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
钟跃花收到了一封信,一封从远方发来的信。这封信的字迹是那样的熟悉!钟跃花把它拿在手心里觉得沉甸甸的非常珍惜。这封信钟跃花不知等了多长时间才收到的,可见钟跃花对这封信的期待是如此地迫切。钟跃花不知怎么了?自从拿到这封信,心里就有一种不祥之兆,还时常感到不安。这究竟是一封什么样的信?她想立即拆封,可又有点害怕;就这样在信封上看来看去的......
这封信是李建魁走后到现在为止寄来的第二封信;信封上除了一张斜贴的邮票外,其它的也没什么特别之处。钟跃花想:这张斜贴的邮票究竟意味着什么?自己也看不懂,就算有什么讲究,知道的人也不多,全国也不通用。用斜贴的邮票表示自己的愤怒,也没人认识。看来斜贴的邮票没问题;那么,问题又出现在哪里呢?是自己的心里作用?还是这封信真的有问题!钟跃花不能乱猜,也不能再等了。她立即将信打开,把信纸展平,信纸上的字立即映入眼帘。
“钟跃花:
这次给你写信,是要告诉你一件事!”
钟跃花看到这里,觉得这封信语气严肃、生硬、冷漠、缺乏那么一点热情。
“我和你分别很久了,到现在为止,如果我不给你写信,你就不会给我写信!我想,你大概把我忘了;忘了我们之间的情意!不过,即使你变了心,也不要紧;因为,我们本来就不存在什么恋爱关系;我没有权力要求你爱我!虽然,我们曾经做过邻居,那是以前的事了!我承认,我以前爱过你;可你却狠心地抛弃了我!我并不后悔,并不为此而感到难过!我还年轻,还可以找一个比你强的女人!你知道吗?我们大学里的姑娘很多,也有一些还没有找对象;我随便乱抓一个都比你强!我会正确处理好我的个人问题。”
钟跃花到这里,越看越不对劲。她还不知怎么回事就被人家抛弃了。钟跃花很惊诧,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转眼自己就失恋了,还被人家说成那样!钟跃花越想越气愤,越气愤越难过;李建魁太荒唐了!他不告诉人家地址,还怪人家不给他写信;还怀疑人家变了心;这不正是他要变心的借口吗?肯定有位姑娘爱上了他,才写出这种信来!如果没有,李建魁决不会这样写!回头想想:我并不是嫁不出去的人,一定要死缠着你!如果不想和人家好就算了,用不着这样来气我!钟跃花越想越寒心;泪水忍不住夺目而出。钟跃花再也看不下去,再也不想受到伤害了!可是不看,又如何知道李建魁在信中写了什么呢?所以,又继续看道:“我放假回去见到了你,是你主动向我求爱,而不是我对你有什么要求!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狠心抛弃我呢?你以为离开你,我就找不到对象了吗?你应该知道;我身边的大学女生很多,要知识有知识,要文化有文化,并且一毕业就分配工作;哪一个不比你一个待业女青年强?每当我想到这些心里就烦!不过,我就是不服气,不愿背着被女人抛弃的臭名!没有你,我也能活,而且活得很好!”
钟跃花读到这里,禁不住抽泣起来。她的眼睛全被泪水汪住了,一点也看不清信纸上的字。一闭眼,泪水就滴在信纸上,把字都染花了。钟跃花想:李建魁一定是在大学找到了相好,才写出这种信来。不过我不怕;你不要人家了;我决不会去巴结你!我也不是那种人!你看他写的是什么东西?纯粹是在玷污我的人格!钟跃花越看越气,越想越火。她把信撕成几大块,揉成团,狠狠地摔在地上,抱着头痛哭起来。哭够了,又擦了一下眼泪,低着头又看见了刚扔在地下的那个信纸团,只好把它捡起来。心想:不看就知道,他的狗爪子写不出什么好东西来!既然李建魁已经死了心,就没有必要再说什么!他想骂,就让他骂过够吧!
钟跃花在爱情上从来没动过真心(包括对何方林);只有对李建魁动了真情。这次她被李建魁抛弃所带来的痛苦是非常严重的,需要很长时间的休养才能恢复过来。钟跃花虽然不是初恋的人,但也不能承受这样大地打击。这种打击对她来说还是第一次。
钟跃花想了想;又把手里拿着的这个信纸团打开,将纸片慢慢地展平,放在床上,一块一块地拼起来,立即又能看到上面的内容。继续读道:“有人说;世上最狠心的人是女人!可我不相信;通过这件事,我总算明白了,你就是世上最狠心的女人!”
