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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人去留遗愿 孙婚舍团圆(1 / 1)

[第九十五章斯人去遗留村民心愿孙儿婚缺席年舍团圆]

石雷生前对个人、石村、以至社会主义建设之路感知之深令人震撼,对石村人怀有殷切期寄始终没对别人讲过,把肺腑之言留在一个小本子上可谓至诚至理。石虎威整理爷爷遗物发现,告诉方胜杰和方正。方胜杰复印,在村民中传开,反响强烈。

苦宝猜测石雷有遗嘱,要方胜杰说给他听,不该对他有啥隐瞒。

方正说:“你昨天才出院,今儿就研究村里工作,石雷确有遗嘱,很感动人。但是,有你不同意的地方我们能肯定。所以,有待于慢慢讨论。胜杰,念念吧。”

方胜杰看到方正一不做二不休地表示,把复印件一字不落地宣读:

人生如梦,转眼百年,切身体会刻骨铭心。记忆中的爷爷是个小炉匠,爹不打短工就跟爷爷走村窜乡。风雨交加的破庙里,爷爷和爹被埋在塌落的瓦砾下,爹凭血气方刚之勇拱出来,从此痨伤病缠他十年。我家的日子从将就过得去变为乞讨为生,我十五岁那年讨饭回来,骨瘦如柴的爹不忍白扛一张嘴服毒而亡。

我逐年长大,打零工,做长工。我把一个病老伯背回家,老伯就把他的掌上明珠许配给我,算青年走运了。夫妻恩爱,男耕女织过着恩爱日子。共产党光明正大扎根在这里,天亮了,人民抬起头来了。我一马当先,有了官运脑子膨胀,忘乎所以了,开始嫉贤妒能,睚眦必报,争权夺利,坑害苦宝。封锁打压走妇女解放之路的老婆,物极必反,老婆要斗争。家庭生活出现穷途末路是苦宝两口子抛弃前嫌,苦口婆心给我们捏合,策划美满之路。很无奈,人算难躲万一。老婆惊厥疯癫中再受封建残余刺激,又遭我无妄之灾,命丧九泉。狭隘生绝望,催我走进监牢大狱。也值得庆幸,那是我改过自新的地方,我又多学了三千字,逐步摸进人生大门。

劳动创造了人类,生产实践锻炼了人类,自然科学武装了人类,生产力在发展,社会在进步,是无止境的持续。能有这些认识是坚持学习苦宝文治德安精神换来的。国家有历史博物馆,一个村为什么不能建设相应的教育展览室呢。石村的解放前概况应当代代传下去,不能忘记共产党给了我们劳苦大众土地,再组织起来有了新生,更有催人奋进的改革开放,过去的地主老财生活远远比不上我们现在享受。后人不应该不懂乡愁,这是激励,是奋发图强的动力。

解放前未成人的苦宝就跟定共产党人,黎明前的黑夜是他挖掘出与人民为敌的反革命暴力集团。有功的苦宝因眼疾没成为革命干部,甘当不出界的小卒默默奉献于村民。他用精神文化演绎社会的善、恶、美、丑,村民开怀,眼界大开,精神面貌焕然一新,石村出现值得炫耀赞美的鼎盛阶段,他被誉为村宝。至今四十年的历史有力证明他不愧为村宝,村宝亲民爱民的心似一团烈火,把所有寒冰都能熔化。在多少困难关头能实事求是出良策化险为夷,带民众迎来祥和,对此后人知多少?村宝情系于民,大公年代不为势迫,鞠躬尽瘁;步入经济社会致富专一,毕恭毕敬全为村民,他俩口子没任何手段聚财。老一代人该研讨总结,使后一代学习发扬村宝精神是保证石村永不衰败的前提。石村发展成为县里的门面招牌,我不否认人们能张口便说全仗村宝哩,而我要问为什么村宝能如此出类拔萃,恐怕无人道出根本所在,这就是缺少细致的总结与宣传。

追根溯源,为村宝的毕生略作总结必须联系时政,他不愧是执行党的政策的模范。模范者是悟透与执行不折不扣,让党的光辉照进每个人的心里,唤起人民的感召力,凝聚力,创造力。他有这样的能量不是天生,是对党的政策认真反复学习,深刻理解的基础上才能游刃有余。从中再深入思考下去,没有文化他绝对做不到。再联想村宝待人处事的一言一行能总结八个字,文以载道,上善若水。最后结论,他加入共产党后一丝不苟照入党誓言做一如既往,加强自我修养始终不渝,不负为人民服务的忠诚的共产主义战士之英名。

