的白色，加上一板一眼的建筑风格，生怕别人不知道那里是个医院，把它当成高级公厕一样，不过，事实上很多路人的确把医院当成免费公厕的。
“今天没什么生意啊？”门天推开顾晓办公室的门，语气像是老友互相逗趣一般。
“每天都是一样啊，我的诊费总会让人望而却步！”顾晓微笑着说。
能看透人心有什么了不起的！门天心想，但是嘴上没说，而且脸上也没有做出任何表情。
“这就是很了不起的本事啊！”
娶到这样的女人你会发现自己是多么的家门不幸，而且任何和她在一起的人，绝对不会超过三天，即便她貌美如如花，呵，开个玩笑。
“见到我让你觉得很失望？”顾晓喝了口水，慢吞吞的说道。
“那当然没有，只是，我在你面前就要控制自己的大脑，让我很累。”门天答的很坦率，任何一个人在顾晓的面前，都该如此吧。
“那倒不必，因为我已经习惯了各式各样的人和千奇百怪的想法，在我眼中，这才是正常的样子，就像人习惯了俩只眼睛，一个鼻子，一旦看到没有鼻子的会感到很奇怪一样，我已经习惯了。”
“这也能习惯的么？”门天问，“我倒是觉得你这能力一点都不酷，反而很辛苦。”
顾晓嘴咧的更开了一些，说，“那是当然，有时候打开一扇窗，必然也会关上一扇门。”
“是贞让我来的……”门天说。
“这个，我知道，她很关心你的状况。”
门天点点头。
“也许你该知道，在她的心中，你和她的弟弟同样重要，他们都有着严重的心理上的……”作为医生，应该为病人保密，所以顾晓只是比划了俩下，笑着说，“所以她希望你是健康的。”
“假如我内心中有一个影子，它有自己的思想，但是不属于我，你能看得出来吗？”门天很想把俩个人的对话变得更像是病人和医生的对话。
“能。”
“你的眼睛像B超一样。”门天开玩笑道。
“哈，”顾晓笑了，“也并不是那么清晰，有时候你内心反应的想法我并不能很清楚的辨别，他是不是源于你真实的内心，有时候人的思想大脑是无法控制的。”
“好啦，和你乱扯一通，我觉得心情好多了。”
“你不觉得，你的生活很茫然吗？一个正常的人是不会有这种感觉的。”
“什么意思？”
顾晓摆了个手势，示意门天坐下来，“一个普通人，在毫无激情和期望的生活中，表面平静，实然内在急湍，很容易变成一个危害社会的不安定成员。”
“那不是我。”
“难道，你觉得你现在不是在危害社会吗？或者，你觉得你在惩恶扬善？”顾晓的话有条不紊的封住了门天的口鼻，让他感到窒息。
顾晓接着说，“你还记得你是怎么走上杀手这行的吗？”
回忆不得不拉扯到刚认识汉堡的日子里，那时候费小马也还是个理科天才，厚厚的眼镜片下，一看就是找不到女朋友的料，那个时候汉堡还叫汉山，他当时的梦想就是成为杀手，不为别的，就觉得很酷，但是门天当然没有什么梦想，有次在街上闲逛，肌缘巧合之下，倾囊施出援助之手，而被搭救的这位老先生，说是老先生，但是他的手却一点都不像一个老者，所谓的老，大概是从穿着以及凌乱的头给人的第一印象吧。
这像极了功夫里面的那位流浪汉，手里拿着一沓武林秘籍，小子，看你骨骼惊奇，万中无一，这本武林秘籍就便宜卖给你好了……
那个老先生对门天说，沿着杀手的路，可以走到至高点。
最吃惊的莫过于汉山。杀手，那不是自己梦寐以求的职业吗？不过也正因为汉山太想做杀手了，所以门天和费小马一度怀疑是汉山设的低品位全套，连桥段都有抄袭的嫌疑，目的不过是想拉门天和费小马一起下水。门天当时也是无所事事，而且唯一支撑他活下去的原因就是有朝一日为父报仇，于是，便走上了杀手之路。
费小马是犹豫好久才加入杀手行列的，也是迄今为止混迹的最好的一个。他犹豫是因为他只懂得学习，那时候他只认识函数数列什么的，对其他事一无所知。“杀手是干什么用的？可以吃吗？”依然记得就是他问了算命老先生这样一个愚蠢到钻地缝的问题来。
“杀手就是一种可以随便杀人的职业。”亏了门天还这样解释了一下。
“噢，你是说杀手啊，我还以为是杀手。”
顾晓认真听着门天的话，嘴角一直挂着笑容。
“喵呜！”
一只脸色黑的像煤炭的猫跑到门天的脚边，打断了门天的思绪。
门天抬头一看，一个美女站在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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