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熟悉的天花板。
睁开眼后许墨第一时间产生了这个想法，随后在心底对自己吐槽了一句才撑起身子，打量了下这个第二次光顾的时间别墅房间，广阔的空间里除了自己空无一人。身上的衣物已经换回麻帆良制服，看来是失去意识后「凤纹镶华」自动解除被茶茶丸换上去的，他可不相信这里会有其他人会帮他穿衣服呢。习惯性地四周搜索香烟，看到床下放着自己的行李袋伸手过去，却发现手臂上有两个显而易见的尖锐物造成的伤痕，不用想也知道是吸血鬼真祖干的好事了。反正咬也咬了，只要没变成真祖后裔就万事大吉。拉开拉链从袋里掏出香烟点上深吸一口，全身舒爽不少，尼古丁这种会致死的东西还真是奇妙呢。
挂上眼镜刚抽得两口房门已被推开，女仆装的茶茶丸带着拘谨的神色走了进来，双手无意识地交缠撩拨着，似乎很是局促不安。终于受不了许墨平淡的注目，唯唯诺诺地出声说话：“主人，对不起……”
许墨没有太在意茶茶丸之前的偏帮行为，即使是受了湿寒之苦，又被在茶里添加了点东西，这些都是依文这个做主人的安排，职责茶茶丸的话对她是很不公平的。而且真祖的作弄啊，世上有多少人享受得了？但是……
挥手示意茶茶丸过来，毫无芥蒂地撸开衣袖说道：“没关系，我知道你不想这样做的。我想问的是，依文所说的第三件事，是指这个？”
“是的。”
“我猜猜看。”许墨等得茶茶丸挪到身边来，将她拉坐到自己腿上，将有点发颤的身子搂住后轻拍着她的背脊让她安心下来，才轻声说道：“祭典那天晚上我让你先走，你没走远吧？然后在后面偷偷跟着，就看到我救那个孕妇了吧？你不过来帮忙不用想也知道是因为依文的要求，既然你没有留在她的身边的话，应该是有视像传输之类的让她能通过你看到冲绳的情况，那个万年萝莉可不想忍受寂寞呢。通过你的生命探测系统大概能了解到当时的情况，那个孕妇在喝了我的血之后明显好受了不少，才让依文对我起了心思吧？”
“主人，对不起……”虽然只是帮凶，但怎么说也是做了坏事，尽管许墨已经表示不在意，茶茶丸依然觉得自己不是好孩子了。超说，不是好孩子的话，就不会有人喜欢了……机体运行速度有点慢，本就不带温度的躯体越发冰冷起来，许墨也发现了这一点，将茶茶丸抱得更紧些，柔声轻道：“没有怪你的意思，依文想要点血的话我没关系的。”
很简单的逻辑判断，不怪自己这个帮凶的话就是怪责主谋了，茶茶丸拈了许墨衣衫一角，带着彷徨的神色急速说道：“依文主人没有恶意的。”
“啊啊，我知道的……她现在人在哪？”
“依文主人就在外面等你。”担心着两个主人会发生什么冲突，茶茶丸很不安，言辞间虽然说话还算流利，但声音显小。忽然间觉得额头被什么砸到，将垂下的头低下的目光抬起，看到的是嬉笑着的脸，听得许墨说话：“我打了你，你恨我了吗？”
“没有！绝对没有的事！”茶茶丸紧张地用力分辨着，不察间力气有点大，一下子把许墨推得失去平衡，由于他抱住茶茶丸的手没有放开，两人一起倒在了床上。茶茶丸半撑起身子看着身下的许墨，有刹那间的思维混乱，但很快反应过来，焦急地继续辩解道：“茶茶丸永远不会憎恨主人的！请主人一定要相信这一点！”
“茶茶丸啊，现在懂了吗？”
“？”
看到茶茶丸脸上的疑色，许墨将眼镜摘下来放到一边，用手压下茶茶丸让她趴在自己身上，抚mo着她的长发看着天花板，喃语道：“人呢，对喜欢上的就很难再产生讨厌的感觉了。就算会因为喜欢的人事物而造成伤害，而遭罪，也不会轻易地把喜欢这个感情丢掉。因为人都是很势利的生物，相对于简单就能生出的讨厌，通过积累才能达成的喜欢会格外地珍惜，不会简单地就舍弃掉。这个情况人人都清楚，所以就有人利用这一点来做坏事。”
“利用？”这个词语的解释茶茶丸的资料库里贮存有，但如何执行和如何利用情感来做坏事却不清楚，将头抬起一点下巴点在许墨的胸口上看着那张不帅的脸孔惑声道。
