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如风嘻嘻道：“只要你知道的，我都知道；你不知道的，我兴许也知道。”
妡妍哼了一声道：“我不知道什么呢？”
“我哪儿知道你不知道什么呢？你不知道的多了！”
“你不是说我不知道的你兴许知道吗？”
“你不问我，我哪儿知道你想知道什么呢？”
“好，我问你，你说！这石头下有宝贝没有？”
“没有！”
“这样肯定？”
“十分肯定！”
“为什么？”
“如果有，早就叫疑似貔貅的神兽吞吃了！另外，黑塔酒仙已经告诉过老神仙，整个摩天岭里业已无宝可挖。”
“难道都让貔貅给吞吃了吗？”
“估计是这样。”
“好，算你说得对。”妡妍似乎有点服气了，道，“我再问你，既然石头下没有宝贝，它趴在这里做什么？”
“呵呵，这个嘛……”行如风眯着眼道，“你不必问我，你去问它好了！”
“废话！它只是个魅影，既不会说话，又没有实体，怎能去问？而且它已不见，到哪儿去问？”妡妍将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度。
行如风也大声道：“哼，这是你提的问题，毫无价值可言，所以说废话的应该是你才对！”
妡妍反唇相讥道：“我说的没价值！那你说个有价值的我听？譬如，这个酷似貔貅的神兽既然不是寻宝，那它在干嘛！”
“也许——”行如风沉吟道，“也许它在探查妖兽的动静……你知道么？它可是个驱逐妖魔鬼怪的好手啊！”
“这我知道！它有一个另外的名字，叫做‘辟邪’！先不谈这个了，赶紧走吧！我爹恐怕已经等急了。喂！哪有你说的那个裂缝啊？”
女孩儿就是奇怪，说着说着就转移了话题。
行如风见她大惊小怪的，便走过去查看，果然没见到山体裂缝。
“可能被树挡住了，”他道，“我们跳到那棵松树上看看！”
“又要跳啊！今儿个咱俩快成猴子了。”
两人携手跳到下面的松枝上朝下打量，很快发现了行如风说的那个向斜下方不断延伸的山体裂缝。
因已到了天柱山西侧，二人背对月光行走，行如风只好用笋剑照着前方的路径。好在那条石缝不算狭窄，曲折平缓，蜿蜒向下，二人很快下至半山腰。
穿过一片矮树丛，他们便到了固有的上西侧隧道的路径。
月光清澈，无须笋剑照明，行如风又将笋剑插回长靴中。
妡妍一边走一边朝后看。
行如风道：“走夜路不能朝后看。”
妡妍奇道：“为什么？”
“免得被鬼跟上。”
“净吓我！我是担心貔貅的影子跟过来。”
“那疑似貔貅的神兽只对那像玉玺的石头感兴趣，对我们嘛——似乎只想开个玩笑。”
妡妍道：“我只听说过狐仙爱开玩笑、捉弄人；貔貅乃上古神兽，怎么也喜欢搞恶作剧么？”
“你今日不是见识过了么？”
二人说话间，已经登上了隧道的平台。
两个侍卫闻声，忙从隧道一侧闪出来，见了妡妍一吐舌头，齐声道：“小姐回来了？”
妡妍一见还是今早那两位，气忍不住向上涌：这俩爱偷听的家伙，怎么看怎么像两条狗！
两个侍卫一见妡妍面色不善，早已退到北面的栏杆处。
隧道里每隔十几步便有一盏灯亮起。
行如风走到自己的石室门前，对妡妍道：“蒋姑娘，今儿个晚了，我明早再去看望蒋军师吧。”
妡妍点点头，独自朝隧道深处走去。
行如风目送妡妍走出很远，才推开石室的门。一进门，他便一愣。
他的床上，正坐着北山姹女白茶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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