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钟跃先知道;邱艳香是个不要脸的女人。当初也就是李建魁回来度假的时候;她居然不顾别人的感受,明目张胆在别人面前跟李建魁眉来眼去。为了得到李建魁,她跟钟跃花争风吃醋,和钟跃华大打出手;从来也没把别人放在眼里。当时我最想不通的是:你不爱我,就不要和我谈恋爱。但她不这样想;一边和我谈恋爱,一边当着我的面去追李建魁——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她是个行为不检点的女人!一想起来就寒心!不打都不行呀!
钟跃华见钟跃先火气很大,还添盐加醋说:“她不但打了我;她还以我来骂你!”
“她骂我什么?”钟跃先想听听妹妹的说法。
“她骂你是个骗子流氓!还说她瞎了眼才爱上你——她上了你的当!还朝地下吐了口水。”钟跃华撒慌时脸不红,心不跳,还故意瞪着双眼、绘声绘色描绘当时的情景,让哥哥相信这是真的。
钟跃先一听,再也说不出话来;他的肺都快要气炸了!只见他全身哆嗦,嘴角抽动,手在不停地颤抖着。他顺手将自己身边的茶杯从桌上举起来,狠狠地摔在地下,只听‘叭’的一声,茶杯碎了!
钟跃华被钟跃先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坏了!钟跃华目瞪口呆预感到有种不祥之兆即将来临。钟跃华害怕了,害怕哥哥会做出令人无法想象的事来。
钟跃先怒不可遏冲出门去,一闪眼就不见了。他的冲动,似乎把门也染上一层阴森森杀气。
“你?”钟跃华试图阻止哥哥;可是哥哥跑得很快,一转眼就不见了。钟跃华赶紧跑出门看:只见钟跃先老远杀气腾腾的背影;钟跃华慌忙大声叫:“哥,你回来!你回来呀!”
钟跃先就像没听见似的;不一会,就消失在钟跃华的视线里。
钟跃华见哥哥走了,自己却无力地倚着门框滩在地下......
何方林被钱向南打了之后,身上留下了许多伤痕,脸上还挂了彩。不过比刚挨打时好多了。他第一次因为这种事被人打,也是第一次尝到乱爱被人打的滋味。他心里很不服气,还要找人来帮忙。何方林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我找过的女人也不少了,哪一次不是顺顺利利的?只要稍动点脑筋就能轻易得手;唯独这次翻了船。这件事,从一开始就不顺利;不是被钱梅芳打,就是被钱梅芳骂;和钱梅芳的感情总是不稳定才导致这样的结果。何方林很喜欢钱梅芳,这是无可置疑的。她的皮肤白,胸高,肉质弹性好,人又漂亮;浑身上下散发着靓丽女人的青春风采。只要一见到她——魂也飞了、魄也散了!一心只想和她在一起!现在钱梅芳离自己越来越远,要想得到她比上天还难!
一个男人凶恶地骂道:“**的窝囊废,就像蠢猪一样!找女人用得着像你那样小心翼翼的吗?你是男人!就要拿出男人的魄力来,征服她,占有她,给她颜色看!你不知道?女人呀,就是贱!不相信**的可以试试看!”这个男人一出口就骂。他认为骂何方林就是帮何方林,也是为何方林好。
何方林被臭骂一顿,总觉得这位男人是在趁人之危。何方林想;我请来的这位朋友是来帮忙的还是来敲诈的?试探道:“我有什么办法?”
这位男人咬牙切齿叫说:“揍她!把她按倒在地!否则她就不知道你的是谁?”
何方林讽刺道:“你在取笑我吧?像我这样的人,能打得过钱向南吗?”
“你蠢呀!我让你打钱梅芳,不是打钱向南!”这位男人又厉声大骂:“你他骂的连这种话都听不懂!真是一头蠢猪!”这位男人对何方林的求助,一句话也没提......他根本没把何方林放在眼里。
“我打不过钱向南又如何能打倒钱梅芳?”何方林意识到他请来的这位朋友没有用。看样子他不是来帮忙的而是来敲诈的。
这位男人似乎有点不耐烦了,叫道:“想办法,想办法!难道**的就愿意咽下这口恶气?你是男人!就要像个男人的样子!**的这种人,也叫男人?真他妈的给男人丢脸!”这个男人骂得很厉害;但他只是拼命骂;可一句帮忙的话也没有。
何方林沉思一会,凝视着这位男人试探道:“我的身体状况你也看见了,最近一段时间还不能动。你是我的好朋友,这事就拜托你了!希望你能帮我出这口气!”何方林想,他是不是来帮忙的?只要他一说话就知道了。
“打!非常容易!可不能白打呀?”这位男人是有条件的。
何方林终于明白了;他请来的这位男人办事是要报酬的;但也应该给。怎么给呢?试探道:“你的意思是?”
“我胡放炮好说好商量,只要你把房子让出来给我住几天;这事,我就替你搞定了!你嘛,还可以回家去住;我嘛,就和我的女人呆几天。这样大家心里不就平衡了?你说是不是?”胡放炮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他表面上是住几天,而实际上是想长期霸占;让何方林开房租自己住。
何方林一听全明白了!舒了一口气故意‘哈哈’大笑说:“我说是什么事?原来是点小事,叫我把房子让出来给你暂时住几天!这好说;你为什么不早说呢?借房子有你这样借的吗?我知道你不是来帮忙的?像你这种人也帮不了我的忙!”何方林把憋在肚里的话说出来,心里感觉特别痛快!通过这件事,何方林终于弄清胡放炮骂自己的原因。
胡放炮见何方林这样说话,心里很来火;他瞪着双眼,逼视着何方林说:“我警告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我朋友一场,我是什么德性,你应该清楚!”