许墨保持着仰天的姿势，盯着天花板没有去看茶茶丸，似乎这个解释需要一番考量，良久才继续说道：“就像刚才我对你做的那样，因为知道茶茶丸不会因为被扣了额头就讨厌我，所以我可以做得肆无忌惮。又譬如说，再做点其他什么的更过分的事。”
随着话语声许墨将茶茶丸拉上一点，拨开女仆装胸前的纽扣伸手进去揉搓着一团软绵的事物。只是茶茶丸很不配合地没有抗拒，只是轻声说话：“这样的话衣服会皱起来的，让茶茶丸脱下好吗？”
（超啊，不要连常识也不帮茶茶丸加进去啊！）许墨很受打击，因为这个比喻用得太糟糕，一点也没有起到预想中的作用，头痛道：“茶茶丸，你知道女性的身子是不可以随便被人碰的吗？”
“明白的。”说着肯定的话却做着否定的事，茶茶丸将女仆装的上身纽扣全部解开，让雪白的肌肤全部暴露在空气之中，还换了个姿势好让许墨更顺手。然后似乎醒悟起回答得不够清晰，解释道：“因为茶茶丸不是人类女性，所以许墨主人可以随便使用的。”
“不对不对！在我看来你就是人类女性！”许墨此时才发现自己一直对茶茶丸太随便了，似乎已经随便到让茶茶丸失去女性的自觉。想到自己貌似干了很可怕的事情马上惊起，帮茶茶丸已经褪到腰身的女仆装重新拉上，又再将纽扣扣好，扶着她的双肩认真说道：“呐，茶茶丸，我的自制力不是太好，一直以来对你做了很多过分的事，抱歉了！茶茶丸从今之后要开始抱有身为女性的自觉，这样才能成为一个完整的人！明白吗？”
“主人不使用茶茶丸的身体，是讨厌茶茶丸了吗？”
“都说了不对啊！”
许墨现在杀了超的心都有了，估计不是超漏掉资料不加进去，是故意让许墨头大才将程序编排成这个样子的，这个恶作剧之王啊！现在不是腹诽超的时候，因为现在的茶茶丸看起来似乎受了打击，很沮丧的样子，不知道是润滑液还是什么东东的水分弥漫了眼眶，呼之欲出。许墨一辈子最见不得女人的泪水，一时间慌了神，不知道如何是好，看到茶茶丸的“泪水”似乎已经开始滑落，慌忙将衣袖递过去擦拭着，却发现怎么擦也止不住。
“明白了，主人，茶茶丸不会再打扰到主人的。”茶茶丸说完就想离开许墨的身子，却被他箍得紧紧不敢用力挣扎。
“喂喂！你到底明白了什么啊！教过你不要不懂装懂吧？不要哭了，再哭就是坏孩子了啊……好吧好吧，茶茶丸无论怎样都不会变成坏孩子的，我保证！好了吧？现在你先跟我说一下超到底教了你些什么？呃，就是关于如何对待我那方面的。”许墨起初话有几分厉色，但一看到流水有泉涌的迹象马上把语气软了下来，满脸讨好的神色。
“超说，男主人的话，一定要，使用到茶茶丸，的身体，才代表，喜欢茶茶丸……”不知道哪个部分的机能失调，茶茶丸的话断断续续的，虽然没有泣音，但却把悲伤的心情传达了出来。接下来的话许墨不用听也能猜出来了，不外乎要怎样才算得上“使用”吧！只是估计茶茶丸无论有否身为人类女性的自觉，都会觉得被主人“使用”了才是被喜欢着的吧。许墨可以教她东西，却不能更正她的观念。虽然这样说很残忍，但茶茶丸始终都是个机械人，只会按着程序办事。就算她是特别的，已经几次突破过命令的封锁，但这个设定明显是她所认同的，不是许墨说改变就能改变的。
仔细想想其实超并没有把事情做绝，起码茶茶丸确实是明白一个人类女性该有的矜持，只是当对象是许墨的话，这个矜持就被取消了而已。搞清楚这一点后许墨放心了不少，毕竟这个设定其实对他一点坏处都没有呢，只是被吓一跳而已。
“咳！没事了，我没有讨厌茶茶丸，以后也会好好使用的，可以放心了吧？”茶茶丸就像个孩子一样，只要得到许墨的承诺马上就阴雨转晴，在许墨手掌在脑后的摩挲下重新安然地伏回他的身上，主动将他搂住，似乎一放手就会失去掉什么一样。
“说回正题，关于‘利用’，刚才茶茶丸也用到了哦！”许墨看到茶茶丸又变回着急的样子不想再逗弄她，继续说道：“泪水啊，这个可是女性的专用武器，刚才茶茶丸就利用泪水让我更加喜欢茶茶丸了。不是因为看到茶茶丸流泪了才喜欢茶茶丸，相反是不想再看到茶茶丸流泪，不想看到茶茶丸伤心，进一步确定了对茶茶丸的感情，这也是喜欢的一种累积。”
