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从外面走进来一群人,走在最前面的那人扯着公鸭嗓子喊道:“皇上驾到!”
下跪倒了一片,小尼姑妙音跪拜于地,浑身颤抖,不敢抬头。
纪云长身而立,姿态潇洒从容。
张国基从纪云身边走过,深深地看了纪云一眼,大步走向了主审座。
“都平身吧!”
妙音跟着众人从地上爬起来,深深地低着头,双腿还在颤抖不止。
张国基环视了一下众人,开口说道:“你叫妙音是吧?”
妙音连忙跪在地上,结结巴巴地说道:“贫……贫尼……妙音,见过皇上!”
张国基柔声说道:“妙音,你不用害怕,朕问你什么,你如实说来便是。你以前曾在纪府为婢是吧?”
妙音点头说道:“是,贫……贫尼……那时候,尚……尚未出家,叫入画,是纪夫人的婢女。”
张国基问道:“这就是了,御史林慕白弹劾纪大学士,说当年纪云曾侮辱过你,可有此事?”
妙音颤抖着说道:“没……有。”
林慕白大惊,指着妙音怒道:“妙音,这件事全蓉城的人都知道,临行前你也答应指认纪云,怎么现在突然变卦了?”
妙音颤抖的更加厉害,形如筛糠,似乎随时都要瘫倒在地。
张国基怒视了林慕白一眼,太监总管大声说道:“皇上文案,岂容你在这里大呼小叫?来人,把他给我拿下!”
很快过来两个侍卫,如狼似虎地架起了林慕白。
林慕白又惊又怒,两眼喷火地看着妙音。
张国基安慰道:“妙音,你不要怕,只管如实说来,有朕为你做主。”
妙音镇定了一点,结结巴巴地说道:“皇上,那时候,贫尼,贫尼尚未出家,未曾堪破贪、嗔、痴念。贫尼一时动了贪念,不顾羞耻,引诱,引诱了少爷。
后来被夫人发现了,夫人宽宏大量,原谅了贫尼,并且许给贫尼一个姨娘出身。贫尼羞耻之心忽发,恳求夫人出家当了尼姑。”
张国基点头说道:“原来如此,那你又为何答应做这个人证?到了这里才说明实情?”
妙音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他……他……”
张国基冷哼道:“朕知道了,是他威胁逼迫你做伪证是吧?你放心,朕会题一张字给你,天下还没人敢动你!”
林慕白气的差点吐血,气急败坏地说道:“皇上,微臣冤枉啊,微臣说的都是真的!这件事情整个蓉城都知道……”
后面的话尚未说完,架着他的一个侍卫伸手卸掉了他的下巴,剩下的话,顿时吞进了肚里。
这个侍卫下手极狠,卸掉下巴后不知道还附带了什么动作,林慕白只剩下了一口气,再也发不出声来。
这个侍卫看着奄奄一息的林慕白,心中也是恨极。这丫的真不懂规矩,就算你是冤枉的,也别在这时候出声啊,本来不是死罪的,这下也活不成了。
简直就是拿自己的小命不当回事。你拿自己的小命不当回事也就罢了,可别连累到哥们,哥们还想多活两年呢!
张国基冷冷地说道:“现在真相大白,纪大学士是被冤枉的。林慕白威逼利诱他人做伪证,按罪当诛,众爱卿有什么看法?”
案子审到这儿,已经清清爽爽,再无悬念。就算哪个小尼姑是临时起意瞎说的,可皇上都相信了,谁还敢深究?
就在大理寺卿准备做结案陈词的时候,忽然惊愕地发现,时迁站了出来,大声说道:“臣有话说。”
时迁此话一出,大理寺所有人的目光无不集中到了时迁身上。
就连纪云都是傻乎乎地看着时迁,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座师搞什么名堂。
皇上都说我是冤枉的,赶紧结案得了呗!您出来瞎凑什么热闹?他不会是三皇子的无间道吧?
张国基极度好奇地说道:“时爱卿,你难道有不同看法,说出来听听?”
时迁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说道:“启禀皇上,自从纪云被弹劾侮辱母婢以来,臣添为纪云座师,羞愧难当日夜寝食难安。不过微臣始终觉得纪云不是那种人,便托蓉城的县令调查一下纪云。
就在昨天,微臣收到了蓉城县令的回信。信中说,纪云在蓉城的时候,先后开办孤儿院、敬老院、纪云学堂,乃是蓉城人人尊重的大善人。”
张国基愕然问道:“时爱卿,何为孤儿院和敬老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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