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钱梅芳从何方林的小屋逃回来后，好几天了，心里还有余惧。钱梅芳听钟跃花以前说何方林是个‘花花公子’还将信将疑，通过这件事才知道；何方林不但是‘花花公子’，而且是一匹四处游荡的‘**’。钱梅芳差点成了他的‘俘虏’。其实何方林让钱梅芳去他的小屋是有目的的；一旦让他得逞，后果将不堪设想......关于这事，钱梅芳反反复复想了好几天——要不要和钱向南说呢？她始终拿不定主意......钱梅芳像往常一样，起床、刷牙洗脸、收拾打扮完后。看看床头柜上的小闹钟快十二点了，家里还没一个人回来......钱梅芳只好自己去做饭；这还是第一次。往天，无论再晚，都是母亲回来做，别人不会主动去做一次。她老人家劳累了二十多年，无言无悔，把自己全部的爱都献给了子女，就像老丫头一样，无微不至的奉献着.....吃的、穿的、用的、玩的、那样不是她操心？只要她不动手，别人就不会帮忙。可是，她的爱往往是徒劳的，没有一个子女会理解。
“小芳，我回来了！”钱向南第一个回到家。他打了何方林，心里特别高兴，想把这个消息告诉妹妹。
钱梅芳从厨房出来看见钱向南问：“哥，高兴什么呢？”钱梅芳知道：钱向南高兴的事，总与他的那些狐朋狗友有关；并且动不动就不回家。母亲不管，也不会有人问；自然就成了习惯。关于覃艳艳的事；钱梅芳的心里还压郁着，一直想找个机会跟哥哥说说；现在他回来了，家里又没其他人，正好有机会，于是说：“哥，覃艳艳的事我还没跟你说？”
“别说了！我知道她不会原谅我！我打了人家，人家反而说这种话；说明人家有肚量，并非还要恢复什么关系，只是不想让关系更恶化而已。所以，我没去！妹妹真是难为你了！”钱向南知道妹妹一定吃了不少的苦。
“哥，你真聪明！”钱梅芳刚才还在想；不知如何说服哥哥？没想到哥哥这样聪明，不说就知道了！
“小芳呀！你不知道；我出去散心，就是为了避开这事。当时，我的心很乱，什么想法都有！现在看来，离开她是对的！”钱向南终于说了实话。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我还傻乎乎地去找覃艳艳，被她处得一鼻子的灰。”钱梅芳觉得哥哥变了，变得比以前成熟啦。
“其实，我的心也凉了！如果她姑母没来，事情就不会这样......给人感觉她好像是故意找人来责罚我似的；所以我才会想到去打她，现在想起来都是我的错。”钱向南总算想通了，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钱梅芳想：覃艳艳的事就算告一段落，而何方林的事，只要跟哥哥一说，不把他打死，也得打个半死。如果何方林不挨打，钱梅芳仍然潜在着再次被何方林侵犯的可能，而且她的心永远不能平静。然而，告不告诉哥哥呢？钱梅芳始终犹豫不决。
钱向南见钱梅芳在思索，就知她正在为如何处理何方林的问题而感到苦恼，说：“小芳，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钱梅芳一听很纳闷，问：“我在想什么？”
“我知道你不好说，可我看见了；看见你和何方林去了他的小屋。我怕他伤害你，就一直跟着你们。你进了他的小屋很长时间没出来，我担心他会对你下手；于是，我就去敲门。敲了很长时间，门也不开，我想肯定出事了。我刚要去找人，还没走多远，就听见门开了。我躲在暗处看，何方林开门出来四处找刚才敲门的人，没找到；他把门一关，走了。我赶快过去找个门缝往里看，只见你躺在他的床上。我又进不去，在外面敲门喊，你也听不见！我想，一定是着药了，没办法，只好一直在暗处盯着。到了天黑的时候，何方林来了，开门钻进了屋；我立即跟过去，在门边仔细观察着屋里的动静。