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对,对,对不起了!”钱向南说完,脚一软跪在覃艳艳面前,低着头好像要等待覃艳艳惩罚。
小洁见这感人的场面,心一酸,一股热泪直往上涌,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悄悄地哭起来。她用自己的手绢一边擦,一边悄悄地哭着。
覃艳艳激动得含着泪花说:“我早就原谅你了!你不要这样,我受不了!”
姑母和覃艳艳的母亲双眼对视了一下,心里都明白了。
钱向南听覃艳艳说早就原谅了自己,心里特别高兴。他仍然低着头说:“是我对不起你,你打我骂我都可以!”
覃艳艳听这话,心疼得难受。她用双手轻轻扶住钱向南说:“起来吧,我不怪你!”
钱向南缓缓地从地上站起来。
覃艳艳用手轻轻地抚摸着钱向南受伤的脸,问:“疼吗?”
姑母,覃艳艳的母亲面面相觑,感到非常诧异。
小保母和小洁看到这种场面心里很羡慕。
钟跃花看到这一情景,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钱梅芳一阵心酸,突然变为激动——泪水忍不住模糊了视线;一闭眼就流出来了,顺着脸颊往下淌。
钱向南的母亲见有了下台的机会,高兴道:“对了,这就对了!错了,就是错了!认个错不就完了吗?”
钱向南抬起头来看着覃艳艳说:“你看,我把你打成这样!我不是人!我该打!”钱向南说着用手在自己的脸上狠狠打了几耳光。
覃艳艳立即用手去抓钱向南的手制止道:“别,别这样!”
姑母,覃艳艳的母亲都看傻了眼!她们没想到事情的发展会是这样。
覃艳艳的母亲实在看不下去了,心神不安道;“覃艳艳咱们走!”
覃艳艳听见母亲的喊声,就是没动。
钱向南的母亲从兜里掏出两张大团结,即二拾圆,拿给覃艳艳说:“闺女,钱向南把你打伤了;你拿着,去买点药搽搽。”
覃艳艳立即谢绝道:“钱妈妈,我不要;我自己有!”。
钱向南的母亲安慰道:“好孩子,你有是你的;这是钱妈妈的一点心意。你一定要拿着。”
钱向南也跟着说:“拿着吧,这是我妈的心意!”
钱梅芳也说:“覃艳艳,拿着吧,回去买点药搽搽,要么我也不放心呀!”
覃艳艳还是不要。
钱向南将钱拿过来,亲手放进覃艳艳的裙兜里。
覃艳艳的母亲对覃艳艳说:“走吧!”
小洁立即用手拽着覃艳艳。
覃艳艳的母亲,姑母,小保姆,钟跃花,陆陆续续走出门去。夕阳在西山尖上,洒下金色的余辉,万物披着绚丽的光华。
钟跃先自从追逐邱艳香从家出走后,就没再回来过。他今天回来了,家里正在做饭。这段时间,他在工厂天天上班,试图用工作压力来缓解失恋带来的痛苦。可是,邱艳香在她心里始终不能忘记。白天干活忙,倒也不觉得;就怕夜晚,人一闲下来,自然就会想到邱艳香。在单身宿舍里,尤其是睡不着觉的时候,更是思念她;有时做梦也梦见她。无论钟跃先走到哪里;邱艳香的影子就会出现在哪里;想摆脱也摆脱不了。他的衣服脏了,也没心思洗;他的头发乱了,也没心思管。他今年二十二岁了,心里只想着谈情说爱。家里人为他担心;他也没当回事。工厂里的活;能混就混,不能混,就干一点。现在回来了,没有人关心他,也没有人为他高兴。家里人知道他去上班了,回不回来随他。以前他去上班,等到晚上下班,总想往家里跑,不愿留在单身寝室。这次他像变了人似的,在单身寝室一呆,就是这么长的时间;是不是邱艳香的事,他想通啦?
钟跃华也是爱情的失败者。她追求的人——李建魁,不喜欢她;明知不行,还抱有一线希望。最终,既没有得到李建魁,还伤了妹妹的心。
钟跃花也没闲着;她为覃艳艳的事忙前顾后,吃不好,睡不香,弄得焦头烂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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