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端的放肆!”
跟随进来的参将,看见刘睿在母亲死体面前放肆,自然暴怒,可是被一个道士挥挥手,竟然立刻不再言语。
很快的,刘睿做完了示范:“快起来,按照我做的,上去给老夫人做?”
那丫鬟软软的躺在那里,满眼泪哗哗,竟然梨花带雪,意外的惹人怜惜,却是一个绝世美人了。
“奴、、、奴动不了额,呜呜,你竟然这般非礼奴家,奴也不想活了!”
此时此刻,刘睿可绝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思,咬牙切齿的对着丫鬟狞笑:“你想不想活我不管,你要是不起来立刻上去,我这就扒了你的衣服再来一次!”
嗖!
丫鬟仿佛身下安上了弹簧,忽的就蹦了起来,飞到老夫人身上开始动作。
看人下菜,本就是一个混混儿的本分,对付一个小丫鬟,自有自家的灵丹妙药。
好一会儿,老夫人嗷的一声,吐出很多黏痰,喊着:“憋死老身了,死丫头你骑在老身身上作甚?”
“娘呀,你老还真的没事了!”
那参将也是啊嗷一声,噗通跪倒,匍匐着冲到老夫人的门边那里,抱着床上的老夫人就嚎啕大哭,然后又是哈哈大笑,整个参将府也顿时是欢喜的海洋。
大明以孝治国,这个参将虽然有一百个不是,这份孝道刘睿确实认可了。
人家可是都吃饱喝足了,咱刘睿可是在厨房忙了好一阵子,肚子里面依然空空的。
看众人都在欢喜,早就忘了自己这个救命恩人,就悄然来到依然呆呆发愣的那个丫鬟身旁,把手里的粉末塞给她:“用温水泡了,给老夫人服下。”
轻轻拍了拍那丫鬟的肩:“刚才,事急从权,也是没办法,抱歉了。”
说着,摇摇头,就独自向着大厅外面走去。
这关节,进进出出的都是喜色一片,都换下孝服变喜衣,正按照参将的吩咐,重新大摆筵席庆贺老夫人的起死回生!
却没人能注意,就这孤单单做走去的才是真正的参将府救星。
出了大厅,看见那个刚才绑了自己押到这里的那个护卫头头,这会儿竟然非常客气。
上来给刘睿拱手:“先生乃参将府的恩人,一会儿将军清醒,自然不吝赏赐,如何这就离开。”
刘睿拍拍那头头的肩膀,淡淡一笑:
“些许小事,不过举手之劳,何求赏赐!或者有,就送与诸位军爷喝酒就是了,告辞!”
望着刘睿转过林荫的背影,那头头嘴里嘟囔着:“这小子,把救命之恩当做举手之劳,事后悄然而去,毫不留恋,果然玄虚真君的传人,自然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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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是春三月,这夜半的风儿也是料峭袭人,更会把丝丝软软的飞絮送进鼻孔,痒痒的很难受。
柳絮飞花,也不总是诗情画意,悄然离去,也不过唱戏。
拿着架势装深沉,才能把戏码弄足了,才能回头对付那几个朝阳宫的道士和王参将。
有狗剩殷勤伺候,一众盼着做真君厨艺传人的厨子可劲的劝酒,刘睿竟然喝了很多,醉的一塌糊涂,胡不知什么时候大睡而去,醒来时,却已经是天蒙蒙亮了。
可狗剩说,都已经辰时末刻了,外面阴着天正下着雨,外面还有很多参将府的护卫在等。
等我作甚?
本以为,那几个朝阳宫的道士必然要来纠缠,却不想先出面的竟然是那个王参将。
果然是昨晚那伙绑了自己的参将府护卫,为首的自然是那个头头。
“哦,昨晚那几个朝阳宫的道长哪里去了?”
刘睿不过随口一问,本也没指望得到结果,不想那头头竟然很规矩的给刘睿行礼:
“好叫先生得知,那几个道长,昨晚就离开这里返回闾山了。”
哦!不来缠着自己追问张三丰的事情,却急急地离开了?
就听那头头接着说道:“将军吩咐了,等先生醒了就去后院的祠堂。”
去人家祠堂作甚?咱刘睿可不是你参将的亲人?
难道?那参将良心发现,要在他的祖宗那里,答谢自己对他老娘的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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