昨天、今天都是历史的一页,历史血脉溶铸着灿烂和辉煌,蕴藏着无限激励和鼓舞,标榜一个精粹就亮起一盏路灯。村宝是石村魂谁都这么说,为什么不对他大加赞扬,宣传呢?他的思想境界,他的道德风尚,他的精神风范,他的文以载道,缺一不可的该成为石村青年必修课,尤其是领导班子成员的必修课,石村将不是一个县的名牌,有望走向全省,乃至全国。干部不尊师重道,没闻鸡起舞程门立雪的精神,学村宝虚与委蛇也没那个样儿。

当今社会不注重学习就是蠢材。学习炼就文治武功,学习储蓄金银财富,学习保证心明眼亮,学习操练修身养性。石苦宝,石村厚重的土壤,魅力在不停演绎文明。学他做石村有用人材,传承续写历史血脉,人人都得明白,并自觉行动起来。

想到这儿心里有股子冲动,想喊,不敢。我算不算一个跳梁小丑?村宝不会这么认为。他也不会让宣传他,学习他。只能期寄有那么一天有人揭竿而起,为村宝建立功德碑,激励石村人奋发图强,矢志接力奋跑在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大道上。

苦宝听完,像木雕泥塑般一动不动,热泪盈眶了,不得不用手帕按眼睛。他要遗嘱,手有些发抖,说这东西他暂保管。石雷提到学习,实质是说提高人的文化素质,尤其是领导班子的文化素质。切中要害的问题,可也不是伸手即得的问题。学好文化,学好理论,学好中央文件不是容易事。需要从逐步启发到自发意识迸发,还得有手段和措施造就学习氛围和条件,有坚强毅力再反复打磨。

石清辉又给爹娘打来电话,石柱婚期迫近还没爹娘来BJ的消息,爹娘来不了就推迟婚期。王灵敏一口咬定,去。

苦宝却说去不成了,寻找铁马刚有线索,要确凿证据就在春节。通过模具厂李会聚了解到杏林原支书老年和李根旺还有特殊连带关系,老年住外两年,今年要回老家过年,也为在家的孙子结婚而来,年后还走。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他要和这位老相识叙旧,挖花条袄算破天的过去和现在。所以,做爷爷奶奶的实在对不住孙子。婚期不能推,要其它儿女一个不少地参加石柱婚礼。爹娘不懂外边的风俗,让年轻人全权代理,议定代表爹娘向新人的献礼。

喜不自胜的王灵敏凉了半截,可又能怨什么呢,找铁马她也有急于求成的心。

“爱妻,这么叫老觉得太新潮,你说呢?都有孙媳妇了,改老伴儿吧,通俗。老伴儿,我们甘苦共担,无怨无悔,涛声依旧,没错吧。”

“……月落乌啼,总是千年的风霜,涛声依旧,不见当初的夜晚,今天的你我,怎样重复昨天的故事……”

月光里,飘荡着轻柔敦厚的歌声。汩汩流水,潺潺绵意,交融中悠悠情深。

腊月二十六,石村真忙。各工厂打扫卫生,家家户户归结活路。工人领工资,还有一份年礼,街上返家的工人络绎不绝。

“祝石老过年幸福。”

“祝石老春节愉快。”

“祝石老健康长寿。”……

苦宝对工人的祝福频频还礼:“祝你们合家幸福,鸿运大发。”

“宝儿,孩子们有来到的吗?”

“水叔好。我那孩子们忙,都不来了。”

“啊?过年还忙?都忙?你俩也不去哪儿?”

苦宝应酬一番,石大水下棋去。

王灵敏怨老头子坐不住,不知道冷也不知道累。是啊,盼不到杏林原支书老年进老家的消息,她一样急得里摸外转。老头子总愿出门迎到李会聚,总是回回落空。

老年,杏林的外来户。他跟爷爷二人逃难,爷爷染病,一命呜呼。杏林人李四平帮了他的大忙,二人结拜异姓兄弟,老年就扎根于此。老年仨闺女俩儿,俩闺女和小儿子都在大城市,在外转的时候多。二十六下午,老年进大儿子家。

苦宝在李会聚的带领下,石世风驾面包车接走老年去叙旧。

农家有暖气享受老年大开眼界,赞叹石村真是民间天堂。老年说石村是民间天堂的话可不止今日,早在苦宝办村剧团的时候,老年爱看戏就说石村歌舞升平,是天堂。言不由衷,三个老人说今论昔,同感同受,喜气洋洋。

