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天寒,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刺杀七皇子!"一名官员咆哮着道。
其余几名官员,也已是拔剑在手,打算将易天寒就地正法,来告慰七皇子朱旭阳的在天之灵。
"易天寒,此事你做何解释?"大明武道院的总负责人,在惊恐之后,终于算是恢复了些许的冷静,望着易天寒,冷然问道。
易天寒无奈的苦笑道:"此时,就算我说是被冤枉嫁祸的,你们可会相信?"
那总负责人略微沉默片刻,才吩咐道:"马上派人入宫,将七皇子遇害的消息,直接禀明圣上。另外,把易天寒暂时锁起来,关押到后院的地下密室。"
众大明武道院的官员,忙按照总负责人的吩咐,分头行事起来。
当易天寒被铁链木枷紧紧锁住之时,他不由暗叹一声,看来此次自己将是必死之局了!
他很不明白,那伙身手十分厉害的黑衣蒙面人,为什么不直接将自己除去,而是采用陷害的办法,将自己与朱旭阳的死,联系到一起。
难道他们早就打算陷害自己,自己的贸然闯入,只是恰逢其会;就算自己没有发现,他们潜入朱旭阳的住处,他们依然还是会陷害自己!
为什么他们要陷害自己呢?难道是什么仇人?
但自己这十几年来,似乎还未与什么人,结过如此的仇怨。
若说勉强算是仇人者,大概也只是凇城的牛家,毕竟那马归田是死在自己手上。
另外还有,就是昨日与自己比武,被打败的烈风门井峰。
或者——或者被自己委婉拒绝,加入其门派的三大派代表,也算是对自己略有仇怨吧!
易天寒想到这里,却摇了摇头,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除了牛家之外,其余人至于如此大动干戈,用大明七皇子的性命,来陷害自己这无名小卒嘛!
易天寒被押至院门之时,其余参加武道大会的武修少年们,都已是闻讯赶来,正围在院外议论纷纷。
"易天寒,真是你刺杀朱七的吗?"梁婉儿冷着面孔,越众而出,挡住被众官员押解着的易天寒。
易天寒抬头,望着梁婉儿那黑白分明的眸子,缓缓摇头道:"当然不是我,我有什么刺杀朱七的理由和动机呢!"
梁婉儿眼里精芒闪动,盯着易天寒注视良久,两人就这样,相距尺许的默默对视着。
押解易天寒的官员,虽然不敢对梁王府的小郡主不敬,但却也实在无法再忍耐下去,只得上前低声道:"郡主殿下,我等要押解易天寒去后院的地下密室,您看——"
梁婉儿依旧凝望着易天寒,片刻之后,略微挥了挥手。
那官员这才长嘘口气,带着手下,押解着易天寒向后院而去。
当易天寒的背影,将要拐入围墙之时,梁婉儿很是突兀地大声道:"易天寒,我相信你!我相信朱七,不是死于你手!"
听到梁婉儿的话,易天寒浑身一震,停下脚步,淡淡地道:"谢谢!"
随后,继续跨步前行,消失在夜色之中。
……
夜,依旧漆黑。
今夜,将注定成为大明王延的一个不眠之夜!
大明皇帝朱智,得闻七皇子朱旭阳遇刺,并已惨死的消息之后,一口鲜血喷出,接着就昏迷了过去。
牛皇后果断下令,命锦衣卫大档头高鹏、内侍卫副统领牛百岁、禁军教头厉芒三人,带领百名大内侍卫、百名锦衣卫、三千禁军士兵,将大明武道院围起,不得放任何一人出入。
当高鹏等三人,在大明武道院官员处,听闻是易天寒刺杀的朱旭阳时,高鹏眉头一皱,惊疑地道:"这怎么可能?易天寒为什么要刺杀七殿下,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嘛!"
牛百岁冷笑着道:"高大档头,这易天寒乃是乡野之人,定然十分看中本次武道大会的成绩;他怕七殿下成为他夺冠的阻碍,所以痛下杀手,先一步将七殿下除去,这也算是合情合理之事嘛!"
高鹏听到这番荒谬的说词,冷哼一声,懒得去与之辩驳。
厉芒却是劝慰道:"高大档头,真相如何,咱们还是先到武道院内,再来研究探讨吧,毕竟所谓的人证物证,以及案发现场,都在武道院内。"
高鹏点了点头,三人一起向着皇城外行去。
……
易天寒被囚禁在地下十几丈深的密室之内,他对自己今后的处境,已是彻底绝望。
虽然梁婉儿说相信自己,但除了她外,只怕全天下的人,都为认为是自己刺杀了朱旭阳。
无奈的叹息一声,易天寒不由感慨道:"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依!"
自己十数年来,武修之事上毫无寸进,被喻为易家百多年来,第一大废材!
可谁能料到,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自己的修为已是由锻肉炼体一阶,提升到锻肉炼体顶峰的九阶,数月之后冲击脱胎换骨层次,也并非什么难事。
短期内,天才到近于妖孽般的成就,令易天寒顺利的获得,参加武道大会的资格,而且成为极有可能夺冠的几名热门人选之一。
却不成想,在自己如此得意之时,却会招人陷害,成为谋杀七皇子朱旭阳的凶手!
人生,的确充满着无数的未知与无奈啊!
Copyright 2021宝石小说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