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春心初期 第一节（1 / 2）

春心悠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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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春心初期

第一节

“小花，八点多了，你还不起床？”关珏在客厅大声喊。

“妈，我起来了。”钟跃花转身整理床，穿一件淡黄色外衣，一条黑色外裤走出卧室。

“你今天不上学啦？”关珏注视着青春飘逸的女儿——心里时常感到不安。这种年龄，关珏最不放心；怕女儿在这种飘浮不定的年龄中把持不住，做出对不起父母的事来。

钟跃花辩解说：“今天不上学，放假！”

关珏皱皱眉头，心烦意乱叹息道：“快要考事了，你们学校干吗放假？别撒谎啦！学习是你一辈子的事，应该好好珍惜！”

“妈，我怎么能骗你？骗你不等于骗我吗？这个道理我懂！”钟跃花注视着母亲发愁的脸，似乎要她相信自己。

关珏非常了解女儿；把目光落到女儿的身上审视着——眼角上的皱纹更深了。

钟跃花惶恐不安：尽力争辩：“妈，是真的！不信去学校问老师！”

关珏皱皱眉头，心里比谁都明白，说：“我不用问，就知道了！”

“知道什么呀？老师虽然关心学生的学习，但我也不可能不关心我的学习呀！”钟跃花偏着头，偷偷瞟母亲一眼，看她信不信？

关珏不愿再听下去，回头做家务去了。

钟跃花见母亲鬓角上的白发又增加了，心里没有一点感到不安。她莞尔一笑，露出胜利的微笑，走到卧室梳妆台前，拿出唇膏，对着镜子，划上唇线，把嘴唇涂得通红。

“你不写作业，再混下去就晚了！”关珏从屋外传来忧虑的声音。

钟跃花用眼影将上眼皮涂成青色，又在脸上搽了许多香粉、护容霜，满不在乎说：“我晚上会写，白天还有事。”

“你为什么不关心你的学习？难道是给我学？”

钟跃花没再说话；只是不断地观察着镜子，心慌意乱地看着......

“你怎么不说话啦？”关珏从屋外传来的声音更高，带着怒火。

钟跃花感到一种不可抗拒地力量，这种力量依然在她身上起作用。她害怕了，心跳得很厉害，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慌慌张张说：“我听见了！我会写！你就别担心了，我的学习成绩会让你满意，学期考试见面如何？”钟跃花说完，心很快平静下来。

“管你的哟！学不学看你将来害了谁？”关珏不相信女儿；因为女儿经常撒谎。

钟跃花看着镜子，心里很难受，竭力忍着。

关珏很长时间没听见女儿的声音，心中的怒火才渐渐平息下来。喃喃道：“唉！我前世不知造了什么孽？才会生出这样的孩子！”

钟跃花将脸化妆成粉红色，一股脂粉味从她卧室飘来。关珏闻到了，没吱声。

钟跃花一边化妆，一边用木梳整理自己散乱的头发，用手将头发捏成一把，用橡皮筋扎上，在橡皮筋处点缀一棵闪亮的发卡。她每次梳妆都要十多分钟......钟跃花从自己的秘密箱里拿出一本影集，这本影集有很长时间了。她坐在床边，用手托着影集，平放在大腿上，慢慢翻阅着一瞬间留下来的回忆。这本影集是一本全部装满男人照片的影集。这本影集是镶在她内心深处的影集。为了这本影集里的男人照片，钟跃花不惜牺牲自己的学余时间，在人家许可或不许可的情况下，不择手段弄来的。每张相片上的每个人，都是通过精心筛选，飞到这里来的。钟跃花对这本影集不知看过多少遍了，在她寂寞的时侯，不会忘记看这本影集。在她夜间想心事的时侯，也不会忘记看这本影集。钟跃花每次看影集，大多数只看一个人。这个人个头不知有多高，但魁伟、年轻、二十四岁左右；浓浓的眉毛，大大的眼睛，嘴上还长着淡淡青青的胡子。这个年轻人长得很英俊。钟跃花每次都注视着他的脸，他的眼睛；他的嘴唇。钟跃花凝视着这张照片整整十多分钟。她想把照片看个够！她知道：男人并不好猜，即使是认识的男人，也猜不透他们的心。

“钟跃花，钟跃花！”一串银铃般的声音传来。钟跃花的注意力全集中到影集照片上去了。此时，她心里充满着美好的幻想，根本没听见屋外传来的声音。

绚丽的阳光从窗外悄悄钻进来轻抚着她；此时，她感到很温暖。

突然，母亲在屋外喊；“小花，有人喊你！”

钟跃花听见母亲的喊声，才从影集里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她立即将影集合拢，放在床上，走出卧室问：“妈，谁喊我？

“在外面。”关珏最恨别人把女儿带走；碍于面子，只好强忍着——女儿大了，有几个女朋友也很正常。虽然不愿意，但到家来了，怎么也得给点面子。

“是谁呀！”钟跃花从屋里出来。这时她看见一双水灵灵的眼睛；一个充满青春活力、朝气蓬勃的人。她也是一位妙龄姑娘，声音响得像银铃。

她一见钟跃花就叫苦：“你叫我喊得好苦呀！”

钟跃花微笑道：“对不起哟——覃艳艳！我没听见。快，屋里坐！”

覃艳艳没有动，说：“你过来，我有事。”

钟跃花知道她的意思，没过去，叫道：“你过来嘛！有事过来说！”

“你？你不过来我就生气了！”覃艳艳装出要生气的样子来。

钟跃花知道覃艳艳不会生气；不过，钟跃花还是走过去问：“什么事？”

