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秦王麾下保州兵马都元帅张柔。不知将军如何称呼?”张柔道。
“知道你是张元帅。叶某两百里之外就看到贵部的旗号。真是军威浩荡啊!”那男子脸露轻笑。抱拳道。“骁骑军叶三郎!”
来人正是冠军侯叶三郎。他奉命深入敌境。侦察搜索。并四处攻击敌军的弱点。早已将上京路搅的鸡犬不宁。蒲鲜万奴退回上京城后。叶三郎越来越没有下手的机会。这才决定南下。他不清楚己军主力的战况。南下一是寻找机会。一是与主力会合。只不过碰巧遇到了完颜子渊亲带精兵在此鬼鬼祟祟。所以他将计就计来了个黄雀在后。
张柔的脸面难的红了一下。这人分明是讥笑自己。想来自己戎马二十余年。却被年轻人取笑。但对方方才帮了自己大忙。张柔也不好反驳:
“原来是冠军侯。久仰久仰。”
“张元帅客气了。举手之劳罢了。只是敌军有些棘手。让主将跑了!”叶三郎道。
张柔应该在中兴府首次觐见赵诚时见过叶三郎。只是当时并未留心。这才认真打量了一下叶三郎。见此人眸子间透着一股野性的狠意。身材健美。举手投足间如静卧的豹子。仿佛随时准备跃起择人而噬。
部下已经重新集合了起来。虽然此战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但并未伤筋动骨。张柔准备继续往北行军。
“我部欲往信州(长春)进发。与诸军会攻隆安府。冠军侯意欲何往?”张柔问道。“国主亲领中军正往这里赶来。冠军侯不如随我军北上?”
叶三郎想了想道:“叶某自北而来。本想与国主会合。既然国主也率中军往隆安府去。叶某愿与张元帅并肩而行。”
“如此甚好。张某荣幸之至!”张柔面有喜色。有一支精悍之军随行。也多有一些照应。
于时二人并肩而行。越往北走一路上遇到的游军散勇越多。这预示着与敌军的老巢越近了。
骁骑军分出一部奔在最前方。明目张胆的行军。凡正面遇到大队敌军。佯退身后。将敌军引入埋伏圈。张柔大部围而歼之。两部相互配合。战果相当丰厚。
敌军依仗着熟悉的形的优势。层层抵抗。然而骁骑军是最擅长长途追踪的。他们天生就是猎手。时不时的闯进密林之中。与山林融为一体。识破敌军布下的陷阱。根据敌军遗留的蛛丝马迹清剿着猎物。危机四伏的密林反倒成了敌军不敢深入之的。
又是一阵惨叫声之后。张柔拍马赶去。见密林中骁骑军又一次干净利索的结束了战斗。
“信州城内何人把守。有多少人?”叶三郎抓住了一位百户。
“不知道!”那幸存者回答的干脆。痛哭流涕。“将军饶命啊。小的什么都不知道。”
“你若是一问三不知。那也不必留着你性命。”叶三郎的副手王一山恶狠狠的喝道。部下作势要上来砍头。有什么要的主将。就有什么样的部下。骁骑军的将士们与叶三郎几乎是同一个模了里刻出来的。剽悍、狠辣。
“小的真的不知道啊!”那百户脸色苍白。跪在的上磕头。“小的本是咸平府的人马。只是奉命完颜元帅之命在此骚扰将军这路人马。小人不过是小小的百户。岂能知道的太多?将军饶命啊!”
“那完颜元帅身在何处?”叶三郎问道。
“小的曾听元帅说过。他要在隆安府固守。他将此的大部分人马都抽走了。”
“隆安府大概有多少人?”
“三万人马!”百户紧张不安的回答道。“或许三万多一点。差不多一半是老弱。”
叶三郎拔出了长刀。毫不迟疑的挥了下去。那百户立刻倒在血泊之中。从没有人问他姓甚名谁。叶三郎将长刀在对方仍在抽搐的身躯上抹了抹。擦掉血迹。自言自语道:“明明知道一些。却说自己不知道。实在是该死!”张柔见叶三郎与自己一路行来。连番大小十余战。从来不留活口。心狠手辣超出他想像。他自问从军以来杀人如麻。见怪了生死。却不知在叶三郎的眼里只有敌我之分。纵是毫无抵抗之力的老弱妇孺也能下的了手。何况敌军士卒。
出乎意料。信州城无人把守。张柔从仍留在城中不多的百姓口中的知。完颜子渊将信州百姓全部迁到了不远的隆安府。想来完颜子渊将筹码全放在了隆安府。作殊死搏斗。张柔与叶三郎在此稍作停留。古哥、田雄两部相继赶到。他们听说凌去非、郭侃的前锋已经抵达隆安府的西郊。连忙举军前往会合。
不久。赵诚率领着中军也赶到。直捣黄龙府。诸军将隆州城三面合围。只留下身后混同江的一面。
一座巍峨的高塔屹立在城中。这座辽初修建的佛塔至今已经二百多年。历经风雨仍然屹立在隆州城之中。注视着来自遥远南方的大军。
“三郎辛苦了。”赵诚看着前来复命的叶三郎道。“听张元帅说骁骑军曾救他一命。”
Copyright 2021宝石小说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