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恋 第一节,第二节（1 / 1）

第二章初恋

第一节

钱梅芳思绪万千，心乱如麻，捋也捋不出头绪来。她不知钟跃花与何方林是什么关系？从双方握手来看，一定有问题；但只是一种猜疑，没有证据。钱梅芳现在才知道；只有掌握第一手资料（就是亲眼看见），才能下结论。钱梅芳很快就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自言自语道：“我怎么了？为什么要这样做？钟跃花是我最好的朋友；何方林只不过是刚认识不久的男朋友。他并不是女人心中的白马王子，也不是女人最想要的那种人。他的穿着随便；衣服裤子又脏又皱，就算是刚穿上去的，也是脏的，而且穿的时间很长，身上还有一股汗臭味。他个头不高，一米六；身瘦小；脸方形，眼睛小，鼻子大，嘴唇厚，皮肤黑。他实在不是一位英俊的男子。”那么，钱梅芳爱他什么？爱他风趣，有共同语言和共同理想；爱他体贴人，关心人，言而有信。有他在身边，就有快乐，就有说不完的话。在游泳池钟跃花没说什么；何方林也没说什么。然而，他俩的握手凝聚着深情厚意。想想这事，钱梅芳必须要弄清楚说：“不行，我要去找他们！”刚这样想，又觉得不妥；是自己冲气走的，现在还不知人家是怎样想的？“哎——！怪，只能怪自己！”钱梅芳知道：不管是男朋友还女朋友，对自己都很重要；有了他们，自己的生活才会更有意义。

“小芳，你今天怎么了？闷闷不乐的！”一位十九岁的男青年走到她身旁问。

钱梅芳回过神来，一看是哥哥钱向南，说：“没有呀？”

钱向南看着妹妹；她的头发乌黑发亮，自然柔顺地披在身后。妹妹经常化妆，皮肤又好（皙白细嫩）；嘴唇总是湿润润的微微发红，浑身上下闪着青春飘逸的气息。钱向南沉思一会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钱梅芳奇怪地问：“想什么？”

钱向南肯定地说。“你失恋了，对不对？”

“我？你怎么知道？”钱梅芳看着哥哥。

钱向南十分有把握地说：“你是我妹妹；你的性格我还不知道吗？我告诉你，我也有过这样的痛苦。”

钱梅芳“噗哧”一声，笑起来。

钱向南更加明确地问“你笑什么？难道不是？”。

钱梅芳开心道：“我笑哥哥什么时候也学会心里学了？”

钱向南诠释道：“这不是心里学，是我的恋爱感受。”

钱梅芳笑着问：“你想把你的恋爱感受告诉我？”

“我对失恋的人深表同情。你是我妹妹，我不想让你痛苦。如果你不高兴，就告诉我他是谁？我好‘修理’（就是打）他。”钱向南很想为妹妹出口气，同时也想证明自己是哥哥。

“算了，我们都是失败者，也没必要去惹事！让爸妈知道了，要挨骂的！”钱梅芳看着哥哥沉思起来。

哥哥算得上是位英俊的青年。他个头高；一米八，人魁梧健壮，长着浓浓的眉毛，有着一双又黑又大的眼睛。他的鼻子和嘴正好搭配；薄薄的嘴皮能说会道。他经常梳着漂亮的发型，时常穿着一件白衬衣和一条黑裤子；有时嘴上还有淡淡青青的胡子。他爱干净，穿着利索。

钱向南心里掠过一缕惆怅道：“也许你说得对，但我不服！”。

钱梅芳明白哥哥的意思，说：“是的，你可以不服，也可以去拼命！我呢？难道也不服吗？也可以去拼命吗？”

“妹妹，我看那小子瞎了眼！谁要找到你这样的人，是他一生修来的福气！”钱向南最了解妹妹。

钱梅芳不相信，试探道：“我真的有这样好吗？我怎么不知道？”

钱向南诠释道：“你自己当然不知道啦！因为自己看不清自己。人家说旁观者亲，当局者迷，就是这个道理。”

钱梅芳沉吟一会，缓缓地说：“你说得对！恋爱的人就是这样，人家说是傻子！”

钱向南看着妹妹，开导说：“要振作，莫灰心；像以前一样，就当什么事也没有。”

钱梅芳点点头说：“我懂了。”

“你休息吧，我走了。”钱向南刚要出门。

钱梅芳急忙问：“你是来帮助我的？”

