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说呀蒋姑娘,我就只喝二两,多了可不行,会受不了的;你没听说么?酒可是穿肠毒药啊!”
“穿肠毒药?真没听说过!我只听说有这样一句话,——酒是粮食精,越喝越年轻!不过嘛,纵使是毒药,你今日也非喝不可呀!”
“哦,为何呢?”
“因为……你不是同别人在喝酒,而是同我在喝酒。我这人向来不喜欢同家里人以外的人喝酒,就连四大将军也没资格和我一起喝酒——他们总想和我喝酒,但我便是不给他们这个面子……”
“哦?”行如风感到意外,“看来我的面子不小啊!”
“若不是你能帮我采集陆英的话,你跟他们都一样,甚至还不如他们呢。”
“哦,我还当我面子大呢,原来是有求于我呀,真叫我寒心啊!”
“不必寒心!”妡妍直直地注视着他道:“待会儿一喝酒,你的心便会暖和起来。是以,这酒你必须喝,而且不能比我少!”
行如风刚要答话,跑堂的已把酒菜端上来,并给每人面前放一只酒杯。
“斟上!”妡妍命令。
“好嘞!”跑堂的麻利地斟满酒,扫了行如风一眼道,“这酒是从绍兴运来的陈年女儿红,小姐最爱喝了,小姐是海量,摩天岭上哪个不知道?行校尉可要陪好了呦!”
妡妍嗔道:“谁让你前来多嘴,还不给我走开!”
跑堂的吐一下舌头,灰溜溜地退出去了。
跑堂的刚走,老张便进来了,报告说外面已经打扫干净,要不要妡妍检查一番。
妡妍大是不耐烦,摆手道:“这点小事也值得烦我?你还看不出脏和干净么!”
老张面色尴尬,但并没有马上离开的意思。
妡妍道:“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说不定一会儿就来客人呢。”
老张道:“我想……我想问问,蒋军师现在怎样了?”
妡妍道:“一点小恙,不久便可痊愈。”
老张道:“这儿账目,我是等蒋军师好了跟他交代,还是现在跟您交代呢?”
妡妍道:“你想离开这儿么?”
老张赶紧摇头。
妡妍哼了一声,道:“不走交代什么?我以为你老在这儿干腻了,想活动活动筋骨,到北山挖洞呢。对了,跟你说一声,这位是新上任的行如风行校尉,他那儿正缺人手,哪一天你干腻歪了,就到他那里报到吧!”
“岂敢岂敢!蒋军师待我不薄,我感激还来不及呢,焉敢中途跳槽呢?”
“我难道待你就不好么?”
“岂敢岂敢!小姐待我更好,更好……”老张边说边哈着腰倒退着出去了。
行如风见老张低三下气的样子,禁不住暗自好笑。
妡妍连看也没看老张一眼,端起酒杯道:“没人倒好,没人更清净!来吧行校尉,先干了此杯!”
行如风这是第二次喝酒。他以为酒都一样,除了辣还是辣,但一杯酒下肚后,感觉并非如此。这也难怪,前天晚上他到这里和王一言、河大虾第一次喝酒时,喝的是同军士们一样的劣质白酒,酒精度数偏高,入口苦辣苦辣的;而现在喝的是纯正的绍兴陈年女儿红,不是白酒而是黄酒,酒精度数偏低,色纯澄澈,醇厚甘鲜,入口回味无穷。
妡妍见他不甘示弱,像她一样一口便干了一杯,便道:“知道你能喝,干嘛开始时还跟我客气?实话跟你说,我请你喝酒还有一层意思,便是想跟你比试一下酒量,看你是不是哪儿都比我强!”
行如风心道,哦,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她还想着昨日的比试呢。武斗完了还有文斗啊!那就喝吧!你一个小女子,我怕你何来?
第二杯酒将要喝时,忽听外面跑堂的在嚷嚷:“哪来的要饭的,给我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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