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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吗?对,就是你啊,那个红头发的小鬼!”被控制着所自己不想做的事,无疑是非常痛苦的体验。而强迫自己与之对抗,对灵魂来说又是另一种形式上的挑战。大雄已经把所有礼仪和表面功夫都抛到脑后去了,对于一个随时可以操纵自己思想的人,他实在无法摆出多么和气的脸。
“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我只是……发动令咒……”士郎也是一头雾水,但看对面这快要转变成berserker的样子,他又不敢不回答,“你,那个……不是我的从者吗?那样的话……为我而战也是很合理的……对吧?”
隔着时空,士郎也体会到了当初远坂时辰的感受——这哪是请了个从者出来,这分明是请了个爹啊!
“从……者?”大雄猛地吸了一口气,冷笑道,“别开玩笑了,是那种类似魔法世界里召唤生物的东西嘛?我成了你的仆人?就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咒语,我就得对你言听计从?混账!如果树在这里的话,这种级别的咒语随手就能解开,更别提什么……”(这里的大雄处在气头上,用词多有夸张。令咒是世界意志借圣杯力量显现出来的文字,具有神性,树的白魔法最多只能把令咒和英灵一起毁掉,却无法真正意义上“解除”令咒)
他真的很想用荷电粒子炮之类的技能清场,把这个留着刺猬一样发型的少年直接轰成渣,以绝后患。大雄的善良和悲悯都是看人的,而面对能够切实威胁到他生命的家伙,他从来都不会尝试用理智和嘴炮感化他们,因为他还要活着去见哆啦A梦,实在不能也不该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险。
但……他做不到。
令咒在这个世界似乎拥有绝对的控制力,因此,大雄无法把思想转化为实际行动,尝试了几次之后,他多有不忿地放弃了“将master和令咒一并清除”的想法,只是恨恨地瞪视着坐在那边的卫宫士郎。不可思议的是,当他放弃抵抗后,令咒在其精神中的压迫力立刻骤降,困扰他的头痛也渐渐平复下来。
“燕,那个什么令咒……说到底也是精神控制吧?你没办法消除掉吗?”
“很遗憾,主人。令咒在形式上是精神控制,但烙下这则精神控制的,却是这个世界的本源。它已经和您的心灵结构纠缠在一起,相互融合,如果强行要分开,恐怕会对您的精神造成损伤。”
“切,也就是说,我只能入乡随俗了……是这个意思吗?”
下一刻,他直接用瞬移跨过十来米的距离,出现在士郎和凛面前,以不带感情的眼神俯视着他们。
一股冷风随着大雄的出现扑面而来,刺得士郎有些睁不开眼。
“你,是怎么突然……”
“master,小心!”
拥有直感EX的saber第一时间察觉到大雄具有“瞬间移动”的能力,毫不犹豫地转身,以骑士冲锋的姿势持剑上前。不过几秒,她便用远超常人的速度追上了大雄,直接将圣剑的剑锋横在他的后颈上。
“再有异动,我就砍下你的头颅!”
“……”大雄没有在意搭在后颈的宝剑,在他看来,这把剑并不能给他造成多少实质伤害,“放心吧,刚才的令咒里不是要我保护你们吗?也就是说,在把你们安全送到家之前,我是绝不可能伤害他的。”
“那么,小鬼,你叫什么名字?”大雄用充满敌意的语气逼问道。
“卫宫……士郎。”
“这样啊,士郎,听我说……”大雄瞪着死鱼眼,一字一句地慢慢说道,“我还活着,所以不是什么英灵,明白了吗?要我为你而战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是一个拥有独立行动能力的人,莫名其妙地被带到这个世界,然后莫名其妙被刻上了和你连接在一起的令咒,这一切都非我的主观想法。综上所述,我可以随遇而安地选择你这边,但是你最好用平等的态度来对待我,因为,我并不是你用什么仪式召唤出来的使魔。”
“如何,你能做到吗?”
“那是……自然。”虽说横躺在地上的姿势稍有些狼狈,但不得不说,这个少年眼中的光芒异常闪亮,从他身上,大雄依稀看到了几分出木衫的影子——正直、勇敢,且充满了决绝的行动力。
“我不知道别的master都是如何对待自己的从者,但至少……我会平等地、毫无保留地信任你,就像对待真正的伙伴一样。”
……
“那就行。”
大雄转过身,轻轻拨开了saber搭在他肩膀上的剑,将视线投向那对“美女与野兽的组合”。
“对了,刚才你说……要我和谁干架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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