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宵穿越了!
当身为起点资深扑街流写手的他,忍痛挥刀,并着手开始第九本书,光着膀子匆匆码完第一章之后,一觉醒来,便发现自己华丽丽地穿越了!
穿到了闻所未闻的南银朝!
然而,事与愿违,和他想的截然不同。他敢打赌,即便自己不是穿越界最悲剧的一个,也必是最光棍的一个!
赤条条地来,赤条条地走,赤条条附身。
“靠!老天,你玩我是吧?”梁宵哀嚎苦叹,别人穿越总有什么奇遇好处,他却啥都没捞着。这且不提,连附身一个少年,竟还是个衣不裹体,甚至可说是赤身露体的乞儿!
最关键的是,记忆呢?说好的记忆呢?脑子里空空如也,片毛不存!
这不是赤裸裸的坑爹嘛?这让身为外来户的他,情何以堪呐?!整个就一非典型性三无人员嘛(无身份、无住址、无联系方式)!
唯能聊以自慰的,就只有穿越时附带了一支笔了。趴在电脑桌睡着前,他手里攥着的那支水笔。
靠!这算个球啊?
难道上天折腾得我不够,连穿越了,还要送支笔,存心看我好戏,让我继续太监吗?你个贼老天,太恶毒了些吧?梁宵无力吐槽……
接下来的日子里,为了改变命运,他试过抄袭唐诗宋词三百篇,混个诗人骚客,搏出名气,没想这里根本没这职业。湿人?啥玩意儿?没听说过!
试过凭自己的几下手艺,投个茶馆客店,当个帮厨下手,没想身份不明人家不收。想过凭着看书写积累下的各种情节,耍耍三寸舌,靠说书谋生,没想这里本就是个光怪陆离的世界。胸口碎石,臂上跑马,压根儿不稀奇。就连隔空摄物,御剑凌空,都不是什么新鲜事儿!
这让梁宵两眼一黑,差点泪涌如尿崩!
再然后,饿得头昏眼花的他,到街边食铺“取”个三钱不值的烧饼,还因手脚不够利索,被穷凶恶相的小贩抓个现行,一顿胖揍,险些半身不遂!
最后,他如一条死狗,被陷入暴走状态的小贩扔进了荒郊野岭,任凭自生自灭!
梁宵面孔扭曲,跌跌撞撞行走密林,眼见日落西山,却又迷了路。好不容易,误打误撞来到一处镜湖畔,一边大树参天,枝头的果子诱人,让他垂涎欲滴,怎奈任他又踢又撞,树枝竟纹丝不动!勉强攀爬,却又摔了个半死!望眼欲穿,却徒呼奈何!
“贼老天!我和你有什么杀父仇?夺妻恨?这样玩儿我?”梁宵无力躺倒湖边,狠狠灌了几口清澈见底的湖水,只是更增饥饿,心头的怒火简直沸腾!
恨上天,恨命运,更恨自己,为何如此无能?连穿越这样毫无技术性的活,都闹到这般田地?
穿越前庸庸碌碌,混吃等死,难道穿越后更不堪,竟会出师未捷先饿死?
满腔的不甘填塞心间,让他生出前所未有的渴望,对于生命的渴望,更是对于力量的渴望!
疲软得连动手指力气都欠奉的他,丝毫没有留意到,下意识不忍舍弃,一直被他贴肉藏在捡来的破烂衣服内的那支水笔,上面泛出了朦朦绿芒,肉眼难辨,神秘莫测!
恍惚之中,喝下肚的湖水似不甘寂寞,开始翻江倒海。一种痛楚疯狂滋长,迅速漫溢,游遍全身,仿佛施加了禁锢,使他不能动弹。酸痒麻胀一并涌出,让他哑巴吃黄连,有苦泄不出。
他瞪大双眼,目无焦距,茫然对着天空。一股钻心疼痛窜入脑海,似直抵灵魂,让他眼前一黑,终于失去意识……
皎皎明月在上,一片碧波之中,浮着一具人身,胸口微有起伏。霍地,一声咳嗽自这人嘴里迸出,打破了宁谧的夜。
“我是谁?这是哪里?”少年的记忆涓涓流淌,与自己的融作一道,回拢化作洪流,滚滚奔腾。
他眼前一亮,记起了方才,记起了穿越,也记起了前因后果!
“原来我叫梁宵!太不可思议了!这是巧合吗?还是……”
自少年的记忆,梁宵惊讶知晓,他竟也叫梁宵,一样的姓,一样的名,别无二致!当真天意弄人,造化弄人!
而自己脚下所踩的大地,被称为灵王大陆,地域广袤,较前世何止千倍万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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