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凄凄,鸡鸣喈喈。既见君子,云胡不夷?
风雨潇潇,鸡鸣胶胶。既见君子,云胡不瘳?
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我拿着《诗经》,看着他背书。
哦,上帝!这不是我梦中才能看到的景象吗?小时候,每年到了冬天,爸爸妈妈就会带我去山里度假,屋子里有很暖和的碳盆,木炭烧得通红。妈妈总是抱着我,然后爸爸妈妈互相出题,我也跟着回答。
承晚很柔顺地跪在草地上,两只手放在自己的腿上。
从来没有见过承晚这样的人,从来不敢想象真的有承晚这样的人。
……
第五十六日。
我结婚了。
虽说有牧师的祝福,站在病床边和一个老人结婚,依然感觉有点难过。只是有一点难过。
承晚很平静。
我有点难过。
我一页一页翻着,看着飞扬写的日记。
礼堂内很安静,窗外传来树叶摇摆的沙沙声,间或传入我的耳中。
飞扬的日记很怪,有时候会写上几万字,很详细的记录她和韩承晚做了些什么,包括吃晚饭的时候韩承晚喝了几杯酒,酒的种类……从头到尾,他们没有做过一件超越常规的事。
有时候她只写几个字,甚至随便画个符号就算一篇日记。
我正要继续看下去的时候,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于是,我立刻把日记本恢复原样,迅速走进旁边的告解屋。
透过门的缝隙,可以清楚地看到外面的情况。
飞扬和韩承晚走了进来。飞扬走在道路中间,韩承晚一脸恭敬地走在她身旁,他甚至没有和她并肩走,而是落后她略略半个肩膀。
“对不起,妈妈。由于要处理那些交接的工作,所以到现在才能回国向您汇报那些糟糕的事。”韩承晚轻声说。
两个人走到前排坐了下来,距离我只有三、四米的样子。
飞扬皱着眉毛说:“承晚,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不是因为我要对付那个人,你现在也不至于这样。这里没别人,不用象在外面一样尽说客套话。”
韩承晚说:“是,妈妈。”
飞扬眉头皱得更深:“你不是已经想办法进入李圣美的公寓了吗?怎么被中国警察带走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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