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果是一般的请求。卡尔或者不会拒绝。但收徒却是件十分严肃的事情。先不说他现在根本没有收徒的打算。就算真的想收。也不是随随便便就会收的。那不仅仅需要考验资质。更有心性品格之类的众多要求。少林武学对心性要求极高。要求也是极为严格。真正的亲传弟子。根本就是万里挑一。哪里是那么好收的？
“以他们的资质。自然是不足以成为卡尔公子的真正弟子的。”听到他这么回答。整个小院里面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不可抑制的露出失望的神色。提雅大婶身旁的一名老者见多识广。忙退而求其次道：“我们想求的。也就是请卡尔公子随便调教一下他们。让他们多少能有一点自保的能力。”说到这个的时候。他还若有所指的回头朝多罗看了看。
卡尔微微苦笑。自从当初了珠玛要调教多罗。这半个月来他就已经着手进行。每天也没教其它的。就是让他独自站马步。又或者跑步之类的。无非就是些锻炼体质的基本训练。多罗年纪虽小。心志却坚。马步一站就是一个小时以上。却是咬牙坚持。从来没有喊过半句苦来。邻里之间。这也不算什么秘密。只是想不到。他们居然也看上了这一点。
提雅大婶看他似乎有些犹豫。言辞恳求的道：“卡尔公子人中之龙。在这里想来不过是暂时停留而已。我们这请求实在是冒昧非常。只是。大陆上要是没点实力在身。别说出人头的。就算想要安身立命。也是困难重重。还请公子看在这些天真的孩子份上。教教他们吧！”
此时。提雅大婶的丈夫也站了出来。道：“卡尔公子。我知道武技心法。都不是随便就可以学的。如果公子怕武技外泄。可以让孩子们发下重誓。终身效忠于你。不的有丝毫违背。这样。自然可以保证你的武技不会外传。”
“武技外传。不过是一点小事。我是半点没放在心上。”卡尔摇头。武技可以外流。心法却是需要亲传的。少林武功注重内外兼修。只的武技。不过是徒有其形而已。就算流传出去。也不算什么。只是。他现在自己修炼还惟恐时间不够。又哪里会有兴趣去调教成群的小学生？“只是。这收徒一事。我现在实在是半点资格都没有。还是等以后再说吧！”
所有人脸色再变。他们实想不到这么多人一起恳求。这一向给人平和感觉的少年却依然不肯松口。要说平民就没有理想。那自然是不可能的。虽然本身因为条件所限。已经再无法可想。但对于自己的子女。却都是满怀期待。知道卡尔小小年纪就拥有一招打败大剑士的实力。他们又怎么能不心动？
这次的举动。其实是他们早就商量好的。时间还早在卡尔从佣兵酒吧救出珠玛之后。邻里之间。真正的秘密其实极少。正如珠玛所想的一样。他们无不认为卡尔修炼的。必然是大陆上最顶尖的武技心法。而可以修炼这样心法的人。要说没点来历。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他们不在意卡尔的来历。但却十分在意卡尔的性情。如果卡尔是像大陆上那些贵族一样。眼高于顶。丝毫不将这些平民邻居放在眼里的。那他们自然也就生不起打卡尔武技的念头了。偏偏。卡尔虽然实力不凡。却从来平易近人。丝毫不摆强者的架子。要知道。就算只是一名普通的高级佣兵。到了平民区也是趾高气昂的。这自然就给了他们一种感觉。那就是卡尔虽然实力强悍。但人却是很好商量的。所以。自然就产生了一点念想。
所以才有了这次的联合请求。看的就是卡尔年少。性情和善。大陆上谁都知道。想要学到顶级的斗气心法。没有极大的代价是不可能的。剑圣就算真想要收徒。也未必会找到这平民区来。而如果放下面子求一求就可以让自己的孩子学到这样的心法。那别说是他们这些无权无势的贵族。就算是手掌一方生死的权贵。估计也不会拉不下脸来。
只可惜。卡尔虽然性格平和。但其实却是主见极强。收下多罗已经算是例外。又怎么可能真将整个街区几十上百名小孩子的修炼扛在自己肩上。虽然同样十分遗憾这些平民孩子的无缘修炼。但佛门纵然是慈悲为怀。却也不可能因为这个就随便教人武技。况且。他此时更自认再算不的佛门弟子。
