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气势凝聚到巅峰之时,易天寒猛地跨步上前,锻肉炼体五阶实力出手,带起的劲风甚为飚冽。易天寒在出手之时,身体皮肤之上,已是略微泛出甚不明显的浅蓝之色。
若是修为不能高出易天寒,两个层次十八个阶段以上,又恰逢是在烈日之下,就算是以莫自在之能,怕也是根本察觉不到。
但如今莫自在刚好两者皆备,所以一眼就看出了易天寒的功法与技击,根本就是脱离而分,内水技金,显得甚不搭调。
虽然易天寒拳法打得流畅洒脱,而且气势也很是骇人,但莫自在一眼就看出易天寒只是空架子,实际的杀伤力,不及气势的十之一二。
这也难怪,毕竟功法与技击不相配合,是很难发挥出拳法的真正威力。
看了一阵之后,莫自在大声叫停,并断然说道:"天寒老弟,你易家百多年来,修炼的都是金系真气,为何你修炼的却是水系真气呢?其中莫非有什么隐情不成?"
易天寒被莫自在一语道破秘密,顿时愣在当地,已是不知所措起来。
莫自在见他神情,心里已是略知一二,不由笑道:"天寒老弟放心,老哥我不会将此事对任何人说起,这秘密如今只有你我二人知道而已。"
易天寒略微定了定神,很是诧异地询问道:"莫老哥,你是如何知道我修炼的不是金系真气,而是水系真气的呢?"
莫自在高深莫测的一笑,缓缓说道:"看来你家中的长辈,并没有对你讲起过,真气在技击运用时的体现之事。"
见到易天寒迷茫的点头,莫自在继续说道:"真气在技击之时,会被激发而出,并在身体皮肤之上显现。当然这只是后天境界的形态,若是先天嘛--那就将是肌肤体表之外,有着气流转动流淌。"
"不对啊,若是如此,为什么我在家中修炼之时,从未见过谁的肌肤之上,有着真气显现呢?"易天寒好奇问道。
"哈哈--"莫自在豪爽一笑,继续说道:"你看的应该多是锻肉炼体阶段之人,这后天初级阶段,就是达到九阶顶端,真气在战斗之时,于体表的展现也是甚为轻微。修炼境界没有高出两个层次十八阶段以上之人,是根本看不到真气于体表之作用的。"
易天寒听后,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底,毕竟家中修为最高的太祖,也只是脱胎换骨九阶,比自己高出一个层次十三个阶段而已。如此说来,家中之人必然不会发现自己的变化,更不可能知道,自己如今已是修炼了水系功法,修为状态大为提高之事。
松了口气的易天寒,神情放松了许多,正想闲侃几句,却猛然发现了个关键的问题,惊声道:"莫老哥,你,你能看到我肌肤上的真气,难道,难道你的修为,已是比我高出两个层次十八个阶段不成?可是,可是你的年纪,却并不是很大啊?怎么,怎么可能,可能比我太祖的修为还高!"
莫自在摇头道:"老哥我的天赋,还算说得过去,如今堪堪比你要高出两个层次十九个阶段。至于年纪这东西嘛,其实和修为高低关系并不大。神起大地之上,古往今来的资质高绝之士,哪个不是三十几岁就突破后天极限,达到先天之境。其中更有绝世之才,四十上下的年纪,就跨越了先天极限,达到圆满境界。和他们比起来,我莫某实在是蠢笨愚鲁之人!"
易天寒听得心向往之,叹道:"莫老哥以如此年纪,就达到通脉达穴六阶,已是天赋绝高之辈,天寒心中是羡慕万分啊。"
莫自在朗声笑道:"天寒老弟不用羡慕,你才十几岁年纪就已有如此修为,加以时日定当前途无量!但是--"
"但是什么?"易天寒神色疑惑地道。
"但是你家传的技击之法,与你的功法很不匹配,难以发挥出你的全部实力。我这里正好有个水系的《怆溪分水掌》,就当是对天寒老弟这顿酒食的谢礼吧!"莫自在很是随意的说道,接着探手入怀,掏出一本羊皮扉页的书籍,递到易天寒的面前。
易天寒心下很是欢喜,但却也明白无功不受禄的道理,略一犹豫了下,才摇头道:"莫老哥的礼太重了,天寒受之有愧,所以还望莫老哥收回成命!"
莫自在根本懒得与之客套,粗鲁地将秘籍往易天寒的怀里一塞,不耐烦地道:"休得行那俗举,你们相逢就是缘分,而且我修的是火系功法,这水系技击留在我这里也是无用之物,老弟尽管拿去便是。"
易天寒见莫自在其意甚诚,也不再去矫情,打开秘籍看了起来。
只见扉页之上,行云流水般的写着五个蓝色柔水之字--《怆溪分水掌》。
但旁边的一行小字,却已是被人抠去,根本分辨不出该秘籍,到底是何品级与阶层。
秘籍内的记载很是透彻,只有不到百式的技击法,而且都是文字搭配图形,甚为明了易懂。
易天寒出身武修世家,片刻就将书中招式记得七七八八,来回习练几遍,已是略微融会贯通。
莫自在在一旁,边自斟自饮边观看易天寒习练,看着看着他不由微微颔首,心道:的确是个了不起的武修天才,如此短的时间之内,就能将玄级下阶的技击术,习练到如此程度,只怕明国境内已是无人可出其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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