“年老兄,你一个外地人做杏林一村之主,是你‘厚行于信,博施于民’的证明。好人,少有的好人。”

“石老弟,你这么夸老年担不起。杏林和石村怎么比,老天爷的拐棍——从天插(差)到地了。大公无私的指挥棒下我能跟着转,开放了,自主了,我显得束手无策了。我选的接班人当官不为民做主,为落小康村之名教贫困户说喂了一群鸡,养了多少羊,年收入达多少。结果好,年年有的济贫款物没了,修小康路是按人头掏粮变卖来的,质量就不如锤的房顶。有人说我为杏林留下祸害,泡在外边混也是逃难哩。还有我伤心的是对不起义兄李四平,他唯一的小儿子我就没管好。”

老年伤感地合着眼说义兄李四平老实忠厚,俩儿子却不出息。大儿子十六岁游手好闲,对乡邻坑偷拐骗,长个外斜的门牙,人们就叫他大板牙。李四平狠心把老大赶出家门,大板牙三年没影,回来当年被共产党镇压了。这个大板牙就是跟蓝丕定绑苦宝票的家伙。李四平指望小儿子成材,不想生重病撒手人间。老年把义兄的小儿子李根旺扶养上了初中,各科没及格的,偷学相面算命被学校开除。老年心凉透了,要他改邪归正,逼他生活自立。他油滑得很,生产队里都叫他算破天,他还沾沾自喜,有这名谁也别想沾他便宜。老年十天半月给他上次阶级教育课,那是对牛弹琴——白费劲。改革开放,迷信的陈腐陋习跟着抬头,李根旺相面算命靓丽起来,越跑越远,几年不归。开始实行身份证,李根旺西装革履,洋洋洒洒重现杏林。拜见干爹老年,自称在福市做买卖,还要干爹跟他去南方享受享受。老年觉得他不靠谱,也揭不出他的纰漏,井水不犯河水吧。李根旺照像办身份证,给老年留下写好的信封,身份证下来给他寄去。李根旺在村里晃荡六七天,突然间又蒸发了。

老年的话怪扎心,苦宝劝解说人在被管的政治社会中都不一般齐,松绑的人更是各具特色。意识变革中人的差距就更大,意识差距没法消除,所以司法公检不会倒闭。走过来的路没啥自责的,向前看抱定信心,福分实实在在在身边,笑对人生,老来乐吧。老年舒畅地笑声有了,苦宝又问义兄的小儿子现在咋样。

老年有沉重感而长叹,总归怨自己没尽到责任。义兄的一条根漂泊在哪儿,是好船还是漏船都不知道,年上给义兄烧点儿纸钱都不敢睁眼抬头。

“年兄还自责呀,亲生能怎么样,走上歪道能怨父母?社会是个大染缸,没把他栓在你身上,他跳进什么色缸里防不胜防。年兄,别怨我掏孔凿洞惹你不高兴,我还想问,你义兄的小儿子来办身份证,穿件花条袄,是吗?”

老年愣了。没错,难道坏小子还有债欠于老石身上?老年说对不起,混蛋有罪于谁他都愿承揽,还债。

苦宝笑说没的事,心里真作难。证实了花条袄,他在哪儿不知道。一锅端老年会生气着急,年也过不好。拐弯抹角的话也不敢多,老年也不是傻子,会说信不过他。苦宝自己心里打架,应酬老年说本不认识李根旺,别人称赞他穿得花梢,跟开放潮流,时髦得很。从某种角度看,李根旺有聪明的一面,能知道他干什么,借他为村里办点好事何乐而不为。

“不可能,不可能。”老年把头摇成拨浪鼓,“千万别夸他聪明,他那叫利令智昏,踩高跷过河——找淹。就有蒙先生找他撞大运,要我提供地址。说记错又有那地方,在那片转三天就是没他那个人。”

送走老年,失望也浇个透心凉。苦宝抽烟连趟,王灵敏夺了老头子的烟。

“老头子,不能说没收获,还得要求去福市的人去那街打听,碰上摸底的是个时间问题。想点儿高兴的,我们去BJ吧,石柱二十九结婚,还能赶上。”

苦宝有些激动,说马上走,让石世风送火车站,赶上哪车,让世风电话通知清辉。

王灵敏冲口喊老头子真伟大。她欢天喜地地翻箱倒柜,衣服得换,还有带的。

苦宝在屋子里踱来踱去。突然说不可,不可。

“咋啦?又要变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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