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你的Servant……”
伊莉雅的目光在房间门口还有我身上游移了好一会后,才像是挫败了一样的按住了额头,“虽然知道,你对非人类的态度一向很和善,但是……这样下去不行吧?即使表现的再怎么像正常人,非人就是非人,尤其是英灵这种已故亡者。两者之间,是不会有结果的。你这样值得么?”
“……”
我沉默了好久,最后苦笑了一下,“不管如何,如果不去试一试的话,我是不会死心的。”
“……真是败给你了!为什么我认识的人一个两个都是这么固执的啊!”
“大概是因为……切嗣的关系吧。”
“……”
伊莉雅的身体猛得颤抖了一下,紧接着翻了个白眼,然后坐到了我的面前,将额头抵在了我的额头上,“不要抵抗,到看到宝石剑为止,都由我来带路你只要丢掉杂念就可以了。”
点了点头,我缓缓闭上了双眼。
空间感被切割了开来。
不知身在何处。
分不出自己。
分不出意义。
眼中所能看到的,只有巨大的回路。
在超过半径五十公尺的黑色块状岩石表面上,刻着不知多少层重叠的刻印,蔓延着重重叠叠的回路——层层缠绕、回旋成几何学的模样。
繁复的如同立体蜘蛛网般的刻印以及魔术回路的图案中心,站着一位白色少女。
我知道她是谁。
里姿莱希·羽斯缇萨·冯·爱因兹贝伦(Rizuraihi·yusutitsa·Von·Einzbren)。
在这块土地上筹划着圣杯战争的魔术师,间桐臧砚与远坂永人(天音:远坂凛的祖先)所服从、被称颂为“冬之圣女”的大魔道师。
视线渐渐缩小。
舍弃掉出现在视野中的圣杯,和整个仪式的制作过程。
我所要注视的,只有一样东西罢了。
目不转睛地在一边俯瞰着大圣杯,注视着事情的始末的老者,手中所持的那柄剑。
以宝石作为刀身的仪式用短剑。
那如同万华镜般斑斓的光辉,不只是眼球,似乎连脑髓都能烧灼殆尽。
“…………!”
怎么可能!
那种完全来自于未知世界的——说的更精准一点,就是异星系——魔术理论所设计出来的概念武器,即使使用了魔眼也仅仅只能解析出外层的皮毛。
瞬间移动、封闭空间、密剑·燕返……
过去所无法理解的魔术原理,在仅仅只是解析出了皮毛的宝石剑的构架中,得到了完全的体现——甚至更为精粹。
但是,只是这样还不够!
我想要知道的东西,在这些皮毛中并没有体现出来。
缠绕着世界修正力的第二法本源,复杂程度远远超出了我所掌握的魔术理论极限。
可以读取,但是无法理解。
庞大的资料就像是经过了多重压缩加密的文件,看上去精巧细致,摊开来却是让人无法想象的庞大。
眼睛被烧灼的接近于失明,大脑因为资料的大肆涌入而热得沸腾起来。
停下!雨宫。
还不可以,我还没有得到我想要知道的东西。
回来!
伸出了手,想要试着去接近那柄璀璨的概念武器。
——你疯了么!赶快回去!
就当我疯了好了!
——你这个混蛋!吃准了我没办法坐视不管是不是!
差那么一点点了……
只要再一点点,就可以碰触到了。
……
!
是自己跳起来呢?还是被什么东西给弹开的?
完全无法清楚的意识到。
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体已经飞到半空中,然后重重的砸到了地上。
“唔……恶……”
被拒绝了!
捂住了已经没有了知觉的左眼,我压着喉咙,一阵一阵的干呕着。
被那柄剑拒绝了!
虽然解读拷贝出了外层的资料(只是拷贝进大脑,但是却无法进行理解),但是却被那柄剑彻底拒绝了!
而我想要知道的那些东西,却是蕴藏在剑的本源之中的!
“优!”
房间的门被打开,兰斯洛特冲了进来,“优你没事吧……”
“真是的,不是和你说过了么!发现不对劲就要撤离的吧!如果不是我发现不对切断了联系,雨宫你是准备被宝石剑的自我反击消灭么!”
伊莉雅全身颤抖着对着我大叫着。
“……咳……抱歉……”
被兰斯洛特半扶,我好不容易才从干呕之中挤出了这句话。
失败了。
即使有可以解读一切事物的“真实魔眼”,却依旧失败了。
我被代表着第二法的本源——或者该说,是被缠绕在本源外侧的因果律给拒绝了。
只是,不甘心啊!
差那么一点点而已!只差那么一点点意识就可以接触到本源了,那么只有瞬间的接触,应该也是读取出相关的讯息的!
不会被世界所修正的次元回溯。
我最想要的,是关于这一点的讯息啊!
“……优,不要再说话了,现在你需要的是好好休息。”
兰斯洛特将我抱上了床,让我靠在了他的怀里,低声道,“其他的事情,请不要再去多想,好么?”
“……可恶……真得……不甘心啊……”
如同热水般沸腾的大脑,终于,还是让我的意识,归于了黑暗。
“优……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为什么每一次,都只能眼睁睁看着你受伤……”
朦胧之中,似乎……
听到了兰斯洛特的低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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