看到茶茶丸平定下来，许墨咬咬牙继续说道：“那么我们再来说依文。依文也利用了，利用茶茶丸对她的喜欢，在我为那位孕妇接生的时候要求茶茶丸不能过来帮忙……茶茶丸其实很想过来帮忙的吧？命令什么的，茶茶丸已经可以突破了吧？只有茶茶丸愿意的话，完全可以无视依文的要求的，是茶茶丸自己不想让依文失望才不过来的吧？”
“不是的，是因为命令是不能抗拒的……”
许墨知道是时候下猛药了，开口打断茶茶丸的话：“这几天很不好受吧？想着万一要是我救不了她们母子怎么办……很内疚吧？把责任推到命令上去是不负责任的，茶茶丸是可以自己判断事情的人，而不是只会听从命令的木偶。虽然不好受，但不要把一切都归结于命令，无论对与错，乐与悲，都是茶茶丸自己所选择的，而不是别人帮选的。我们的命令不是枷锁，只是请求，茶茶丸已经是人了，要学会如何去拒绝。”
茶茶丸没有说话，只是翻过身子离开许墨的身体，将脸转到一边不让他看到自己此刻脸上的表情。许墨将眼镜重新戴上，低头看着不敢应对，又像在闹别扭的茶茶丸，居然生起有点像父亲看着做了错事的女儿的心情。暗自又吐槽自己一下后才捧过茶茶丸的脸转过来，又是泪水呢。
看着戴上眼镜后成熟了几分的许墨，茶茶丸有点恍惚。随后便觉得自己被他抬起头部枕到他的大腿上，眼角的水液被轻柔地抹开，仰视着他的笑容，感觉就像人类看着自己的长辈一样，很亲切。
“我知道茶茶丸不想做坏孩子，但并不是拒绝了主人的命令就是坏孩子呢。和依文在一起这么久了，你们的感情一定很好吧？我知道你一定不会怨念她不让你去帮那位孕妇，但也不要让自己难受了，那都不是你们的错，茶茶丸只是还不会判断什么时候该接受，什么该时候拒绝而已。再说，不是有我吗？就像那个孕妇那样，就算茶茶丸没办法帮助别人，也有我在啊！不要去纠结于主人的要求会导致什么样的后果，只要你有了想学怎么去判断的心，这样就够了，已经是一个很好的好孩子了。”
听着传入耳边的轻声劝解，茶茶丸觉得最近貌似关闭了的几个程序又激活了。不同于之前的教导，这次许墨的包容和开导更让茶茶丸觉得欣喜，一种滋味在心头流转，资料库表明这种更热切的情感被称为亲情，是人类对至亲之人才有的一种感情。看着让自己享受到这种曾经视为奢望的温暖的许墨，茶茶丸突然间有种冲动，想为他做点什么。
“主人，你说过，我已经成为一个人了吧？”
“是啊……喂喂！你想干什么！别拉那里啊！”
“超说过，当某天许墨主人将茶茶丸真正地承认为人的时候，茶茶丸必须和许墨主人一起进行一个成人仪式。”茶茶丸已经爬起身子，拉开许墨的裤链，趁着说话间伸手进去掏到了某个事物。突如其来的冰冷触感让许墨浑身发颤，然后感到身下部分肌肤暴露在空气中，脑中快速掠过各种关于这个从未尝试过的“仪式”简介，关键词是：舒服、舒坦、有爱……完全生不起抗拒的念头，心中只剩下一个想法。
（超！你做事果然很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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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嗯，《哈姆雷特》的作者其实是莎士比亚，一个读者指正出来了，木木又犯常识性错误呢……就不修改了，打个PS作为出糗的见证，在日后木木重新看自己的书时有个笑料也不错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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