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元宇看着程景航忙上忙下地拆阵，想去帮忙。
“帮忙？好啊，你只要往感觉元气聚集的地方走，把那一块地方的地面弄乱就行了。”程景航觉得作为正常人，应该能感觉到一些不需要隐藏的灵阵的所在，虽然找不到精确位置，但只要把那一片位置的地形破坏，阵也就散了。
韩元宇深呼吸一口:“这事不适合我，太显不出我的能耐了，要不换一个？”不甘心地闭上眼睛想看看会不会出现奇迹来感受到天地元气，于是闭上眼。
东面有微风轻抚树叶。
西面有鸟儿低声鸣叫。
南面有败花徘徊残香。
北面有程景航在拆阵。
就是没有能感受到天地元气，韩元宇失望地睁开眼，也不是很失望，毕竟失望很多次了，都和失望混熟了。
程景航好奇地探出精神感知了一下韩元宇，没有像顾白云一样有天地元气缭绕啊。“额，要不我教你精神拆阵，那个快很多。”
韩元宇在心中朝着程景航翻了无数个白眼，还是说出了实情:“好吧说实话，我的识海封闭，精神根本出不去。”
“还真有这种人？！”程景航从来没见过这种的，具自己在思畏书院的先生说他也只见过识海半封闭的。当然其实对于普通人甚至武人来说，识海封闭与否关系不大，因为不用感知天地元气，也不会有什么另外的特异之处，当然，像顾白云这样既是识海通透，又是精神契合天地元气的除外。不过，天下像顾白云这样的人可谓少之又少，像顾白云这样还不修灵术更是凤毛麟角了，但其实像韩元宇这种识海全封闭一点都感受不到天地元气的就更稀有了，不过稀有的未必都是好的，没用的稀有也是经常的事。
韩元宇站在一旁看着程景航一边用精神拆，一边施展灵术破坏地形，虽然不知道实际难度但看上去很厉害的样子。程景航额头渐渐渗出汗珠，拆阵的速度也降了下来，看来是精神消耗多了，韩元宇一边看得暗暗心惊，这是放了多少个阵啊？这都拆了要小半个时辰了，程景航几乎一刻不停，拆到现在只怕是拆了百多个阵了。
“喂，要不要歇一下？我看你很累的样子啊。”
程景航点点头，走回韩元宇这边坐下，抹了抹脸上的汗，面色已经是有点白了。
“还有多少个阵要拆啊？要不我把白云和苏纯晓叫过来，他们应该能帮得上你。”
“不用了，还有八十六个阵，不过其中五十三个是探测用的灵阵，之前没想起这事，就按着习惯全拆，现在坐下来才想起来探测类的阵一个都不用拆，反正对人毫无影响。”
“三十几个？那就快好了？”
“嗯。”
半空中升起一道水光，裂开，映着阳光耀出一弧彩虹。
韩元宇和程景航抬眼望去。
“苏纯晓？”韩元宇问。
“应该是吧。”
“她想干嘛？”
“不知道，不过如果想要说什么就应该不止一道灵术。”
说话间果然又是一道水光，在天空中散开成水幕，当中隐隐有些地方没有水，这些空白连起来看勉强认得出是“好了吗”三个字，又慢慢散去。
“当灵师真的很好啊，这一手灵术耍出去多漂亮，就是这三个字写得不咋的。”韩元宇在一旁羡慕嫉妒。
“那和苏纯晓的字好不好没什么关系，主要是看对灵术的控制力，别不是灵师就这样啊。”程景航解释到。
韩元宇干笑两声，又问：“你怎么回答她？你能变木头出来？”
程景航摇摇头，表示变不出木头。左手一挥，身边的草叶飞起，团成一团，右手摆了个奇怪的手势往地上一按。韩元宇只觉得眼前闪过一阵青风，周围的树上叶子也稀疏了不少。草叶团变得足有一丈多大小，直向天空飞去，然后在天上突然停住，横着慢慢移动，抹出了一行字“还没好，请稍等”，多余的叶子突然失去了支持，缓缓飘下。
山下，苏纯晓看着那些叶子飘下，脸色变得放松了点，低声嘀咕：“分不匀的吗？那他的精神控制力也比我高的有限啊。”突然想到程景航只有两丈的真实天地，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山上，韩元宇看着那些叶子飘下，看看一旁的程景航，好奇问到：“那些树？”
程景航笑笑：“没事，不会亏了树的，拿了的总得还，不然这么长时间的灵术发展，哪里还容得下这么多树？”往天上一招，那些成字的叶子便也落下，又一指，草叶化作清辉，降入地里。
“这是把草叶变作天地元气，对那些树好的很。”程景航对着一边看得发呆的韩元宇说，起身拍拍衣服，“我接着拆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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