我还没搞清怎么回事，只见你开门跑了，我这才放心地回到了家；我想了一夜......就在刚才，我把何方林狠狠地揍了一顿。他就像死狗一样蜷缩在地下！我打了他，心里很痛快！”钱向南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钱梅芳现在才明白；原来一直有哥哥在暗中保护，自己才没有**，说：“哥，谢谢你了！何方林不是人，是畜牲！你做得对！刚才我还在犹豫，不知如何对你说，没想到你提前做了！给他一点教训也好！否则，他还会来找我。”
钱向南说：“不知现在他怎么样了？我很想找人去打听一下！”
钱梅芳沉思一会说：“不用管他，死了更好！现在正在严打，如果我要告他，他一定会坐牢；但想一想，这样做，我还有脸见人吗？唉！算了！”
“咱们不用管，只是找个人了解一下情况！”此时，钱向南心里还没数，心里很不踏实。
钱梅芳又沉思了一会说：“找个人去看看也好！”
“就这么办！我现在就去找人。”钱向南正欲出门，想了一下回头说：“小芳呀！你一定要注意，今后不能再出这种事！”
钱梅芳微笑着说：“放心吧！这次教训，我一定会记住！”
钱向南一转身出了门。
钱梅芳立即喊：“哥，都十二点过了，你不吃饭了？
从门外传来钱向南的声音说：“不吃了！”
第四节
钟跃先从工厂提前下班回家来了；他洗了个澡，换上衣服......自从和小洁在公园有过短暂的温馨后，就像着了魔似的，心里总惦着她。小洁走了，连招呼也没打；可心里就是放不下；总以为小洁会给自己写信什么的......只要一想起小洁，就会想起在公园里和小洁紧紧拥抱和接吻的情景......她的体香，她的青春味道，真是妙不可言，让人陶醉！为此，钟跃先日不能食，夜不能寐，弄得神魂颠倒！可他心里明白；小洁才十六岁，对爱情不是太明白，即使有需求，她也不敢......由此看来，要让小洁回到自己的身边那是完全不可能的。钟跃先虽然能理解小洁，但不能理解小洁的心。小洁是个中学生，尚未成年，不可能为爱情而痴狂——无论如何，钟跃先始终摆脱不了小洁的影子；只要一闭眼，脑海里全是小洁。
关于男女谈恋爱的问题，钟跃先也不是太明白；记得十五岁那年，上初二；人们的思想还不开放，学校对男女同学谈情说爱管得很严；并有规章制度；其中一条，就是不许男女同学谈恋爱。为什么呢？因为既影响学习，又影响学校的名声......尽管这样，还是有些同学偷偷地谈恋爱，这使校方非常恼火！一旦抓住，必须重重处罚。在学校，男女同学有严格的界线，一旦出了男女之事，那将成为学校的一大丑闻；当事的学生要在全校大会上亮相、批评、开除学籍。而且，当事学生的家长也要到学校去接受教育——弄得满城风雨，无地自容。无论是谁，有男女渴望，也不敢表露出来。就在那时，钟跃先对女同学就有了渴望，在深夜也会梦见那种事，还会遗.....钟跃先就像做贼似的，觉得自己很丑陋；心里的矛盾与羞辱无法化解......如今，钟跃先已是成年人了，对谈恋爱有强烈地需求（这本属于生理正常现象），并且可以明正言顺地娶妻成家。但是，小洁未成年，还不能嫁人，还没有嫁人的意识，这些钟跃先都能理解；可是不能理解的是：人为什么一定要做那种事？不做难道就不行吗？关于这个问题，钟跃先一直处在困惑之中，不能解答。然而，需要女人却成了急不可耐的事。钟跃先心里有了小洁；连那个曾经和自己有过恋爱关系的邱艳香，不知被脑袋藏到什么地方去了，一点也想不起来。小洁走了，钟跃先的心也走了；没有小洁；钟跃先非疯了不可！
正在这时，钟跃华从门外跑进屋来，阴沉着脸，带着怒气，默不作声。
“小华，怎么了？谁打你了？脸色这么难看？”钟跃先第一次这样关心妹妹。因为，他从来没关心过妹妹，也不知妹妹需不需要关心？是什么力量让他变了？是爱情的力量？还是其它的原因？