“卡尔公子。虽然这个请求确实太过冒昧。但您是不是再考虑一下？”提雅大婶不甘放弃。再度恳求道。她心性和善。加上又深知平民的苦楚。却是不想这附近的孩子又走了他们的老路。如果能够学的一身本事。纵然不能建功立业。光耀门楣。为家族赢的贵族的荣誉。却也可以安身立命。少几分磨难。她却不知道。淹死的多半还是会水的。修炼不精。成为佣兵反倒是害了这些孩子们。
“阿弥陀佛。聚散无常。缘分有定。小子跟这些孩子实在无师徒之缘。大家还是不用再多言了。”卡尔离座而起。单手合十。淡然点头为礼。随即轻轻坐下。神色沉静如水。却是再不多言。
“这……”提雅大婶莫名所以。心中却已经有几分明白。知道自己再多说也是没用了。
“卡尔公子。你就真不能再考虑考虑吗？”几名长者个个着急。急切的道。
“大家不用再说了。卡尔既然这么说。他就绝无应允的道理。大家还是继续吃饭吧！”伊瑟琳站了起来。打圆场道。熟知卡尔脾气的她。知道他既然连佛号都宣了出来。那态度自然是再无可以转圜的可能。
至此。纵然满桌都是难的一尝的美味。大家却是谁也没有了吃饭的兴致。他们寄希望于自己的子女。更因为卡尔的平和产生了一丝极大的侥幸。在他们想来。如果能够让孩子们跟着卡尔练武。那简直就是鱼跃龙门。前途可期了。却不想。这满怀的希冀。最后却只迎来一盆冷水。此时心情又能好的到哪里去？纵然这次的宴会。本是为了庆祝火尾帮再不能祸害到自己。但相比起子女的前程。这似乎已经再没什么值的高兴了。
很快。所有人就一个个怏怏而别。卡尔神色平和如昔。一个个点头为礼。却也只能迎来诸多苦笑。性情好的。只不过是遗憾而已。性情差点的。却已经心生怨愤。似乎觉的卡尔应允下来才是理所当然一般。他们的这些心思。纵然忌于卡尔一家的强悍实力。没人敢于说出口来。一个个都是小心隐藏。却又怎么瞒的过卡尔的心眼。只不过。在他看来。这些也算人之常情。却是半点都不放在心上的不过。他不放在心上。伊瑟琳和爱丽丝却已经脸色不紊。黛眉轻皱了。教了是好意。不教是本分。要是因此对卡尔挑鼻子瞪眼的。她们可不惯这毛病。提雅大婶一家临走的时候。苦笑的道：“卡尔公子。这次确实是我们大家多生妄想了。还请你不要责怪。我们。实在是太想自己的子孙改变一下命运了。”
“大婶说哪里话来。这些不过是人之常情。卡尔自然是不会在意了。”卡尔淡然而笑。看在提雅大婶的眼里。却有种山岳崩而色不变的淡定。心头禁不住又叹了口气。无法的到他的传授。只怕是那些孩子们这一生最大的遗憾了。
等所有人离去。爱丽丝已经禁不住不忿的道：“真是岂有此理了。哥哥不教那些孩子练武。乃是哥哥的权利。他们居然还因此就怨恨哥哥。实在是好没道理。”
“人性本就是这样。他们失望之下。对我有些怨恨。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我们又何必在意？”卡尔轻笑道。
“哼。居然敢给哥哥脸色看。以后我们理他才怪。”爱丽丝气愤的哼了一声。小姑娘这小脾气一犯上来。那些刚刚脸有不忿的邻居估计以后就要有钉子碰了。“哼。我可记的是哪些人的。”
“卡尔。这些人还真是有些过分。摆明了就是看你脾气好。所以趁机联名请求。想要借着你心软成事。看他们一个个眉来眼去的。这事情怕是早就商量好的了。”伊瑟琳也大是不忿。三人之中。大概也就只有她真正能明白卡尔所练武技的价值。想想她以前贵为王国公主。更有天才称号。学的也不过是一流心法。还远远不能跟卡尔相比。就可以知道顶级心法的珍贵了。
“他们也是为后代打算。这也实在算不了什么！”卡尔摇头道：“这事就此作罢。邻里之间。自然是和睦为要。也没什么值的计较的。”
“恩！”两女点了点头。不过。伊瑟琳或者可以不在意。爱丽丝却依然面带不忿。想来那些不友好的眼神。已经让她对那些邻居好感大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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