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日葵看不到太阳也会开放,生活看不到希望也要坚持,要在薄情的世界里深情的活着。黑夜无论怎样悠长,白昼都会到来。/莎士比亚这么说过。
若是忍耐着走过了漫漫黑夜,自己就会没事了吧。一直这么想,在自己痛苦无助甚至撕心裂肺的时候总用这句在安慰自己,麻木自己。
但是现在已经无法再保持住冷静——头盖骨被难以想象的巨力捏碎了外壳,额头流淌进口腔的血液,甘甜得令自己感到疯狂与变态的痴迷。
完全不痛,已经完全不痛了哦,无论怎么被折磨都没有关系了麻木了无关紧要了,因为在很早的时候,自己就像个玩具一样被淘气的孩子给弄坏掉了!
若想不失去谁,只要...不断努力不断变强就可以了。想让所有人,不论是敌还是友,希望大家能彼此理解,希望大家能找到更好的解决方法,啊,原来是我想得太天真了,成长的过程本就会伴随着不断的失去与不断的悲痛及不断的相互缠绕相互厮杀。就像现在这样!!
耳朵连根被利爪狠狠撕裂,尖细的指尖等不及血液的滋润便透过伤口刺入脑内。
我也在努力地修炼,分秒必争的,在生与死之间徘徊着,时间上也应该比这家伙多了很长时间,多了很多年和精力才对。为什么会这样啊!眼睁睁看着乌尔奇奥拉老师被杀自己却无能为力!就连现在的战斗也是单方面的虐打!!
是他太强了,我打不赢他,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什么都没做到,还把你的身体糟蹋了浪费了弄坏了,我太弱了,太没用了,就像个废物一样!
——不是,不是那样的...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已经很好了!!但是,关心、在意、温柔、善良是被排斥的。那个牛头虚,只是想把被夺走的人夺回来,他没有错;但是乌尔奇奥拉呢,他只是个不得不遵循任务的可悲家伙,他也没有做错,两边都不可能相让,所以悲剧就这样发生了。疯掉的不只是面前这个怪物,连这个世界存在的一切...都已经疯掉了,坏掉了!
——我们能理解别人,可是谁又能来拯救我们啊!!他们只会什么都不想管地去伤害我们把我们的理解当成是一种本该理所当然,就算想到了也会打着正义的名号抹杀掉。很害怕很孤独很无奈很想哭很想暴露自己到底有多么脆弱得不堪入目的时候,很想放肆一回地找个依靠然后哭出来...但是不能那么做,生活再怎么悲伤,仍必须要坚强地去面对...
失去自由的头颅被脚踩踏着紧贴冰凉地面,坚硬又庞大的石砖下一刻又毫不留情地打中了头盖骨相同的位置。视线模糊不堪,溅落在地的白色脑浆是那样隐隐可见,散发诱人可口的香甜气息,少许混着血液流进了嘴里,刺激着沉睡许久的味蕾。
——直到那个时候,真正绝望了,不想活下去了...可是,在我知道自己还活着的时候,内心又后悔了...因为我还有可回的地方!还有可以回去的容身之处!名为‘家’的存在!!我也想像那个牛头虚一样,还有能守护自己所爱的机会啊!!!
——我不想独自一人了,我讨厌那样,讨厌没有人陪伴在身边只有自己一个人处在封闭的血液凝固起来的暗红色房间,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啊!!!
那份不可思议的空虚感,压抑着充斥着丧失温度的内心,如骤雨掀起的海啸般要把他吞噬。
——求求你,求求你了,救救我,也救救你自己...我不想再消失了!!
冰凉的手臂紧紧抱住了自己,脖颈出传来泪液的温度。
这样啊,原来你也在害怕,你并非强大,只是因为害怕不得不充实自己。
颤抖地手臂迅速抓住紧踏自己的脚踝,咯吱一声狠狠掰断,又以对面没有反应过来的速度连血肉一起撕裂,起身张口咬下手臂肌肉咀嚼下咽。
全身顿时获得强大的能量,6条赫子深深刺落下一刻血液疾驰喷洒无数。
不要哭了,我来保护你,但你也要来保护我。
腰间再度绽放血红色的曼珠沙华,飘逸拟出坚固形态,无数绝美的红色晶体射向近在咫尺的牛头虚,却被急速的响转闪开并迅速凝聚出深红色虚闪,比之前打落乌尔奇奥拉黑虚闪的体积又大了一倍。
全力发射!
