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午流注经中,子时属胆经,而中国的子时,就是夜里十一点到次日凌晨一点。
十一点的时候,赵新民正躺在病床唠叨,还没睡呢。
他是个从不肯吃亏的主,今天被人扔上了房顶,实在是气愤不过。
既然王毅说,绝对放不过那个小老板,他自然就想狠狠地阴人一把,出出气。
这家医院的一个副院长,侄子也在监察大队上班,赵新民找到了他:我住两天院哈。
病历你随便写,越严重越好,药啊护理啊什么的,随便开,嗯……越贵的越好,记得开正经的发票就行。
他这招是冲吕明生去的。
你不是能打么?我被打伤了,而且从房顶上摔下来的时候,扭了腰啦,所以就住院了。
想了事?好说,先报销了药费,再说其他的什么营养费啦、误工费啦,至于精神损失费,那更是万万不能少的。
招风耳的叫刘二伟,见到赵新民使出如此歪招,就要跟着凑凑热闹,这不,两人住到了一起,正咬牙切齿地咒骂吕明生呢。
“啧,不对啊二伟,”赵新民眉毛皱皱,“我怎么感觉脊背上刷地疼了一下?”
“你那是扭~伤了呗,”刘二伟拿腔捏调地来了一句,接着大笑了起来,“哈哈,老赵,你想讹……”
他的话戛然而止,半晌才皱皱眉头,“咦,怎么我也好像来了一下?脊背上……”
沉默半晌,没什么反应了,赵新民才愤愤地发话,“妈的,今天雪大,一定是受风了。”
两人又聊两句,刚要睡去,刘二伟大喊一声,“啊,操的,腿抽了一下,好疼。”
他的话没说完呢,赵新民也倒吸着凉气叫了起来,“哎呀,我的左腿,呀呀呀,怎么回事?”
得,这下两人可就睡不着了。
等到十一点四十左右,两人已经开始全身疼了,护士和值班医生也被惊动,赶了过来。
他俩身上,时而疼时而麻时而痒的,可死活说不出来是怎么回事。
医生也有点束手无策,他能做的,就是给两人检查,可检查不出来任何东西。
“怎么回事?”年轻的医生,头上汗都快下来了,“行了,你俩别叫了……别人还要休息呢,我先给你俩两片止痛片……”
这时候,赵新民的手机响了,来电话的也是一个今天去打狗的家伙。
“赵头……啊……你现在……咝……呜呜……你是不是,也不舒服啊~~~~~~”
敢情,这位正痛苦着呢。
“是!”赵新民的回答很果断,当领导的,不能乱哼哼,不过他的牙可是被咬得紧紧的。
“要……十二点……了啊~~”电话那头的,并不掩饰自己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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