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简单了,也简单,我们的族人已经被灭得就剩了这几个,我们要重振家族,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吞并另一个宗族,只不过是你们走了霉运,被我选上了,”
“就这么简单,”王凡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吴艳,
“对,就这么简单……”吴艳回答得坚定,可眼神里有些飘离,
“不过…景族的财富恐怕并不是只像你所见到的”也许是被王凡盯得有点不好意思了,又或者是起了恻隐之心,再或者就是对王凡起了敬佩之意,
不管是什么原因,吴艳继续解释道,“我们族人曾经不经意间获得了几张羊皮地图,上面标注着的是景族的一座庞大宝藏,可惜我们所得的地图并不是全貌,还有一部分秘密听说只有族长才能继任,”
这个才是吴艳真正的目的所在,
“呵呵,我猜你们宗族肯定是个用药高手,”王凡无力的轻笑,他已经感觉到自己身体内的力量随着流淌的血液在一点点的消失,
“岩少主果然聪明……我们不是傣族,是苗家,”吴艳轻叹,
“苗家,…呵呵,苗家可是施毒高手,”
“也沒这么夸张,施毒和治病,都只是草药药性的两个方面而已,用來救人时,就是治病;用來害人,就是施毒,所以我们要学施毒的人,本來就都是杏林高手,”
“歪理,那岩余身上的毒可就是你下了咯,”
“你连岩余的事情都看出來了,岩龙少主,我还真小瞧了你了,”
吴艳这么说也就等于默认了是她对岩余下的毒,
王凡半躺在地上,上身被玉罕环抱着,依在玉罕的怀里,他穿着粗气,身上阵阵的发冷,不过手中仍旧紧紧握着那把袖里剑,
吴艳围在他旁边不到一米的距离,她身边是恢复过來的那个胖女人,不过她们都沒有动手,只是静静的注视着低声抽泣的玉罕和她怀里苟延残喘的王凡,也许这就是个有承担的男人应得的一份尊重,
“呵呵,这样的结局应该也不是你所想的吧,”王凡惨淡的笑笑,
“的确,我低估了你的智慧,看來已经了解我们太多了,现在就算是你死了,我们也再沒了接触景族这份重大秘密的机会了,”
“那你怎么就这样急不可耐的下手围攻我呢,”
“两个原因,一被你逼的,二低估了你,”吴艳回答得很简洁,顿了顿她又问,“我就行不明白了,你回到景族才几天,怎么就死死的盯上我了呢,我在景族住了十几年,也沒人对我产生过怀疑,”
“不是沒人怀疑,而是被人所忽视了,金蝉脱壳是你的惯用手段,当初你吴艳的身份被我叔识破后就急不可耐的装扮起了我二婶,以我二婶以往的好名声,就算有人提出点异议,也立马会有人帮着说话,这些疑点也就被重新掩盖,”王凡细声的说,染满鲜血的手抚过玉罕的手臂,以示安慰,玉罕的脸上满是尴尬的表情,要说帮着二婶说话的,玉罕就是一个,
“说实话,我对二婶沒有太多的情感,所以发现的疑点沒有那么容易就从我眼前溜走,再则,我有这个权力,如果换了别人,就算发现疑点也沒有调查的权力,也沒这个胆量,”的确,能同时拥有这两个条件的,也就只有王凡一个,
“看來让你回到景族就是我最大的错误,都是白浪这个笨蛋竟然轻易的相信了岩叫那笨拙的把戏,竟然还相信你已经死在了东北,”吴艳长叹了口气,“遇上你,我们这十几年的心血,也算是白费了,我们曾经离着成功是这么的接近,可你一回來,又把我们打回了原形,”
“好了,别说那么多了,之前走出竹楼的那个,应该才是真的二婶吧,她之所以离开是不是因为你之前给她为了什么药物,不过现在请你把解药拿出來吧,”玉罕怀里虚弱的王凡,慢慢举起手中的剑,眼神里也像是有了点光彩,
“呵呵,我虽低估了你,但你也高估了你自己,你现在都成这样了,你拿了解药又如何,你以为……岩叫,是岩叫,他來了,”吴艳忽然醒悟,
“现在你才想起來,会不会晚了点,”黝黑的林子里,一个老者缓缓的走了出來,
“怪不得岩少主还一直这么淡定在和我谈天说地,原來是岩叫就在附近,”面对着半步天元的岩伯,吴艳谨慎的往后推出两步,只是狠狠的对着王凡说,“你…你是装的,你根本沒有伤得那么严重,”
“不错,我的伤的确还不至于这么严重,”王凡在玉罕的搀扶下挣扎的站了起來,“可岩伯也是刚刚才赶到,如果他是一直在这的话,还用的着我以身以身犯险吗,”
“那他怎么能这么快赶得过來,你二婶我可是要让她一路往西,到你……,你们肯定会一路跟踪着她,不可能这么快就赶得回來的,”吴艳打死也不相信,这可是自认得意的一计,
王凡因为是和她见了面,从枝末细节中发现了她的漏洞,才识破了她的计谋,这也就罢了,可为何岩伯在未与她谋面的情况下,依然看穿了她的计划,折中返回,这太不可思议了,自负的吴艳不相信自己一番精心的策划就如此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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