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神情激动的问道:“元常先生,请你们放心,这场寿宴我们一定会好好安
排,只要你们好好配合,一定能够将米贼一网打尽。”
钟繇洒然一小,心道:“果能被不公猜准了,这毋雄还没有跳出
牢笼,就想着如何能掌握主动权,为家族算计日后的得失。恐怕若真的任由他
们安排,只怕到时候危险地方的军士只怕全都会是自己这方的,到时候就算是
米贼被剿灭了,三千军士也别想留下多少,到时候还要剿灭其他地方的米贼,
威慑地方盗贼就不得不倚重他们了。到真是打得好主意。”
可惜钟繇早有准备自然不会被毋雄蒙蔽,呵呵一笑道:“毋公
说笑了,朝廷以我主为巴郡太守,统率大军,实领建威将领事,就是为了更好
的平定米贼之乱。自然要亲自主持平贼之事,否则失职事小,若是影响光复江
州平定米贼的大计我们谁都担待不起。”
毋雄心中一滞,眼神冷厉的看着钟繇,道:“钟先生还不相信我
们吗?以目前的情况,没有谁比我们更清楚江州的情况。以蔡府君的智慧应该
知道贸然插手恐会适得其反。”
钟繇无视毋雄的冷厉,笑道:“正因为这样,我们才更要好好地
辅佐我家主上。我主也才会让我们专程来找先生,拯救先生以及先生家人,还
江州一片安平。”
说道“拯救”两字时,钟繇是特地咬重了声音。
毋雄神色严厉的看着钟繇道:“我们家族一向相安无事,就算没
有朝廷大军,要不了多久我们也能像汉中那样剿灭米贼。你们主公不会不知道
吧?我想可能是钟先生误解你家主公的意思了。才府君,要牧守一方,怎么会
做这种反客为主的事!”
钟繇心中冷笑道: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为了以后消停点还是
得吓一下他。
想到这,钟繇正色道:“我家主公一向严于律己,作为这次讨
逆的统兵大将又是使持节的地方牧守,对于这种原则性的问题向来不容商量。
他在我来之前就已经交代过了。要我不但要完成布局收网的任务,还看清楚江
州的情况,分清楚有那些人是米贼的死忠,那些人是逼迫无奈的。对于死忠分
子要坚决打击,对于无奈从贼的尽量安抚。”
咳咳!毋雄差点被呛死,脸色被涨得潮红,心中却再也硬不起
来。看着眼前神色平淡的钟繇,却不由然的有了些敬畏。不得不敬畏,对方狠
辣呀,虽然语言听上去依然委婉,但平淡的话语暗藏着凛凛杀机。
对方是明确的告诉了自己,蔡铭不但是有着兵权的统兵大将,
太守,更是可以便宜行事,同时还加了可以诛杀中级以下官吏的“使持节”,
当今圣上的宠臣,值此讨贼的关键时刻,自己等人本就与米贼纠缠不清,只要
对方一句话就能将自己定为米贼,一同被清剿掉。
毋雄有了敬畏之心后,后面的商谈就轻快多了,几乎是钟繇怎
么说就怎么顺着回答,不但满口同意而且还有点极尽讨好的味道。
说定了毋雄这边之后,钟繇让张达出城去会合蔡铭准备接应他
们进城,他和张辽曹性等人则继续前往巴氏家族。
钟繇离开后,毋雄长长地舒了口气,用汗巾拭去了头上的汗水
,苦笑着看着钟繇离开的方向叹道:“现在年轻人不简单啊!看此人虽然温文
尔雅,锋芒不露,但是平淡中暗藏锋机,着实不简单。他虽然没有说,可是蔡
铭既然会派他来说服我们,我敢肯定他一定也是个名士。”
旁边毋虬不忿父亲对别人的赞叹,不以为然的说道:“不就是
个名士吗?还不一定有孝廉实在,以孩儿孝廉的身份,若不是这该死的米贼说
不定我早就成了地方县令甚至是郡守,怎么着也强过为人门客,多掉身价。”
“糊涂。”
毋雄一瞪眼,对儿子骂道。不过看到儿子那有些苍白的脸色
,和委顿低迷的神情,想到这几年儿子跟着自己没少吃苦,骂道嘴边的话也就
忍住了,换成是苦口婆心的劝说:“虬儿却莫因此小觑了名士,虽说200左右
的孝廉数量相对于大汉的人口来说确实是少之又少,但是历代积累起来的孝廉
绝对是数以万计。但是名士恐怕就是将所有还健在的加在一起也不过几百来号
人,因此但凡能称为名士的没有一个能够小觑。钟繇等人以名士的尊崇放弃自
由身份拜蔡铭为主,并不能就因此说他们跌了身价就不行了。而进一步说明那
个未曾谋面的新任太守蔡铭不同凡响。”
毋虬闻言犹自不服嘀咕道:“就算是不同凡响又如何,所谓
强龙不压地头蛇,他蔡铭就算是在厉害,没有本地世家的支持也别想有所作为
。我们又何必要惧怕他们,难道他们还敢杀了我们不成。”
“为什么不敢?人家可是使持节什么人不敢杀,更可况这些
年族中那些女眷被他们强纳的不少,人家不但敢杀,还可以杀得名正言顺,杀
得大义凛然,杀得其他世家没有任何人敢有怨言。而且你可别忘了,他还是张
让的女婿,以皇上对张让的宠信,只要他不谋逆造反,有什么不能摆平。这从
人家可以便宜行事和加使持节就可以看出,那可是无上的恩宠。所以以后再江
州你最好还像现在一样收敛些,别让人抓了痛脚,连累家族。”
看到儿子依然执迷不悟,毋雄从开始和颜悦色,变成后来
近乎是厉声利色的训斥。
自打米贼攻占江州以来,毋虬本就一直担心害怕,原本意
气风发的小伙子,也变得畏畏缩缩,胆小怕事,神态萎靡。刚才之所以敢于像
钟繇叫板,也不过是以为苦日子熬到头后暂时的放纵。现在被父亲一番训斥,
想到自己的性命还是得各安天命。还得继续向以前一样夹着尾巴做人,不由得
脸上苦出水来,被打击得一下子又变回了以前那个畏畏缩缩不敢再有言语的牢
笼中的惊弓之鸟。
看到儿子的畏缩,毋雄不由得再次发出长长地叹息,心中
大恨:都是该死的米贼,不但强占自己家产,还强纳自己家的女眷,使得自己
家族即使是在米贼之乱平定都还要被人把住软肋。想到这,毋雄不由得更加痛
恨米贼,眼神狠利的盯着原本自家的住院方向,心道:“吴宕呀吴宕,你占我
家产,霸我族女眷,你带给我们的痛苦一定要十倍还给你。睁大眼睛等着吧!
你们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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