钟跃华听哥哥这样问，心里很委屈，就‘呜呜’地哭起来。她没说话，只是蒙头大哭。
钟跃先见妹妹这样伤心还是第一次。记得那还是上小学的时候，钟跃华和人家打架，总能把人家打哭，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现在，钟跃华不再是孩子，她早就是大人了；这样的哭，让钟跃先觉得很不正常。要说她欺负别人还差不多；说别人欺负她，没人相信！钟跃先很困惑，问：“小华，谁欺负你了？跟哥说，哥一定为你出这口气！”钟跃先既然说了，就一定要办！
钟跃华听哥哥这样说，立即止住了哭；用右手擦拭着泪水，抬起头来，注视着钟跃先说：“还会有谁？除了你以前的那位，谁还敢打我？”
“是她？邱艳香？”钟跃先一想邱艳香就生气；但又想知道邱艳香为什么要欺负妹妹，问：“她为什么要打你？”
钟跃华撒慌道：“她和你‘黄’了以后，就想找我报复报复！”钟跃华本想用此话来激怒哥哥为自己出气；没想到会有其它的后果。况且，脸上的青色，还是黑影蒙面人留下来的。
钟跃先一听就火了！他知道邱艳香不是人，是个骗子！是她玩弄了自己；早就想‘修理’她了，可没机会。现在看来，新账老账一起算。只要抓住她，就往死里打。
“你看。”钟跃华把脸扬起来说：“她打了我好几耳光！还打了我的肚子好几拳，现在还疼着呐！”
“这个狗娘养的！你等着，看我怎样收拾她！”钟跃先仔细看了妹妹的脸，虽然打得不是太严重；但是，打妹妹不等于打自己吗？她想报复应该来找我，不应该找妹妹。钟跃先越想心里越火！他知道邱艳香没胆量来找自己，才把恶气出在妹妹的身上，骂道：“这个**！我一定要她尝尝我的厉害！”
钟跃华听哥哥这样说，总算有人为自己撑腰了，心里非常高兴。
钟跃先知道；邱艳香是个不要脸的女人。当初，也就是李建魁回来度假的时候；她居然不顾别人的感受，明目张胆地在别人面前和李建魁**。为了得到李建魁，她和钟跃花争风吃醋，和钟跃华大打出手，从来也没把别人放在眼里。当时我最想不通的是：你不爱我，就不要和我谈恋爱。但她不这样想；一边和我谈恋爱，一边当着我的面去追李建魁——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她是个**成性的女人！一想起来就寒心！不打都不行！
钟跃华见钟跃先火气很大，还添盐加醋地说：“她不但打了我；她还以我来骂你！”
“她骂我什么？”钟跃先想听听妹妹的说法。
“她骂你是个骗子**！还说，她瞎了眼才爱上你——她上了你的当！还朝地下吐了口水。”钟跃华撒慌时，脸不红，心不跳，还故意瞪着双眼、绘声绘色地描绘当时的情景，让哥哥好相信这是真的。
钟跃先一听，再也说不出话来；他的肺都快要气炸了！只见他全身哆嗦，嘴角抽动，手在不停地颤抖着。他顺手将自己身边的茶杯从桌上举起来，狠狠地摔在地下，只听‘叭’的一声，茶杯碎了！
钟跃华被钟跃先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坏了！钟跃华目瞪口呆，预感到有一种不祥之兆即将来临。钟跃华害怕了，害怕哥哥会做出令人无法想象的事来。
钟跃先怒不可遏地冲出门去，一闪眼就不见了。他的冲动，似乎把门也染上了一层阴森森地杀气。
“你？”钟跃华试图阻止哥哥；可是，哥哥跑得很快，一转眼就不见了。钟跃华赶紧跑出门看：只见钟跃先老远杀气腾腾的背影；钟跃华立即大声喊：“哥，你回来！你回来呀！”
钟跃先就像没听见似的；不一会，就消失在钟跃华的视线里。
钟跃华见哥哥走了，自己却无力地倚着门框滩在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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