何方林重新审视一下胡放炮;他形状丑陋,身材魁肥,满脸的毛胡子;衣服裤子很脏,身上还有股腥臭味;看上去倒是有点劲。何方林觉得他对自己的威胁太大了,一定要设法对付;否则自己就没有立足之地。
胡放炮尽量给何方林施加压力说:“我看你最好放明白点;以免伤了和气!”
何方林被胡放炮的话唬住了!听胡放炮的口气如果不让出来,他现在就要动武了。何方林看在眼里想在心里;突然感到害怕。他知道自己根本不是胡放炮的对手,和他打架,只有自己吃亏;被他打了也白打!何方林这样想着:手也哆嗦了,身体也颤抖了,说话也不‘利索’了。何方林由于害怕,结结巴巴说:“我我、我。”本想说,“我让出来还不行吗?”可话到嘴边说出来就变了:“难道你要打我吗?”
“不!不是我要打你!而是你自己说我要打你!关于打不打你?就看你如何表现了!”胡放炮两眼冒着凶光,逼视着何方林;随时都有出手的可能。胡放炮见何方林这样窝囊,还没打就吓得屁滚尿流,鄙视道:“只要你同意让我住,一切事情都好办!”
“我我,我!”何方林当然不愿意,只是没敢说出来。何方林心里明白;借给他住就等于送给他住跟这种人纠缠不清!现在怎么办?让也得让,不让也得让!帮不帮忙?就看他了!自己又左右不了他。
胡放炮用双眼瞪着何方林逼视道:“你想说什么?快说?”
何方林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如果不同意可能马上就要挨揍......他战战兢兢说:“我,我让你!”
“对,对嘛!应该这样!你出去吧,看着就烦!”胡放炮舒了一口气;心情好了许多。
何方林战战兢兢说:“我我,我求你,帮、帮的忙。希望你,你一定要帮!”
“走吧!少啰嗦!”胡放炮打了一个呵欠;不屑一顾瞟何方林一眼。
何方林虽然害怕,但胡放炮说话含糊不清,不问清又不行。于是结结巴巴说:“我,我想知、知道;你多、多久帮我的忙?”
“明天晚上,你看我他妈的怎样收拾他!滚吧!”胡放炮将身体扭过去,用背对着何方林。
何方林知道胡放炮的帮忙时间,心里总算有个交代。此时,何方林虽然很气愤,但一点办法也没有——他灰灰溜溜伫立在那儿许久,才悻悻走出门去。
“钥匙?”胡放炮尽管这样,也没忘记何方林身上的钥匙。
何方林从裤带上取下钥匙,扔在地上连头也没回一下就走了......
钟跃花收到一封信,一封从远方发来的信。这封信的字迹是那样的熟悉!钟跃花把它拿在手心里觉得沉甸甸的非常珍惜。这封信钟跃花不知等了多长时间才收到的,可见钟跃花对这封信的期待是如此迫切。钟跃花不知怎么了?自从拿到这封信,心里就有一种不祥之兆,还时常感到不安。这究竟是封什么样的信?她想立即拆封,可又有点害怕;就这样在信封上看来看去的......
这封信是李建魁走后到现在为止寄来的第二封信;信封上除了一张斜贴的邮票外,其它的也没什么特别之处。钟跃花想这张斜贴的邮票究竟意味着什么?自己也看不懂,就算有什么讲究,知道的人也不多,全国也不通用。用斜贴的邮票表示自己的愤怒,也没人认识。看来斜贴的邮票没问题;那么,问题又出现在哪里呢?是自己的心里作用?还是这封信真的有问题!钟跃花不能乱猜,也不能再等了。她立即将信打开,把信纸展平;信纸上的字立即映入眼帘。
“钟跃花:
这次给你写信,是要告诉你一件事!”
钟跃花看到这里,觉得这封信语气严肃、生硬、冷漠、缺乏那么点热情。
“我和你分别很久了,到现在为止,如果我不给你写信,你就不会给我写信!我想,你大概把我忘了;忘了我们之间的情意!不过即使你变了心也不要紧;因为我们本来就不存在什么恋爱关系;我没有权力要求你爱我!虽然,我们曾经做过邻居,那是以前的事了!我承认,我以前爱过你;可你却狠心抛弃了我!我并不后悔,并不为此而感到难过!我还年轻,还可以找一个比你强的女人!你知道吗?我们大学里的姑娘很多,也有一些还没有找对象;我随便乱抓一个都比你强!我会正确处理好我的个人问题。”
钟跃花到这里,越看越不对劲。她还不知怎么回事就被人家抛弃了。钟跃花很惊诧,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转眼自己就失恋了,还被人家说成那样!钟跃花越想越气愤,越气愤越难过;李建魁太荒唐了!他不告诉人家地址,还怪人家不给他写信;还怀疑人家变了心;这不正是他要变心的理由吗?肯定有位姑娘爱上了他,才写出这种信来!如果没有李建魁决不会这样写!回头想想:我并不是嫁不出去的人,一定要死缠着他!如果不想和人家好就算了,用不着这样来气我!钟跃花越想越寒心;泪水忍不住夺目而出。钟跃花再也看不下去,再也不想受到伤害!可是不看又如何知道李建魁在信中写什么呢?所以,又继续看道:“我放假回去见到你,是你主动向我求爱,而不是我对你有什么要求!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狠心抛弃我呢?你以为离开你,我就找不到对象了?你应该知道;我身边的大学女生很多,要知识有知识,要文化有文化,并且一毕业就分配工作;哪一个不比你一个待业女青年强?每当我想到这些心里就烦!不过,我就是不服气,不愿背着被女人抛弃的臭名!没有你,我也能活,而且活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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