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洞天面容一阵抽搐。
公孙无憾又道:[所以你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我们平安离开为妙!]
余洞天双目厉睁,忽然面露狰狞之色,阴森森笑道:[戳穿了对你也没有什么好处,除非你不想再得到‘无字剑谱’!]
[余洞天,你……简直是条疯狗!]
[既然你认为我是疯狗,疯狗今天就要你的命!放,放箭——]一声令下的瞬间,对面一片掌影挟潮水般的汹涌真气,突然飞卷而来。
那些弓弩手尚未来得及放箭,眼睛已被席卷过来的漫天尘土遮挡。
接着惊叫声,人影飞起摔落声响成一片!
[公孙无憾,希望你不要为难我的女儿!]
[你信守承诺,本座自然也不会让你失望。武惠娘,找到剑谱,咱们再见!]
几条人影飘掠如风,一闪从惊慌失措的众弓弩手头顶飞过,只听余洞天声嘶力竭的喝道:[不要乱,不要乱!]双掌交挥,等他驱散面前尘烟劲气,流目再望当场,公孙无憾、昆仑魔君、牛三怪、武惠娘四人早已不知去向,就连刚才还在远处的陶乐天和罗裙少女,也一并失去了踪迹!
华一鹤随那人匆匆奔去,到了不久前与五大掌门打斗的地方。
那地方乱哄哄的,地上倒着五具死尸,很多人围着?,不时指手画脚说长道短。
华一鹤分开人群走了进去,“一指定阴阳”武大和“白袍龙君”司马逸,在维持现场秩序。血淋淋的地面上,五具死尸每人心窝各有一个血窟窿,大热天腥气闻出多远,引得苍蝇嗡嗡乱飞,望之令人心惊。
华一鹤只看一眼便惊在当场,一切正如报事之人所言,五大掌门死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只是用剑气分别点了他们身上要穴,怎么可能致命?不可能,不可能的……]
突然有人接口冷哼道:[事实俱在,还有什么可不可能?]
华一鹤闻声扭头,见说话的是金龙帮东坛坛主王守一,便道:[王坛主,你认为这真是我做的吗?]
[五大掌门是与你交的手,这件事弄不好,只怕会引起另一番腥风血雨……]武大走过来道。
华一鹤急道:[可是,我只是点了他们穴道,真的没有下杀手啊!]
[别那么急燥,这里有你一样东西,是在死者丐帮帮主白金山手中发现的,你先看看再说。]司马逸手捏着一块刻有华一鹤名字的玉符,从对面走了过来。
玉符小巧玲珑,白光隐隐,可惜上面沾染了鲜血。
华一鹤接过玉符将上面血迹拭去,脸色大变道:[这玉符,这玉符早在愚公寨结义那天,就被我送给吴冰儿做结义信物了。前辈,你看这……]
司马逸神色涌动道:[哦?早就送人了……]
华一鹤道:[是啊,当时晚辈与李临风、吴冰儿肝胆相照,义结金兰,只因那时身无长物,遂将佩戴多年的护身玉符,给了吴姑娘。]
司马逸目光闪闪,捋髯沉思,忽道:[我知道了!]
武大奇道:[你知道什么了?]
二目突然一转,道:[司马老弟,莫非你怀疑有人刻意在背后弄手脚,要给盟主栽赃嫁祸?]
司马逸道:[岂止这些,如果我猜测不错,眼下这桩血案与吴冰儿被劫持,二者应同是一伙人所为!]
武大道:[何以见得?]
司马逸道:[这不明摆着的事么?吴冰儿既已失踪,这块玉符就应该和她在一起才对,而眼下她人不在玉符却在此出现,这说明了什么?]
武大神情一震道:[不错,二者果然是同一伙人所为!]
华一鹤在沉思……
[是谁,是谁在陷害我?是余洞天吗?倘若是他所为,他为什么还那般助我捉罗裙少女?也不可能是公孙无憾,如果是他,他手中真有吴冰儿做人质,直接在他的无敌派等我去交换就行了,还用的着兴师动众冒险来抢夺剑谱吗?]
他心潮翻涌,一个接一个问题在脑海里回旋萦绕,是谁,究竟是谁?他到底想把我怎么样,推向悬崖?还是让我背负杀人罪名,成为五大门派公敌?他心烦意乱起来,思索中目光迷离,倏然向陈尸当场的五大掌门看去。一望之间,突然发现,武当掌门上清道人手中,隐隐握着一个黄澄澄的东西!由于上清道人仰面而卧死时右掌扣握向地面,是以只能从某种角度,看到指缝间微微透出的一点黄光。
华一鹤心念猛动,上前一步掰开上清道人紧握的手掌,抓起一看之下,面部表情瞬间一凝——
黄澄澄之物,原来是一块金质令牌!
令牌精雕细刻铸造的非常完美,童掌大小,背面雕刻着一条引颈长啸状欲飞天的金龙,正面有精美花纹,上面刻着六个字:
金龙帮南坛令
“令”字刻在中间,“金龙帮”三个字在上,“南坛”二字在下,看上去十分美观,也非常有气势。
华一鹤手握令牌,一目了然之下,忽然扬声怒笑起来。明白了,明白了,一切一切都明白了!
只听王守一在和武大、司马逸说道:[我也相信以盟主的为人,不会做出屠杀五大掌门的事情,可是眼下玉符在杀人现场找到,也算是证据确凿。]
华一鹤眼中精光暴射,将令牌朝怀中一揣,转身冷笑道:[王坛主放心,三日后,我会给大家一个圆满的答复!]
三日后?三日后不正是剑谱换人的最后期限吗?王守一目光闪了闪,有心再说什么,但华一鹤挥挥衣袖,转身扬长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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