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何方林怔了怔,觉得这样用被子盖住钱梅芳有点不妥,万一来人是钟跃花,看见床上躺着钱梅芳,有话也说不清楚。
“噹噹噹,噹噹噹噹!”砸门声响如雷鸣。如果再敲下去,邻居们很可能要开门问。
“是谁呢?偏偏这个时候来捣乱。肯定是钟跃花,否则不会这样敲门。”何方林嘴上不停地嘀咕着,心里却害怕极了!他的手也迟钝了,人也慌乱了。心想管她敲不敲,让她等一会。何方林立即把被子掀开,将钱梅芳的衣服裤子穿好,平放回床上,枕着头盖好被,才蹑手蹑脚地去开门。他先开了一道缝探头看没人;然后全部打开看也没人;干脆出门找一遍也没人。心里觉得很奇怪;一想可能是敲了一阵没人开门,还以为家里没人就走了。我怎么这么笨?多等一会不是就行了。现在怎么办?被人发现了,并且钱梅芳随时都有醒来的可能,再做来不及了。何方林想:钱梅芳现在这样,如果有人再来敲门,有话也说不清楚,不如出去避一避,找个理由再回来;如果钱梅芳问,也好解释。何方林觉得这个想法不错,立即将门关上走了......
钟跃花离开钱梅芳心里更加凄凉。自从和李建魁分别后,除了那封李建魁留的信外什么也没有留下来。思念的情绪总是默默承受着。本想和钱梅芳好好玩玩解除心里的烦闷,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也怪自己不好,在处理一些问题时不够冷静,才会带来这样的烦恼。回想一下;钱梅芳和我是同学,又是好朋友;朋友之间应该互相谅解!为了一点小事扭头就走,也不管别人的感受如何;这能行吗?现在看来,倒觉得是自己对不起钱梅芳啦。
都两点过了,钟跃花还在路上走着;她随便买点东西吃后,心想去覃艳艳家看看。乘辆公交车到站下车来到覃艳艳家门边大声喊:“覃艳艳,覃艳艳——!”钟跃花喊了两声,用眼睛紧紧盯着覃艳艳家门——没动静。钟跃花伸出右手轻轻在门上‘噹噹’敲两下,还是没动静。钟跃花怀疑家里没人;正欲走,还不甘心,又对着门高声喊:“覃艳艳,覃艳艳——!”刚喊完,门终于开了一道缝;门开处露出一位戴眼镜的妇女。钟跃花一看就是覃艳艳的母亲,疑问道:“覃啊姨,覃艳艳在不在家?”
覃啊姨没有把门打开,隐藏着什么说:“覃艳艳回工厂了,你进来玩一会吧。”她知道,钟跃花不会进去。
钟跃花见覃啊姨那样,怀疑家中还有其他人,也不好打扰说:“谢谢!我走了。”
覃啊姨注视着钟跃花离去,情不自禁地露出了微容。她感叹道:“年轻人呀,年轻人!”覃啊姨一边说,一边摇摇头把门关了。
钟跃花一边走一边想:覃啊姨怪怪的。小保姆可能也不见了;她家究竟发生了什么?真令人费解!
“嗨,嗨!”一位男人的声音传来。
钟跃花回头看,此人是认识非认识。他是谁呢?问:“你是?”
“不认识了?我叫柴源!你还买过我的裙子,想起来没有?”柴源做了多年的生意,有一张能说会道的嘴,给人有种亲和感。
“哦?”钟跃花听他这样介绍,突然想起来了。钟跃花知道自己的影集里还有他的照片,一个人的时候,总喜欢看他的照片。那时李建魁还没回来度假,自己曾迷恋过他。不是么?他现在就伫立在自己面前。他的个头和他的脸貌都不太像照片上的人。他胖,个头矮而宽,跟照片相比,好像比照片还要显老一些,看上去比照片上的人更加成熟,给人有种饱经风浪地感觉。他发福了!
“你干吗这样看着我?难道我有什么地方长得不对?”柴源第一次被女人这样看,心里有点紧张。
“你变了!”钟跃花无意间说句不着边的话;她把柴源当成老熟人。这句话听起来既温柔又亲切。
柴源听了并不奇怪,语重心长地说:“是呀,人总是要变的嘛。我变得更有钱了,更富裕了。国家政策好,允许一部分人先富起来,大概指的就是我们这些人了!”柴源也像跟老朋友说话一样无拘无束。他大吹大擂自己有钱,就是为了吸引女人的注意。
“是呀!我很羡慕你有钱。可我有什么呢?连一份工作也没有,只能在家待业了。这种日子,我算过够了!”钟跃花也像跟老朋友叙旧一样。她说这些话一点也没把柴源当生人看。
“你们女同志有无工作不要紧,到时会有人养。”柴源说这话是有目的的。他这样说,看钟跃花如何回答。
“有谁愿意养我呀?除了父母,还会有人愿意养吗?”钟跃花也故意这样说;她想听听柴源的意思。
柴源一听就知钟跃花没对象,这下心里有数了,试探道:“有个人愿意养你,只看你愿不愿意?”柴源说完静静地等待回答?
