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陆康怀与齐宜敏一起回来了,见到了躺在床上正与同村的,离他才几十米远的陆青青用手机聊得火热的陆齐天。
齐宜敏一看儿子脸上东一块西一块贴了创可贴,眼睛顿时就红了,泪如雨下,一把抄起床上的陆齐天,搂在怀里嚎了起来。
从小到大,除了与张贵东打过几次架,哪里被人这么修理得这么惨过,心里不由更恨那个白什么的。
“妈,我没事,您别嚎得这么惨,好像我已经要进棺材了一样。去去,我正与陆青青用电话聊天呢,目前正在努力增加对方的好感中,你们不要打搅我。”
陆康怀检查了一番,发现儿子外观上看的确没事,“你有没有去透视一下,体内有没有什么问题?”
“不用了,他们打我的时候,青青就扑在我身上保护我,他们没打到我。”陆齐天道。
“那青青没事吧?有没有伤到?”齐宜敏忙问。
“没有,那个家伙也想着青青,哪舍得让手下人打她,青青毛没掉一根。”
“老娘我绝不放过他姓白的!”齐宜敏收拾了一下眼泪,寒声道。
陆康怀胆儿一颤,见老婆这模样,似乎又想到她年轻时的样子。
不过齐宜敏旋又脸色一变,喜道:“凡凡,你这两天与青青处得可好?”
“嗯,还行。”陆齐天边用手机写字边回道。
齐宜敏大喜,从包里拿出一张卡来,在他面前晃了晃道:“行,为了你的终身大事,老娘我这回大出血,这卡上有一百多万,密码就是你的生日加上我的生日没有年份的六位数,你拿去用,不过说好了,一定要给我拿下青青,知道吗?”
“知道啦……”陆齐天白了白眼,那黑了一边的眼眶搭配着白眼球,说不出的怪异,真像国宝。
齐宜敏扑哧一笑,戳了他一指,然后又心疼的摸了摸他眼眶,一边的陆康怀则是偷瞄他儿子手机上写的什么,只是人老眼有些花了,手机上的字又小,不得不狂扶眼镜,试图看清。
“凡凡,你泡妞不能这么君子,要肉麻一点知道吗?肉麻一点!像这句话:被你压在身下的那一刻,我很感动,谢谢你。你应该这么写:在我被你压在身下的那一刻,我感觉我不可自拔的爱上你了,我渴望你的爱,你愿意一辈子把我压在身下吗?放心,我不介意在下面。”
“爸……”陆齐天哀号了一声,“什么年代了!”
“什么年代?这甜言密语没有年代区分,女性都有母爱,唤起女方的母爱这是不二法则,想当年你老子我追你老妈,也用过这招,你看,我人现在又老又丑,你妈现在还像小女孩那么美,这就美女与野兽,当时多少人追你老妈啊,不过现在还不是成了我老婆了,你看。”
齐宜敏含羞的白了他一眼,道了句老不正经,然后关注着儿子的伤势,皱着秀眉心里头琢磨着如何处理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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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白官奕带着鼻青脸肿的白好进去了市里头的家里道歉,不过被齐宜敏给轰了出来,放话说,你的官途也就这样子了。
原来那白官奕此时已经知道要被双规了,发起人正是齐宜敏,绕过了正院长对他进行双规,他这几天花了巨大的代价见到了检查院院长吕长清的,不过被吕长清用一种嘲笑的脸色拒绝了。
后来多方打听之下,才有点明白这个齐宜敏居然是J市的官场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她不属于现存的三大流派任何一派,但是她暗中的人脉却广布三大派系。她从不主动得罪人,但得罪她的人就从没什么好下场了。
其实吕长清对这位副检察长也是很头疼,以前本来想把她排挤下去的,然后安插一个本派系的人进来,没想到从这女人的三言两语中,发现自己的某些重要把柄据然握在她手里,他胆怯了。好在,平时开会时,她也从不表明自己的看法,工作上也从不对他进行干涉,整就是一个混公家饭般的女蛀虫般的存在,但圈子里的人却都知道,她无比的疼爱她儿子,她那个长相怪异的儿子就是她身上的唯一逆鳞,圈子里的上层人物都传着一句话:得罪敏姐不可怕,怕的是得罪她儿子,到时这女人的怒火有多大,被牵连的就有多广。
三大派系的头头们没少听到自己某个重要的手下暗地里对他说,他们的把柄好像掌握在齐宜敏这女人的手里,而说出来的那些把柄,甚至是他们这些头头都不可能知道的,有一些是极度隐私的,除非本人亲口对她说,否则是不可能知道的,那女人又是怎么知道的?
这种手段只能用可怕、逆天来形容了。
也不乏有人想对付她,只是这种情况一般都会让别人阻止,因为谁也把不准这女人死了之后,他们的那些把柄会不会随她的死而消失,如果她把他们这些把柄告诉她的心腹,那杀了她,还会有另一个她或他使用这些把柄上位,J市的格局并不会有太大的改变。相反的,这个齐宜敏这种只要不惹她,就相安无事的性格对他们更有利。齐宜敏的派系也就那一两个与她家亲蜜的人,如张利民。张利民则偏向省委书记魏春宝一派,不过后来知道了齐宜敏的厉害之后,现在与魏春宝的关系也是若即若离,只是在维持而已。
所以,三大派系的**,都被长辈亲自交待过这事,因此,某些特殊的宴会上,有时会出现急于给儿子找对象的齐宜敏与陆齐天,却从未有人因为陆齐天的怪异长相而去得罪他,相反的,还要表达出一种热络,因为只要能搭上齐宜敏,那就相当于控制了J市或者说S省的半个官场。
吕长清嘲笑白官奕,不是因为他看不起白官奕送的礼,而是笑他的地位还不够高,居然还不知道上层社会之间流传的这句话。
别说打齐宜敏的那个大头儿子了,你骂句不好听的,让齐宜敏知道了,不死都得脱层皮。或说是有一个人例外,那人叫张贵东,不过张贵东那是什么人?说亲切一点的那人是与她那大头儿子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同窗,或说同窗近十年的同桌,啥关系能比得上这个?
再想想齐宜敏的的娘家,那更是一股不可挡的势力。
吕长清另一方面也觉得奇怪,按说那齐宜敏手里即然掌握着如此多的优势,应该就是马上想法子让自己离开这个位置,然而自己现在也在这位子上坐了两年了,却没见她丝毫动静,她是什么打算?
时常想到这事时,他就如坐针毡,浑身不自在,却不知道,这事其实就是她那大头儿子给她出的馊主意,说是副位置比较闲,才能有空照顾儿子,而齐宜敏也发现,事实真是这样。
而那白官奕被双规后,忽然发现,原本对自己还算是“和蔼可亲”的上级,对自己变得陌生起来,全都一副与自己撇清关系的模样,生怕沾了自己身上的荤臊一般。
养了几年的酒肉朋友啊,换来的下场就是冷眼旁观,让他心恢意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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