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此地山势广大,但修道之人御剑来去,速度何等之快,常常便发生不期而遇的状况。双方苦大仇深,往往一见面看清了便运起法宝砸了过去,一来二往,声响震天,同袍道友又纷纷赶来相助,遂成群殴架势,无数灿烂夺目或阴险狠毒的法宝,在流波山上空飞来飞去。
这一次的魔教崛起,势头极猛,非但一些藏匿多年的老魔头重新出山,更有无数新生面孔冒了出来,而且道行竟大都不低,可见这些年来魔教韬光养晦,实是处心积虑、谋定方动。
敌势颇大,正道中人也不敢怠慢。青云掌门道玄真人在与天音寺、焚香谷商议之后,派出了门下七脉中的龙首峰、朝阳峰、大竹峰、小竹峰四脉精英弟子,以龙首峰首座苍松道人和大竹峰首座田不易居首,辅以数位长老,各带着数十名青云弟子,加上天音寺与焚香谷,以及其他少数正道散仙,一起来到了流波山上。
一连半月有余,两派中各是伤亡了十数人,而流波山上的小山头小山丘什么的,也无辜被削平轰碎了无数。
自从那晚星辰与师兄相遇并吐血昏迷之后,就在宋大仁的护送下,来到了流波山正道扎营所在,也见到了师父田不易与师娘苏茹,而后张小凡也和蹦蹦跳跳的田灵儿回来了。
当他们看到星辰昏迷时,也是不解。宋大仁就解释了两人离去后的事情,气的田不易放声大骂魔教歹毒。随即又问了问张小凡关于那碧瑶的事情,张小凡自是有问必答,听的田不易也是眉头紧皱,眼中似乎要喷出火来。可惜众人只顾愤怒,却丝毫没察觉到屋外有个龙首峰的精英弟子阴笑着离去。
苏茹听着小凡将这些日子那碧瑶的各种行径讲的头头是道,又看看丈夫锅底般的脸色,急忙拉着张小凡匆匆行了出去。田灵儿见母亲拉着小凡走后,愤声道:“那魔教妖女实在可恨,居然如此污蔑星辰。看我下次打得她神魂俱灭。”
“哼,你懂什么。”
田不易愤怒地一掌拍在茶几上,腾地站起身来。那茶几在他一掌重拍之下,当即化为一团齑粉,飘飘洒洒的飘飞出去:“魔教妖人虽然歹毒,却也是有颜面的。何况那妖女是鬼王宗宗主的女儿,又岂会如此不在乎自己的清白,想来星辰就是没有摸......摸.....”
摸了半天,田不易愣是没说出后面话语,却又气愤道:“但是摸脸是肯定的。等他醒来,我定要好好问问,若星辰真是那般不堪,我,我就直接废了他。”
田不易红光满面,显然被气得不轻。这可是他最得意弟子啊!若真有背叛师门意图,他铁定会出手拿他。星辰天赋他可知道,若他背叛青云再过十年,诺大青云门就无人能止住他了。
可惜田不易怒发冲冠,星辰却死拖活拖。
隔日,正魔两派又起纷争。
争斗斗法之中,天音寺等有道神僧看见树木狼籍,森林中野猪野兔野狗野蛇等生灵涂炭,不免喟然叹息,诵念起往生慈悲咒来。念完之后,一声“阿弥陀佛”,佛指一挥,一记法宝石破天惊地打出,魔教中人闪身躲过,轰隆一声,又是一个小山头报销,生灵再次涂炭,只得又再念起往生咒来。
“贼秃驴,死光头,有种的就闭上嘴过来决一死战,整日里在那儿叽哩咕噜念个鸟咒,老子不被你们咒死也被你们烦死了!”
“阿弥陀佛,野狗施主,你罪孽深重,还不回头,只怕死后要堕入阿鼻地狱了!”
“呸呸呸!贼秃驴,你还算出家人吗?居然直接咒我!还有那边的小子,啊!居然是你......”
野狗震惊一声,显然又发现了一个身影,正是张小凡弱弱的冒出头来:“好小子,你都来了,这次非得宰了你为我同伴报仇雪恨。”
“……”
张小凡听着这声音十分耳熟,看着也十分眼熟,果然是当日在空桑山万蝠古窟中那个容貌怪异的野狗道人。此刻他正站在魔教阵营前方,一脸怒容、口沫横飞地对着他怒目横对,脑门青筋突出,狰狞脸庞更显恐怖。
“是,是你。”
小凡也喊出声来:“野狗道人。”
“不错,正是道爷我。”
野狗道人恨声道:“可惜你的那个师兄死在了死灵渊,我没能亲手将他生撕活吞。现在看见了你,你就休想有命离开这个海外孤岛。”
张小凡也不理他,忽听得身后有人诵了一句佛号,道:“阿弥陀佛,张师弟好啊!”
张小凡回头看去,却是熟人,是天音寺的法相与法善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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