“谁?有谁愿意养我?”钟跃花明知柴源说的是他自己,还故意问。
“他长得并不英俊,也没有什么特别地方。只要你一抬头,就能见到他。”柴源说话绕了一圈,也没把话直接说出来。他用一双真诚的眼睛凝视着钟跃花。
钟跃花想:这人真诡!试探道:“你?”钟跃花故意不相信瞄一眼说:“你愿意养我吗?”
“不瞒你说;我很喜欢你!”柴源虽然说出了心里的想法,可没有正面回答问题。
“我想,你是自作多情吧?我可没这个意思!”钟跃花听他的口气不坚决;脸上掠过一缕淡意;对柴源的爱慕表示怀疑。
好吧!就算自作多情就自作多情一次吧!总之,我喜欢你!”柴源直接说出来,是想挽回钟跃花刚才的疑问。
“唉!脸皮厚的人就是这样,真把你没办法!”钟跃花被柴源的坦率打动了。
柴源看出来了,他微笑着,伸出左手做个飞吻,好像事先安排好的说:“走,我带你去看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钟跃花很好奇,同时也想去看看柴源家。
“你跟我来就知道了?”柴源要保密,不想说出什么东西来。
钟跃花明知柴源在诱惑自己,还是不想拒绝,偏要跟他去,看他究竟想干什么?
他俩乘了一辆出租车来到一栋小楼房的大门前,柴源用钥匙打开了门,并进屋上了楼。
钟跃花却伫立在大门外没动。她仔细看一下这栋私建小楼外围情况。
这是一栋两层楼的自建房,从外表看不大,也不起眼,没装修。到门口看;一楼客厅大约就有六十平米;整个客厅铺满了红色地毯;地毯的中间有个长形茶几,茶几靠墙处放着两个大转角沙发。在门的左右两边还放着两大盆鲜花。整个墙壁粉刷过,感觉很新。
“你呆在门口干什么?快进来呀!”柴源看一眼发现钟跃花还站在门口。
钟跃花想了一下正要脱鞋进去。
柴源说:“没事,你就穿着鞋进来吧!”
钟跃花看看自己的鞋底又看看红色的地毯有点不忍心下脚。她用脚尖试了一下,蹑手蹑脚走进去;尽管很小心,每走一步还是留下了三十五码的脚印。她知道自己的鞋底很脏,从来没穿着鞋踩过这样干净的地毯。
柴源带钟跃花来到二楼的卧室里。
钟跃花一进门就站在卧室的中间四处看:这个卧室除了一张双人床和一个床头柜,一盏台灯外,一样也没有。钟跃花很纳闷:“这个家,就你自己?家里人呢?”
“我爸妈都不在了!我是个独生子;他们给我留下的就是这个破房子了,去年我才把它翻成了新房。”柴源将整个卧室扫了一眼;他以为钟跃花会夸奖一番,谁知钟跃花一句话也没说。
钟跃花沉思须臾问:“你带我来准备给我看什么?”
柴源卖着关子考考她:“你猜猜看,我要送你什么?”
钟跃花想本来送我东西是好事,现在看来有什么居心?不屑一顾说:“我猜不出来!谁知你又要耍什么花样?”钟跃花不想猜,也不想要他的东西。钟跃花想李建魁太无情了,自从走后就没来过信;他以为他是大学生就了不起啦?对我们的爱情就可以不管不问啦!好像没有他,就没有比他更优秀的男人!
柴源去了另外一个房间,回来时,他手里拿着一个手饰盒;肩上搭着两件衣服,把手饰盒递给钟跃花,把肩上的衣服放在床上说:“这些都是给你的。”
钟跃花接过手饰盒打开一看,里面装着一条带钻石的精制项链。她顺手将这条项链从手饰盒里拿出来,放在手里欣赏了半天,心里很高兴。钟跃花从来没见过这样漂亮而又昂贵的项链;赞叹道:“太美了,它真是太美了!”
柴源见钟跃花很喜欢,介绍说:“这是一颗蓝钻石金质项链,是我家祖上传下来的宝物。我母亲临终前曾经说;要我把这条蓝钻金质项链亲自戴在她儿媳妇的脖子上;她在九泉之下也就瞑目了。”柴源介绍完,对钟跃花微笑说:“就送给你吧!来,我帮你戴上。”
钟跃花很高兴;没想到柴源这样好,居然舍得把这样贵重的礼物送给自己;说明他是真心的!钟跃花这样想着;把手上的项链拿给柴源,让他帮自己戴上。
柴源接过项链,走到钟跃花的背后,用手给钟跃花戴上项链。项链戴好后,柴源用双手轻扶钟跃花的肩看钟跃花有什么反应。
钟跃花知道柴源的意思没有拒绝,只是用右手托起金质项链的蓝钻石仔细欣赏着爱不释手。
柴源将钟跃花的身体转过来,面对着自己。心想钟跃花既然接受了,就说明钟跃花愿意接受自己。”
钟跃花面对柴源,低着头含情脉脉地看着手中的蓝钻石任凭事态的发展。
柴源用右手托住钟跃花的下颌,让她把头抬起来看着自己。他突然发现钟跃花的脸上升起一缕红晕,还带着女人应有的羞涩。柴源心里明白了,钟跃花还是处女。柴源非常喜欢,用一双温柔的眼睛正视着钟跃花说:“我爱你!”说完又盯着钟跃花看。
钟跃花没说话,只见她的脸更红......钟跃花爱不爱柴源?心里还没准备。现在她的心里还装着李建魁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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