“没错。”钱向南笑一笑。

钱梅芳又急忙问：“妈知道我谈恋爱啦？”

钱向南答：“知道。”

钱梅芳问：“妈不反对我谈恋爱？”

“你要谈，谁又反对得了？妈心疼你；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钱向南能帮助妹妹，心里感到很快乐。

钱梅芳凝视著哥哥离开的背影，感到一缕温暖；心里也轻松了许多。

第二节

夕阳闪耀金光，遍地生辉；太阳慢慢落下西山；大地渐渐进入黄昏。

晚饭过后，钟跃花从书包里拿出书本来开始写作业。她不是为别人写，也不是为自己写；她是为母亲写的。因为她一开始写作业，母亲心里就能得到安慰。

关珏见女儿开始写作业了，心里特别高兴。她手拿着针线活，坐在女儿的身边，织着毛衣，陪着女儿。只要女儿这样听话，将来就一定能考上重点大学；读出书来，就会有出路。母亲总是希望自己的女儿成才，这样不但能光耀门庭；而且，也能给自己的脸上增光添彩，对别人说话时，口气也要大一些。如果有人问：“你女儿现在干什么？”母亲一定会很自豪地说：“我女儿上大学，上的还是重点大学。我女儿说了，她还要考研究生呐。”别人一定会说：“你女儿出息了！唉——！你看看我们家儿子，书也读不进去，一心就想玩！你说养儿子有什么用！还不如养姑娘好呐？”“啊呀！我们家女儿学习可认真了，从不贪玩，成天抱着书本，又不让大人操心，很省事！”“你家真是养了个好女儿！我们家儿子莫说自己不学，就是用鞭子逼着他，他也不学！说他，他也不听；实在熬不过去了，情愿挨一顿打也不学！你说有什么用？”关珏每当想起这些，心里就美滋滋的。

“妈，我说晚上会写作业，就会写作业，没骗你吧！”钟跃花似乎猜透了母亲的心；刚写一个字就嚷嚷起来。他看母亲一眼，问：“妈，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如果你能考上大学多好呀！你父亲在九泉之下也就瞑目了。”关珏注视着女儿，看她有什么反应。

这也是一种教育方法，用死去的人对活人的希望来激发一个人的上进心和进取心，往往能奏效。这种方法无疑是一种好方法。关珏在这点上，还是有点办法。可惜，事情的发展往往与愿相违。

钟跃花听母亲这样说，心里突然沉重起来。此时她心里掠过一缕难言地痛苦......记得父亲在弥留之际曾紧紧握住自己的手，喃喃地说；“小花呀！你要听妈妈的话，好好学习，将来一定要考上大学！你也知道，爸爸希望你成才呀！我现在不行了，要走了；但你要记住：人要靠自己努力奋斗，才会有出路。”父亲还没说完，伸着长长的手，示意母亲过去。当时，母亲的心情特别沉重，款款来到父亲的床前，紧紧握住父亲的手发抖，泪水就像断了线似的流下来。而父亲想撑起来，可怎么也做不到，只好躺在床上说：“我没有把孩子养大，这是我一生最大的遗憾！我希望你带着我的心愿，把孩子抚养成人，我在九泉之下，也会感激你！”母亲听到这些，紧紧握住父亲的手，不停地颤抖，泪水也止不住地往下流；哭成了泪人儿。最后，父亲声嘶力竭，说话越来越听不清。母亲拼命地喊：“孩子他爸，孩子他爸！”可是，父亲再也不能回答，手一软，就断了气。母亲号啕大哭，全家人一起扑在父亲的身上哭着喊着，沉浸在死亡的痛苦之中。掩埋了父亲，全家人很长时间振作不起来。从此，家庭就像死样般地沉静。母亲一个人挑起了家庭重担；一天一天艰难地把我们抚养长大。

钟跃花噙着泪花，难过地说：“妈，我听你的话！”钟跃花回忆起往事，仿佛就在眼前；心里的沉重不减当年。她暗暗下决心，一定要好好学习；可是，不知下过多少次了，最后还是半途而废。

关珏回忆起往事，心里也很难过；她含着眼泪说：“妈相信你！”

钟跃花听了母亲的话，非常激动。她提起笔来，仿佛有一种力量让她在本子上写起来。

这时，从门外传来一个人的喊声：“钟跃花，钟跃花！”

关珏和钟跃花的目光同时被喊声所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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