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风瞪大了眼睛,久久未曾回过神来。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他为什么一点都不知道。
还有,为什么母亲会立下这样的誓言!
陆泽风好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刚想说话,却看见宁氏拿出了一张看上去年头就很久的纸张,扔在了他的身上
陆泽风下意识的接过纸张,打开,仔细辨别上面的字迹。
没错,这就是他母亲的自字迹。
看着陆泽风那越来越惊讶的目光,宁氏的心里就越来越高兴。
真是没想到,她多年一个小心机,既然想着救了她一命。
这回换宁氏倚在椅子上了,她看着陆泽风笑着说道:“老头子,你就放心吧,婆母上面说的所有的话,我都记得呢!只要你敢写下这份休书,我就立马将婆母从地里挖出来,让她老人家重见天日!”
“你……”
陆泽风将纸张猛地拍在桌子上,咬牙切齿的看着宁氏:“宁氏,你何必要把事情弄得如此地步啊!?”
宁氏猛地起身,满脸怒气,指着陆泽风的鼻子破口大骂:“是我要把事情做绝吗?明明就是你,多年之前你就是如此,未同我商量就将芳氏那个贱人迎入家中,那贱人进门后,你专宠于她,即使她怀有身孕你都不愿来我房中。”
她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当年我就是小小的说了她一句,你对我大发雷霆,到底是谁要把事情弄得如此地步?时至今日,他们已经不在这里了,你没事还在远处偷偷的去看着芳氏,你还要不要脸?陆泽风我今日不怕告诉你,只要我不死,你就休想再跟那个贱人在一起,若是我不能去京城,那就留在这里陪我吧!”
此时的宁氏头发松散,眼神狰狞,双目泛红,如同夜叉一般对着陆泽风大呼小叫的。
陆泽风看到昔日的温婉可人的女子变成了这幅模样,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造孽啊!
这才是真正的造孽啊!
忽然,陆泽风身体向后倒去,坐在了椅子上,整个人如同被人抽去了精神一般,满身都是颓废的气息。
宁氏看到陆泽风这般模样,什么也没说,伸手将其手中的纸张抽走之后,转身离开了。
整个正厅里面,除了陆然和海氏的棺材,就是坐在椅子上不知道想什么的陆泽风了。
就在此时,专属于徐明艳屋子的门,又悄然无息的关上了。
只见,徐明艳慢慢悠悠的走到了镜子前面,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脑子里面回忆着刚刚正厅里面发生的一切,嘴角扬起了止不住的笑容。
这是她嫁到陆家最开心的一天了。
真是不知道陆柏知道这一切,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作为一个称职的娘子,总归要把家里的大事告诉自己的夫君才是。
徐明艳思索片刻,让人拿来了笔墨纸砚,仔细斟酌了半天才将事情写完后。
将其装了起来,随后交给了身边的小丫头,吩咐道:“去,找个腿脚麻利的快马加鞭的送到黄山学院相公的手中。”
小丫头点点头,拿着信,并没有惊动陆家人悄悄的离开了。
另一边。
陆泽风等人走后,芳氏和陆秋都陷入了沉默当中。
陆秋脑子里面在想着陆泽风等人去京城的事情,就没有说话。
至于芳氏,她满脸纠结,几次想要张口跟身旁的陆秋说些什么,但却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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