咯吱——
大拇指按在食指发出久违的骨头扳击,霎时九道黑色虚闪凝聚完毕同样打过去。
牛头一户来不及闪避胸口便被黑色虚闪贯穿,却几乎下一秒又组织复原。爆炸力把猝不及防的两人都狠狠击飞,摔落之际又调整好姿势并再度冲向彼此。
无声消失又无色再现,金属碰撞音击碎耸立的石英建筑。
瞬开凝聚的拳头恰好与天锁斩月覆盖的高密度灵压相互抵消,身子弯曲另一只手瞬间瞬开爆破打穿对方喉咙留下清晰的血口,但自己也被急速变换轨道的天锁斩月捅烂了左手并被一脚踹飞。
牛头一护颤抖地捂住迅速溃烂的伤口,尽管被复原它还是发出了凄厉惨叫。
琲世双手极力撑地减缓冲击,来不及回神大口鲜血弥漫口腔喷涌而出。脖颈出的紫色赫子失去抑制涌上之时覆盖面孔,狰狞的面具反射诡异紫光。
受了多重的伤,外表的都可以复原,内心的便不可原谅。
不会就这么算了。
不奢望你能理解,来吧,杀过来吧,我也会,杀了你!!
“吼——”
“呵啊啊!!”
于是两人的身影再度重叠,带着相同的疯狂怀着彼此的目的进行所谓的相互厮杀。
【血在蔓延染红画面,谁留下绝念】
【听不见怨甚至咆哮,发沁白昨天】
【由谁来还我,伤痕破碎记忆】
【血圈养的回忆】
【黑暗中一个声音在回响】
【那是恶魔愤怒的咆哮】
【粉碎了我…陷入失控】
【我到底该为甚麽而活着呢……】
现在好像有些理解了。
异变为蜈蚣的姿态,保留下清晰的神智。要再一次,蜕变回原来的自己!
两道身影几乎从破碎的天空摔落。
“井上...我要...保护...守护...你...”闭口不言的牛头面具后面发出了断断续续的声音。没有理智,只有杀戮。
“雏...除了继续活着,我才不要选择去死,更不要...被你杀死!!”
晃动的立体映像迅速构成单一的轮廓。一口咬下牛头一户的内脏。红色虚闪打穿琲世的腹部。
坠落在支离破碎的地面,跳动地灰尘甚至连弹起的间隙都没有两道迅速冲出。
消失又重叠,后退又前进,受伤又复原却又再度受伤。
黑色月牙裹着漫天飞舞的白色沙尘,在所经过的地方留下深深的凹痕。
全力的瞬开消散了月牙天冲,却在一瞬间被扔来的黑色刀刃刺穿了身体,随后是充斥视野的白色恐怖。
这次白发少年清楚的看到了运动轨迹,迅速弯腰避开并拔出带给自己疼痛的天锁斩月剖开了对方的肚子刺烂失去保护裸露出来的青白色肠道。
几乎是本能,同时因为疼痛大脑下达拉开距离的指令,却又愤怒地发射虚闪。
崩坏的两人,失去了自我。
苍白沙地上,滴落的血液凝固成冷漠的尖锥,用断落的寒骨点缀。
分崩离析的世界,生为人型的野兽们伸出利爪,武器碰撞的沉闷声连续不断,火花四溅一闪即逝,但马上又重新复燃。
身躯数秒间看不见数不清的碰撞击打,固定的位置已经满足不了他们,触及地面的平底鞋再度升空。
像磁铁一样,距离太近分不开,反下面后彼此排斥;距离太远够不到,换个面就彼此冲撞。
最后在被撕裂开来的虚夜宫天盖,被彼此的重击再度弹开。
琲世跪在在地。肾脏...裂了,腹部...开了个洞,身体已经...无法再恢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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