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春来今年四十四岁,夫妻二人,膝下有一个在外地读大学的儿子。家在城中心汽车站旁边的武夷路居住,是三年前搬到那里的。三年来,一直好好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只是从今年秋天开始,具体是哪一天,魏春来说不准确了,大概是在九月底,或者十月初的时候。因为当时没怎么在意,所以没有记清日期。
先是夜里没人住的房间里总传来些奇怪的声响,因他家是住的一楼,楼前南面的窗台下,还有一个可以养花的小院子,所以以为是老鼠进屋了。只是找了好久,都没有看到老鼠,甚至也没有找到老鼠偷吃东西留下的痕迹。过了一段时间,房内的声音越来越大,有时候会把睡梦中的夫妻二人惊醒。两人不由害怕起来,又是烧香,又是请神婆来家里祭奠。只是,不论怎么做,都毫无效果。没有办法,魏春来只好求到三清观张观主面前。
张观主听了魏春来的叙述,猜想应该是招惹了什么邪祟,便给魏春来一件在三清神像面前供奉了很久的松木短剑,让他回家挂到房内。魏春来带回松木短剑,按照张观主的吩咐,挂到客厅的一面墙壁上。刚挂上的几天夜里,声音果然没有再出现过。只是,不到四天,不仅恢复了原样,还有些变本加厉起来。以前都是夜里才有些莫名其妙的动静,现在大白天的时候,无人的房间里,也会有声音传出来。有时候是人走路的声音,有时候是叹气声,有时候是挪动桌椅的声音。
一来二去,魏春来的妻子被吓病了。着急的魏春来再次来到三清观,想请张观主到家里做场法事。张观主也没推辞,带着两名道士第二天就来到魏春来家里。法事从上午八点多,一直做到正午时分才结束。
事后,果然有效果,整整有七天,魏春来夫妻没有再听到动静。好事不长,第八天半夜,那些奇怪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到此时,魏春来夫妻已经是束手无策了。只能把希望再次寄托在三清观张观主身上。这次是夫妻二人一起来到三清观,先在三清神像前许愿祷告,之后再次央求张观主到家里去做法事。
“两位施主,既然上次法事只是暂时起作用,老道的能耐仅限于此了。”
“道长,您大人大德,总不能眼看着我们难以在家中安住吧?如此下去,我们只能另换居所了。道长知道,如今能够在城里有个容身之所本就艰难,要想换个地方住,更是难上加难。”
“不是老道没有慈悲心,实在是无能为力。”
见魏春来夫妻两人一直纠缠着自己,张观主没有办法,才对两人说道:
“或许那个人能帮到你们。”
“道长,除了您以外,城里还有何人懂道法?”
“此人是清德道长的徒弟,虽然年轻,应该得到了清德道长的真传。”
“道长,此人是谁?”
“他叫石山,是一中在读的学生。”
“一个高中生?!”
夫妻二人显然不相信张观主口中的石山,能够帮他们解决眼前的难题。
“唉,人的本事和际遇和年龄无关。想清德道长在三清观多年,一直没有收徒,唯独遇到石山后,便破例收其为徒,可见石山根基不浅。”
听张观主如此推许石山,魏春来夫妻在没有别的办法下,也只能选择相信张观主。两人告辞张观主,回到城里之后,马上就去学校打听。刚好是星期天,石山并不在学校里。不过,还是碰巧遇到了石山的班主任,问到了石山的住址,这才赶来小楼。
“魏大叔,恐怕大叔和张观主都误会了。我拜清德道长为师不假,不过,跟师傅学的不是法术,只是武术。”
“什么?不会吧?”
“大叔,的确是这样。石山原本身体孱弱,通过别人介绍才认识了清德道长,以后便拜清德道长为师,跟道长学习武功,以强身健体。并不会什么法术。”
徐京梅和林宜欣也纷纷帮着石山撒谎。众女知道,石山会法术的事情,是不能让外人知道的。不然,麻烦会很多,甚至有可能影响石山将来考大学。
众口一词,这让满怀希望而来的魏春来,只能失望而归。无精打采地回到家里,妻子正坐在客厅等着他。看到丈夫的表情,妻子还以为是没找到石山呢,便安慰道:
“今天是星期天,找不到人也正常,要不再坚持一夜,明天再去学校找吧。”
“不是没找到人,是张观主口中的石山,只是跟清德道长学武术,并不会法术。”
“怎么会这样?张观主难道也会撒谎?”
经妻子一提醒,魏春来迅速反应过来。张观主是绝不可能骗自己的,那么就是石山等人在撒谎。这可如何是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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