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北川
普通的高中生。
就是那种随处可见的,没什么特别的,普通的高中生。
成绩一般,
长相一般,
人缘一般,
一个收入普通的家庭。
和家人的感情一般,说不上很好,但是,也说不上很差。反正,就是普通。
有几个好朋友,有喜欢的人。
喜欢和朋友聚在一起骂学校,聊游戏,说妹子。
和一般的学生没什么两样。
只是偶尔
龙北川,他会从心里面突然的冒起这样的一个想法。
怎么样都好吧。
学校也好,家人也好,自己也好,朋友也好,一切的一切。
都觉得怎么样都好。
随便就是。
根本无所谓。
为了什么而活着;
为了什么而生存:
为了什么而努力:
为了什么而加油:
他,龙北川并没有那样的目标。
觉得死了也无所谓。
他缺少着某样东西。
这个想法在他的心里面越发的成长了起来。终于,有一天因为一个契机而完全爆发出来了。
那一天,午后的阳光刺眼的过分。炫目的快要睁不开眼睛一般。
他和往常一样悠闲的和几个朋友吃了午餐,然后就打算一个人躺在天台上好好的睡一个午觉。
结果,有一个同班的女孩子跑了上来。
那个女孩子平时根本没有怎么接触,可以说,除了同班以外,那个女孩子和龙北川并没有太多的交际。最多,就是打打招呼的程度。
真的,仅此而已。
春日的暖阳晒在身上很是惬意,龙北川当时就快要睡着了。
而,那个女孩子就在这个时候打开了天台的门。
站在了龙北川的面前。
站在逆光处,把所有的光亮都遮住了,只剩下女孩轮廓的阴影落在他的身上。
那个不是很熟的同班女生。
双手交叠在胸前,并着腿,就那么站在龙北川的前面,背对着光亮。
“我喜欢你,北川同学。”
那个女生用着细不可闻的,一不小心就会听漏了的微小声音对着龙北川表白了。
这是龙北川平生第一次被人表白。
没有啊。
完全没有啊。
被世间形容的脸红心跳的感觉。
没有,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龙北川对于自己完全没有感觉这个问题而感到疑惑,但是,很快就放弃思考了。
嘛,怎么样都好。
“是吗,你喜欢我啊。”
“嗯。”
“有多喜欢啊。”
“嗯。”
“你喜欢我哪里啊。”
“嗯。”
“你有明白我在说什么吗。”
对方似乎因为太害羞了,只会点头,轻轻的嗯一声。
就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至少说句话啊。
嘛,怎么样都好啦。
龙北川正感觉索然无味的时候,风起了。
那一瞬间,龙北川的脑袋里面突然出现了一段信息。
虽然,不知道真假。
但是,因为无聊所以试试也好。
要是真的话,后果可能很严重呢。
嘛,怎么样都好啦。
于是
“接下来,我会问你一个问题,但是,你一定要如实回答。如果,你不说实话的话,会受到很严重的惩罚。当然,你也可以拒绝回答。”
那个女生只是犹豫了一会,还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了。
龙北川开始提问了。
“为了最重要的人,你愿意抛弃生命吗。”
龙北川面前的女生几乎没有犹豫,便回答了。
“我当然愿意。”
那个女生变成了布偶,静静的躺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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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能力刚觉醒的时候真是辛苦了一段时间呢。差点,就被别人杀死了。幸亏遇到了【渡口】亲切的人们把我接到了【乐园】要不然,我就死了呢。”
寻的前面,那个叫做介间的男人静静的站着。
看着地上的春也。
露出了奇怪的神色。
“呀,真是奇怪呢,为什么我还没解除能力就恢复了原状啊。嘛,怎么样都好。”
介间看着地上的头,又看了看寻。
觉得奇怪,但是,怎么样都好啦。就没有追究下去了。
“虽然,不知道你怎么做到的。不过,怎么样都好啦。今天,本来是来自首的,看来,这个情况还是算了呢。你说呢,【白色恶魔】”
介间看了看跪在地上,已经吐不出东西在干呕的女仆。
如此说道。
寻也斜着眼睛,看了看泽之舞也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
“嗯,等段时间我会去找你的,今天就先算了吧。”
泽之舞挣扎着想要阻止介间的离去,但是,实在是太难过了。连一句阻止的话语都说不出来。只能,摊在地上不停的作呕。
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
“嘛,怎么样都好啦。今天我先走了。”
于是,那个叫做介间的奇怪男人跨着不紧不慢的步伐缓缓离开了。
寻则是蹲下了身子,轻轻的拍着自家女仆的后背,安抚着。
这时候,泽之舞才艰难的侧过头来,米粒大的汗珠布满了她的额头,愤怒的表情占据了她的面孔。
泽之舞是真的生气了。
为什么啊,为什么要放过那种杀了人的家伙啊。那可是劫持了四名女子高中生的犯人啊,现在,还确实的杀了一人。那四名女子高中生也生死不明。
为什么这时候要放他走啊!
“为什么要放那家伙走啊!”
寻不急不缓的拍着泽之舞的背、不急不缓的说道。
“那个人不会再杀人了,放心。”
“你那里来的根据那样说啊!”
“那个介间的确如他所言,他并不是杀人成性。只是,单纯的好奇杀人是什么感觉而已。”
“别开玩笑了!那种事情怎么可能啊!”
“是真的。虽然,我没有证据。但是,我可以断言。”
寻那赤色的红瞳就那么不夹杂任何感情的看着泽之舞,坦言的说道。
虽然,完全没有根据,但是,泽之舞却不知道为什么稍微的松了一口气。
昏了过去。
因为,稍微松了口气的原因,一直在用意志强撑的泽之舞还是昏了过去。
在意识朦胧之间,泽之舞看到了寻手腕上戴着的手链。
总觉得,好像在哪里看到过一样。
在昏厥之前,泽之舞留下了这么一个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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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来,是熟悉的天花板,看样子已经离开了学园,回来了。
头还是很晕,有种炫目的感觉。
耳畔不停的发散着嗡嗡嗡的耳鸣声。
恶心的感觉还是丝毫不减。
那让人绝望的景象到现在还占据着我的脑袋。
叫做春也的那个男人,明明上一瞬间还在和我们对质着,还是那么活生生的站在我们的面前,但是,却在下一瞬间变成了一具破碎不堪,支离破碎的尸体。
人的生命,儿戏一般。
人的生命,玩笑一般。
人的生命,戏言一般。
简单的活了下来,简单的死了下去。
没什么大不了的。
恶心,难受,绝望。
但是,这些都不是重点。这种程度的伤痛算不了什么,比起这些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火大,火大,火大。
不明白。我到了现在也丝毫不明白主人的想法。
主人的脑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啊。
虽然,主人从认识开始我就觉得不是普通人。但是,也只是认为主人是个有点奇怪的,冷冰冰的人而已。
只是个让人有点搞不懂,奇怪的人而已。
只是如此。
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主人做出了这种事情。
就算是做梦也想象不出的事情。
放走那个介间。
放走了那个变异者。
放走了那个杀人犯。
放走了那种家伙的话,说不定谁会被继续杀害的。为什么能够放他走啊,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应该留下那个家伙才对。
这种无需多说的道理,无论是谁也应该明白才对。
不够正确,不够正确,不够正确。
我一定要问个清楚才是,为什么主人他做出了这种事情来。
还是说,他另有打算。
不管怎么说,总之,先起床吧。
头还是很晕,身体还不是很舒服,但是,这种程度的话,克服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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