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路未卜,任谁也不能平静,但严萧必须迫使自己平静下来。他躺下身,找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缓缓闭上了眼。
冰冷的地面凝结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如此恶略的条件,严萧居然刚躺下就睡着了。
这一觉严萧睡的很沉,醒来时感觉全身舒畅了许多。他坐起身来,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突然发觉,有几名牢犯正用怪异的眼光看着自己。
刚刚看到活生生的人被扔进丹炉炼化,也许下一个就是自己,任谁也不能泰然处之。而严萧却能呼呼大睡,其他牢犯难免将他归为异类。
严萧自然清楚他们的想法,冷笑一声,默不作声的坐在角落里,心中暗暗盘算着时间。
所有牢犯都把彼此看作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把彼此扔进丹炉里,好为自己争取短暂的生存机会。所以,每个人心中都充满了恐惧,却默不作声的呆在自己的小空间了里,独自承受着内心的恐惧。
鬼森恐惧的气息在地牢里盘踞,不知过了多久,隐隐传来低声的哭泣。声音很小,却像地狱伸出的魔爪,想要捏碎他每一根骨头。
这哭泣仿佛烈性传染病一般,很快传染给每个牢犯,牢房底顿时哭声一片。
“呦,现在才给那是个人哭丧,是不是晚了点?”一名尖嘴猴腮的药奴打开牢门,阴阳怪气的说,“都出来吧,该上工了。”
牢犯不动,哭声却更大了。
药奴说完怪笑一声,缓步走进牢房,把拦在路上的几个牢犯重脚踢开,大声叫嚣,道:“最后一个出牢房的直接扔进丹炉炼成副药。”
此话一出牢犯慌了,不约而同的止住哭声,向牢门冲去。
打牢瞬间变的空空如也,只有一个身影坐在黑暗的角落,他缓缓起身,走到药奴身旁,挑衅的说:“我是最后一个,有本事你炼了我啊!”
此人正是严萧,他相信没有药主的命令药奴不敢动他,所以有心气药奴一番。
只要药主不在,药奴在地宫里就是老大,从没有人敢挑衅他们的权利。而这个人偏偏是他不敢动的人。药奴的脸色骤然大变,就像被烧的通红的丹炉,怒容满面。
他咬牙切齿,愤怒的盯着严萧,怒声道:“严萧,有你的。不过你也别得意,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在这无聊的地宫里,也惹药奴生气这样一件高兴的事情。虽然药奴不敢要他命,但让他受一些皮肉之苦还是可以的,所以每次招惹药奴严萧都很有分寸。
严萧笑了一声,走出地牢,看到牢门口还有两个药奴看守。看来药主已经离开地宫了。
到药池要走过一条长长的走廊,严萧在走廊里又发现了三名全神戒备的药奴。
平时只有两名药奴押送,今天却多处了四人,严萧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决定今晚就动手。
不知不觉已经来到药池,严萧进入药池,闭幕养神,在心底又把想好说服牢犯们的话回想了一遍。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而充满了煎熬,时间越来越近,严萧的心跳越来越快。他觉得,再不从药池出去,他的心脏会直接冲破胸膛的舒服。
终于,随着药奴一声高呵,终于可以离开药池了。严萧尽量使自己看起来像平常一样,混在人群中,返回了牢房。
回到牢房,严萧又等了两个时辰,走到牢门前附耳细听,确认外边已经没人了,转身看向已经睡着的牢犯。
“我不想死!”严萧突然开口,他声音不大,却肯定能惊醒每个牢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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