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是在亲兵的搀扶下回到府上的,貂蝉、吕玲绮默默地跟在后方。
待吕布稍微平复一些,吕玲绮上前道:“父亲,既已明了事情原委,何必再为那董贼卖命?不若现在就杀出武关,与陛下同击羌贼。”
吕布沉默半响,才道:“玲绮、秀儿,待南阳道路一通,我便差人护送,让你等与刘辨相见。”
吕玲绮急道:“父亲,你怎的仍是执迷不悟?那董贼暴虐无道,更交通蛮夷,祸害中原。天下人皆不耻为伍,你莫非还要为其卖命乎?”
貂蝉亦劝道:“将军,天子两番擒而不杀,乃欲重用将军耳!如今九州纷乱,天子有心鼎定四海,此正值英雄建功立业之机,天下志士莫不欲拜倒天子帐下,何况将军乎?反观董贼,欺天罔地,狼戾不仁,罪恶充积,罄竹难书!以致天怒人怨,其必败亡不远矣。以将军之才,莫非欲与此人陪葬乎?”
吕布又沉默半响,良久才叹道:“我素知义父暴虐不仁,但于我……却不曾有半分怠慢,我安忍离之?”
“那你就继续助纣为虐乎?”吕玲绮大怒。
吕布长叹不已。
吕玲绮还待喝骂,貂蝉却将其拉开,一同离去。
回得香闺,貂蝉对吕玲绮道:“令尊心结未解,我等多劝亦属无用。”
吕玲绮问道:“姐姐的意思是……”
貂蝉道:“令尊杀了丁刺史,以致臭名昭彰,天下之人皆呼其为‘三姓家奴’。董贼虽然无道,但对令尊的确礼遇有加,建武将军、温侯,何其隆宠!令尊所患者,无非是怕无端杀了董卓,又会遭天下人唾骂。”
吕玲绮道:“父亲何其不明也!”
貂蝉道:“我等身在局外,自然观得透彻,但令尊却……”貂蝉已说不下去,只得轻叹一口。
吕玲绮道:“既如此,待陛下破了羌兵,南阳道路通畅,我等便与曹洪将军一齐回去吧。哼!就留他一个人继续侍奉董贼罢!”
貂蝉却道:“不可!”
吕玲绮奇道:“有何不可?”
貂蝉道:“令尊私放曹洪,又不引军攻打伊阙,董贼处闻之,岂会不予怪罪。且令尊虽勇,但性情直爽,董贼若果真生疑,以计诱之,只怕会对令尊不利!”
貂蝉说得含蓄,但吕玲绮如何听不明白,无非就是说吕布有勇无谋,怕董卓设计害之。吕玲绮遂急问道:“那依姐姐之意……”
貂蝉道:“前者若非令尊相助,陛下只怕也难以安然脱出重围。我等断不可弃之不顾!”
吕玲绮听了貂蝉之言,自然也对吕布的安危生出担忧,连忙点头。
貂蝉继续说道:“且陛下两番释放令尊,确有爱惜之意,我等若能为陛下收服令尊,相信陛下也定会龙颜大悦。”
“姐姐可有良策?”吕玲绮问道。
“暂时没有,但董贼处早晚必有动作,我等且在令尊军中安坐,只要助令尊知晓董贼歹意,则事可成矣!”貂蝉道。
吕玲绮自然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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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那迷忽先被火烧,又被水淹,极其狼狈,好不容易将败军收拾停当,却发现十五万羌兵,只余下不到五万,不敢再去招惹刘辨,遂疾往宛城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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