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老头子，你是不是找茬!”大炮眼睛看着老者，显然对这个成绩很不满意。
“混账小子，敢这样和为师说话!”那老者拍了大炮的后脑勺一下骂道。
“师傅，到底是为什么？”大炮委屈的摸自己头，顿时软了下来，向着老者问道。
那老者得意的摸了摸不长但却很直的胡须，说道:“你的声音，不自然，如果是修炼千年的老狐狸，恐怕就识破了。”
老者凯凯而谈，颇有几分高人之色。
“哦！”大炮点了点头，认真的拿着一枚玉简，不知是在记录着什么。
看着认真作记录的大炮，老者甚是欣慰，摸着胡须，大笑一声:“不错，不错，竟然懂得作记录了，嗯，很好!”
伸出手，就想从大炮手里拿过来:“给为师看看!”
不过大炮反手一转，巧妙了躲过了老者伸过来的手，嘿嘿的笑道:“师傅，这里就是凶刀境呀！我看也没有什么不同呀！”
说着，就把那枚玉简扔到了戒指里，转移话题。
那老者看了看周围的景色，也没有在意大炮，像是想起了什么，脸上出现了一股淡淡的忧伤，点点头说道:“没错，这里就是凶刀境!”
声音之中，带着感慨……
天已亮，莫然盘膝坐在床上，身上微微有些颤抖，双眼紧紧的闭着，额头上覆盖着一层层的密汗。
猝的，莫然暴喝一声，双眼猛然睁开，那本来灰白死寂的眼，竟然闪过两道红光，充满了炙热之意。
莫然紧紧的攥着拳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的吐出，那本来透明的气体，如烧开的热水，散发出的蒸汽一样。
他如今连续跨越了两个层次，达到了里凝气六层的境界，甚至莫然感觉，自己距离凝气后期，仅有一步之隔。
可是，其中付出的代价，让莫然宁愿不要，这本来对他还很遥远的两层。
神识扫向了被自己紧紧搂在怀里的牙牙，脸上一片复杂。
此刻，小乌鸦紧紧的卷缩在了一起，嘴里叼着一颗小小的青色的珠子，那是牙牙的妖丹，大小竟不如原来的五分子之三，它此刻还在源源不断的吸纳着，那少的可怜的灵力。
如果仔细看去，甚至可以看到细细的裂纹。
莫然呆呆的抚摸着牙牙，不知不觉半个时辰就这样过去，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只见那面无表情的脸上，只有嘴巴动了动，在无声中，他许下了一个誓言。
莫然攥起的拳头缓缓的松开，把牙牙放在了床上，用被子细细的包裹了起来，从储物袋里拿出那块红色的破布，随意的折叠了几下，捆绑在了眼睛之上，拿起一旁的竹竿，打开门，走了出去。
院内，还是亦如以往的空旷，唯独那霸占地面数月的雪，在太阳的照耀下，悄然的与地面容为了一体。
莫然对着井，显得有些孤独，昨天晚上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可能是神识全部附在竹竿上的原因，莫然当时的精神很清晰。
他清楚的感受到了生命的流逝，而且不是幻觉，他努力的想让自己醒来，只是他做不到，过往的曾经纷纷划过了他的眼前，正当他发出原来人死之前，真的会看到过往的感叹时。
一个温暖的东西，进入了他的丹田内，带来了他最需要的生命与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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