覃艳艳露出一副真诚的样子，闪动着水灵灵的眼睛说：“我有事告诉你。”

钟跃花的母亲在屋里竖起耳朵听，她想知道她俩说什么。

钟跃花微笑道：“你有什么秘密要告诉我？”

覃艳艳走过去，闪动着迷人的眼睛，用手轻轻扶住钟跃花的肩，对着耳朵悄悄说：“我要带你去见一个人。

“关珏仔细听，也没听见。她俩说话声音很小。

钟跃花低声问：“是谁？是男的还是女的？”

“当然是男的！”覃艳艳用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看着钟跃花，还做了一个鬼脸。

关珏听见了，心顿时跳起来，不愿让女儿接触男生；可又不能去阻止。

钟跃花向门口瞟了一眼，意思母亲不让去。

关珏在屋里看不见她俩，但能听见她俩的说话。

覃艳艳知道钟跃花的母亲在屋里没说话就是默认，伸手去拽钟跃花。

钟跃花却说：“不去了，我妈不会让我去；还是在家坐坐算了！”

覃艳艳沉思一会，点点头，跟着钟跃花进了家。这时，她看见一个社会上最普通的工人家庭。

她俩来到客厅的收录机旁。此时钟跃花的母亲坐在沙发上，戴着眼镜做针线。

“你听不听歌曲？”钟跃花打开收录机。收录机里放出一首悠美动人的歌曲：“泉水叮咚泉水叮咚泉水叮咚响。跳下了山岗，走过了草地，来到我身旁。泉水呀泉水，你到哪里你到哪里去；唱着歌儿弹着琴弦流向远方......”

覃艳艳想一想说：“这首歌我不知听过多少遍了，很好听！”

钟跃花默然。

收录机的歌曲已放完，另一首又开始。

覃艳艳见钟跃花不说话，心里很不舒服。

钟跃花注视着覃艳艳青春飘遗的身体，突然问：“你是不是想嫁人了？”

覃艳艳低着头没说话；她走进钟跃花的卧室，把床上的影集拿起来，沉吟一会说：“难道你不想吗？”

钟跃花听覃艳艳这样问，也跟着走进自己的卧室说：“原来，你真想嫁人了？还想感情投资，嫁给有钱人，对不对？”

覃艳艳随便翻一下影集，心不在焉问；“难道你不想吗？”

钟跃花说：“想，有什么不好？嫁给谁不是嫁？嫁给一个对我好、又能体贴我的男人、家里还有钱；命运不是就改变了？”

覃艳艳沉思一会说：“看来，你钻进钱眼里去了！”

钟跃花不承认，挑衅道：“难道你不是？这不是你先提出来的？”

覃艳艳沉默一会说：“是你先提出来的！”

“不管是谁先提出来的，我已经过够了！”

覃艳艳的眼睛水灵灵的闪动着，肯定道：“难道我不是己过够了？”

“你是不是一定要嫁给有钱人？”

“如果嫁给一个有钱的，又不爱我；我会感到很寂寞！还不如不嫁！如果嫁给一个有钱的，同时又爱我——不是就幸福了？有什么不可以嫁呢？我相信缘分，你说对不对？”

钟跃花略有所思说：“我也这样想。”

收录机依然播放着歌。

钟跃花伸手把电拔了。

覃艳艳又沉思一会说：“我也该走了。”

钟跃花想一想，试探道：“快吃饭了；吃完饭再走吧！”

覃艳艳呆不住了，说：“你忘了，我还要去见一个人。我答应了人家，总得去回个话呀！”

钟跃花咬咬牙：“什么也别说了！等吃完饭，我跟你一起去。”

“我和人家约好的，也不能让人家久等呀？”

“那我跟你一块去。”

关珏在厨房听见女儿也要去，拉着脸，大声说：“马上就要吃饭了！菜都炒好了；吃完饭再去！好不好？”

“钟跃花，钟跃花！”门外又传来一位姑娘的声音。她的声音很好听，很柔和；一听就是钱梅芳来了。

这时已进中午——丽日当空，阳光明媚，遍地生辉。

钟跃花又惊又喜迎出去：“呀！钱梅芳，你也来了！快到家里来坐！”钱梅芳的头发长，很揉顺、光洁清亮，自然地披在身后，给人一种舒适的美感。她淡淡的柳月眉，清秀的鼻子，薄薄的小嘴；就像画中的美女。钱梅芳也是一位妙龄美女，横身上下散发着青春气息。

覃艳艳也紧跟着出去看。

钱梅芳站在门口笑着说：“你俩也真够呛，害我等得好苦呀！”

覃艳艳阴沉着脸，不满道：“我知道她会来。”

钟跃花的热情丝毫不减：“来了也好，吃完饭一块去？”钟跃花瞟一眼覃艳艳，发现他脸上的雀斑越来越明显。

钱梅芳看一下手表开心道；“不行！人家还等着我们呐。”钱梅芳扭动一下腰，全身摆动。

钟跃花，覃艳艳凝视着钱梅芳舞动的样子，摇头晃脑“哈哈哈”大笑。

钱梅芳突然停止身体摆动，偏着头，故意奇怪问：“你们看我干什么？不认识了？”

覃艳艳抢着替钱梅芳回答：“看不看，没有你们漂亮！是不是？”

“噗哧”一声；钱梅芳忍不住笑起来。

覃艳艳知道她的意思，故意挑逗问：“你笑什么？”

钱梅芳没说话，“哈哈”笑着。

钟跃花也“嘻嘻哈哈”笑过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