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一听,连忙点头:“那个胖子,你把床单捡起来吧。”
钟馗脸一红,在地府除了管他叫天师就是叫老大的,除了管他叫老大就是管他叫南哥的,就算酆都大帝都要喊他一句钟天师,结果到了凡人跟前儿,就成胖子了。可是,这会儿不是计较的时候,他憋着愤懑,弯腰将被单儿捡了起来。
李呱呱小声安慰他:“南哥别生气,等地头蛇来了,咱们好好收拾他们一顿!”
不说还好,这一说,钟馗差点儿哭了,哽咽道:“十瓶二锅头……也无法弥补我心灵的创伤。”
几人走到门口,李呱呱前后望望,不见赵为民回来,心里一阵忐忑,急中生智,一捂肚子:“哎呦,警察同志,昨儿下雨我喝了点儿脏水,这会儿肚子疼得厉害,容我去趟厕所清清肠再跟你们走,成不?”
俩警察瞅瞅何大夫,何大夫点点头,警察带着李呱呱去厕所,钟馗站在大厅中央双手牢牢扯着被单,十分局促。
这一蹲就蹲了两个小时,李呱呱差点儿哭晕在厕所里,白富美才带人来救场。
李呱呱听到白富美的声音,如蒙大赦,连忙站起身,结果蹲太久脚麻了,腿一软,差点儿摔便池里。脚麻的滋味多难受,谁麻谁知道。李呱呱感觉脚底像踩着两个肉垫儿似的,跟着警察出了厕所。
白富美正坐在茶几旁签字办手续。
赵为民见到李呱呱,打了个ok的手势,洋洋得意。李呱呱也不吝向他投去一个赞许的眼神。
何大夫用疑惑的眼神审视着钟馗和李呱呱,白富美黑着脸一指钟馗:“这个是我二舅,”随后又四处张望,看到李呱呱,随手一指:“这是我大哥,我二舅的儿子!”
钟馗小声道:“小蛇儿啊,差辈儿了!”
白富美瞪了钟馗一眼,钟馗连忙闭紧嘴巴,心想,忍忍就过去了,谁让强龙不压地头蛇呢。
李呱呱颠儿颠儿跑到白富美身边儿:“你再不来,我就在厕所里安家了。”
白富美向后退两步:“还有什么事吗?”
“没事儿了没事儿了,”李呱呱连忙赔着笑脸:“劳您跑一趟,就顺便带我跟南……跟二舅换身衣裳呗。”
钟馗欲言又止,终于还是怯生生问:“我那桃木剑能拿回来不?”
白富美望向何医生:“需要我亲自给你们都大院长打个电话?”
何大夫岂是没有眼力见的?立马道:“不用不用,我这就回去给你们拿东西。”白富美他不认识,可白氏集团他还是知道的。那可是黑白两道一脚淌的主儿,得罪不起。
于是,李呱呱等人打算先去买衣服,然后再回来拿桃木剑。
一路上,白富美的脸色很不好看,李呱呱几次想安慰安慰他,都不知怎么开口。最后,李呱呱把目光放到了赵为民身上:“你怎么把小白整来的?拿痔疮说事儿了?”李呱呱坐在跑车后头和赵为民耳语。
赵为民嘿然笑道:“没,我怕他杀我灭口。”
“傻不傻?你都死了,还怎么杀你?”
“他带俩老道,虽然那俩老道好像看不着我,还吓得直哆嗦,但我看着穿长袍拿拂尘的就肝儿颤,”赵为民凑到李呱呱耳朵边小声说:“后来,我跟那个小白说,再不去,明儿他就得上头条,白氏集团大公子他二舅和大哥裸奔被捕大闹派出所。”
“哎我擦,你小子机智啊!”李呱呱一拍赵为民后脑勺儿,乐了。
赵为民羞涩道:“我怕他路上反悔,怕他找道士伤害我,一不小心就答应他,等事儿结了让你教他法术。”
李呱呱脸色大变:“你小子毁人不倦啊?我会个毛的法术?”要是个像样儿的法术也行,就那落雷术和御火术,被白富美知道还不笑抽喽?
赵为民:“那个……你不是会御火术,落雷术……”
李呱呱:“哥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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