钟跃花看到这句话非常气愤,便破口大骂:“放你妈的狗屁!你才是世上最狠心的男人!”钟跃花想:不看了,越看越生气。她又将信揉成团,狠狠地扔在地下,又用脚狠狠地跺了几脚,自言自语道:“不知是谁的心狠?在外面找到大学生了,还说人家狠心!这世上还有公理吗?李建魁真不要脸!像他这种人不值得爱!我也应该写信骂骂他,让他也尝尝痛苦的滋味。钟跃花这样想着;她缓缓拿起信封来,看了看,上面除了那张斜贴的邮票和自己的通讯地址外,什么东西也没有!这是为什么?因为李建魁心虚,不敢让别人写信骂他......这家伙太狡猾了!钟跃花对此毫无办法;因而,又将信封狠狠地撕成碎片,狠狠地摔在地下,又狠狠地跺了几脚。这样心里才算平衡了一些。
第七节
邱艳香从索春安家出来后,心里闷闷不乐;一直在外面散心。这时天已经晚——不过,邱艳香和人家吵架也是这样,当时很生气,骂得很厉害,过一会,等心平静下来,也就没事了。邱艳香的性格就是这样;连自己也觉得改不了啦——常常为一些小事斤斤计教,吵完骂完就完事。在索春安家和钟跃华争风吃醋,那是早上的事了,现在身上还有点钱;那还是跟索春安做那种事;先付钱得来的。
邱艳香的嘴很馋,小吃不断。她经常用自己的身体去换钱;这次也不例外。她从索春安那儿弄到点钱,又在街上逛了一下午,肚子也饿了,就在街上买点吃的。不一会,就买到了她最想吃的油炸臭豆腐——这玩意用辣椒一裹,真好吃!邱艳香一边走;一边吃着。
“邱艳香,你叫我找得好苦呀!”一位男青年的声音,怒吼着。
邱艳香一听,就知有事来了,顺着声音看去;原来这位男青年不是别人,是钟跃先。只见他怒气冲冲,杀气腾腾,两眼冒着火星,向自己冲来。邱艳香见此情景,一紧张尿都吓出来了。她扭头就跑,手里的油炸臭豆腐掉在地下也顾不上了。
钟跃先一见邱艳香,就像见到仇人一样;瞪着双眼,露着凶光,铁青着脸,好像一头发疯的公牛,身体颤抖,嘴角抽动,不顾一切地向邱艳香猛冲过去。
邱艳香拼命地逃,似图逃脱这恶魔般的一劫。她知道;只要被钟跃先抓住,非被他打死不可!
钟跃先在后面拼命地追,不放弃任何抓住邱艳香的机会;由于愤怒到极点,他的眼睛变得灰黯,身体僵直,跑起来很笨。
邱艳香顺着大街跑,小巷钻,一直跑个不停;她实在跑不动了,就在大街的一边停了下来。
钟跃先也跑累了,见邱艳香停了下来,就知道邱艳香也跑不动了;他慢慢地来到邱艳香的面前。
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把他俩围成一个大大的圆圈;堆成厚厚的人墙。
邱艳香转过身来,面对着钟跃先,还没说话;“啪啪!”两下响亮的耳光,重重地打在她的脸上。
围观的人群中不知是谁说了一句:“怎么打人啦?男不和女斗!你是男人吗?”
邱艳香的脸,两边各挨了一耳光,顿时火辣辣地疼;脸也青了,嘴角也流出了鲜血。
钟跃先不管是谁说的,又用右拳头一甩,重重地打在邱艳香的头上。
邱艳香又挨了重重地一拳,顿时感到头昏眼花,天地旋转;她定了定神,竭力不让自己倒下。
人群中又有好几个人说话了;“你怎么还打人呢?你像话吗?”
钟跃先见嚷嚷的人有点多,心里有点发虚,说:“她是**!”
“她怎么是**了?你说说看?”人群里说话的人更多了。
钟跃先战战兢兢地说:“我我,我!”钟跃先有话说不清,无法回答人家的问话。
邱艳香见有人替自己说话,心里一委屈,蹲在地下抱着头大哭起来。
“你,你什么?是不是想欺负人家?”人群里说话的人更多了:有说这样的;有说那样的。
钟跃先慌了神,不敢再打;看了一眼四周,到处都围满了人群——七嘴八舌指责自己。他害怕了;慌慌张张地拨开人群逃走了。
邱艳香蹲在地下哭得很厉害。
人们见钟跃先走了,也慢慢地散去;也有几个好心人来到邱艳香的身边,安慰道:“人已经走了!没事了。”
邱艳香仍然蹲在地下抱着头哭。这时又来了一个男人......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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