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羽看着之前少女下山的地方,说:“宋国南华宗还有不到一年就要公开招收弟子了,南华宗的水灵术脱于观里而秀于观中,的确是极有气象。”
海揽烟也望了一眼少女离去的方向,恭敬应道:“多谢师叔关心,我会嘱咐瑛儿的。”
天羽晗首,沉思了一会儿,问:“周雪冉还是不同意?”
“是的,他说他没那心。”
“哼,毕竟是观里出来的,只念着无为,揽烟,让小白去给他传个信,我明日找他喝杯茶。”
“是,师叔。”
一只鸽子破空而去。
姑射山上。
此处自然没有仙人吸风饮露,只有一身黑色衣服的清隽剑客,世间人一般称他为南越剑圣。他就是周雪冉,他此时正饶有兴味地看着面前一只通体雪白的鸽子在地上写字。
“明日欲与周兄于姑射山顶一品姑射云雾。--天羽”
“鸽子也会写字,杏坛当真是有教无类。”周雪冉看着小白,不禁赞叹一句。
小白以一种极骄傲的眼神撇了周雪冉一眼,便展翅飞走了。
第二日清晨,一道身影凝实,出现在山顶,“兴之所至,前来来拜访周兄,周兄不介意吧?”
“周某迎得先生至,不胜荣幸,哪敢介意。先生稍待,周某为先生奉茶。”
少顷,一杯姑射云雾被递到天羽面前,天羽品了一口,放下杯来,“不知周兄考虑的如何,可敢与在上一战?”
“不敢,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周某不敢处困境之中。”
两个人说的话都很奇怪,好在两个人都能听懂。
天羽再问:“周兄武道登顶人间,何不往上再看一眼?”
“非人之境,自然不看。”
“不想?”
“不敢。”
“周兄虽然不想,何不为后世想看之人开一条路?”
“于我本心无愿。”
“为天下修士造福之事,应为便是愿为。观里也说君子有所为吧?”
周雪冉沉默了。良久,才开口:“杏坛的先生就是杏坛的先生,妙辩无碍,说不过先生,只好看看先生的拳头够不够大了。”
“这还要看吗?”
“世人皆称先生灵武双修,几次比试均是如此,但周某总觉得先生武道似乎不是武道,请先生以真实功夫赐教。”
“也好。”
“多谢先生。”
于是天羽后退一步,双手一扬,天空便暗了下来。双手又一压,目光所及之处,只有脚下的姑射山依旧高耸入云,其余诸峰,都已不见,似乎都已被天羽压入九地之下。
周雪冉眼中露出一丝惊惧,他没有料到天羽的灵术居然如此霸道,的确不愧惊神境灵师的惊神之称。他抿了抿唇,从背后拔出剑来。
天羽上前一步,顿时天地元气凝聚在姑射山顶,好像实质一样压迫着周雪冉。
周雪冉刚刚因为拔剑而产生的气势顿时一滞。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境,突然手舞足蹈起来,身周的天地元气随之散开。
天羽眼中闪过了一丝异彩,赞道:“真是技近乎于道也,好一手疱丁剑!视天地元气为牛,周兄既然有如此气魄,怎么不同意我们的计划?”
周雪冉刚脱凝聚的天地元气的包围,压力一轻。望着天羽,也不搭话,只是把手中的剑轻轻抖了抖,仿似在说打完再议。
天羽看着他笑了笑,闭上了眼。
顿时黑暗弥漫。
周雪冉在黑暗中,色声香味触法六感无觉,手中剑也不知去了哪里,慢慢意识模糊。
再清醒时天光一如比试之前,剑也还在手中。周雪冉知道自己输了,抱了抱拳,道:“先生灵术通天,实在佩服,但不知先生最后一式是何灵术?可是晋入了神道?”最后一句时语气略有苦涩,更多的是羡慕。
“神道?神道这种不知是传说还是臆想出来的境界要是真的有,我杏坛何必吃力不讨好地制定这个计划?”天羽听了周雪冉的话,冷笑了几声。
周雪冉没有说话,只是低下头静静地想,良久,仿佛想到了什么,抬起头来,艰涩的说:“原来不是灵术。”
“不愧是观里出来的,的确是见识广博,这都知晓。周兄既然已经见识了我的真功夫,想必也该同意了?”
“先生大能,可寄周某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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