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克先生,请务必跟紧,通道会在我们进入之后十秒钟之内关闭。”摩索尔交代完之后与部下先后进入,尼克与亡灵仆从紧随其后。
十几秒钟之后,尼克的眼睛完全适应了昏暗的光线之后,发现自己和同伴们已经置身于一条长长的甬道内,背后是密实的石壁,前面是闪烁着微光的漫长通道。
甬道呈规则的圆形,直径约莫在两米左右,使得“杀神”不得不弯腰低头,骨狮则要收拢翅膀才能勉强站下,周围的石壁光滑而又满是纹理,显然不是天然形成的。
三名侏儒站笑眯眯地站在甬道外侧,脸上洋溢着欢快愉悦和自信,那是自己的领地带来的安全感。在他们身后,三只带着皮鞍、野猪大小的鼠型生物安静地待在他们身后,看起来应该是坐骑。
“诸位请稍等片刻。”
摩索尔的话音刚落,外面便传来一阵轻微的振动,一团黑影从甬道尽头飞快地“滑”了过来。
“好大的虫子啊!”
艾达的惊叫声中来者露出本来面目,原来是条十几米长的大虫子:虫子高约80厘米,几乎跟甬道一样宽,有张大得出奇的嘴巴和小的可怜的鼻子,应该是眼睛的位置被两只半米长的触手取代,尾端也有两只同样的触手,不停地蠕动着,似乎在探测什么;巨虫的腹部下面密密麻麻全是脚,至少有百余个,故而移动起来声音非常小。
虫子在接近众人的时候慢慢减速,恰到好处停在巨鼠后面,冒险者们这才看到它的背上等距离安放着八个皮质的座椅。
“真是先进——竟然有公共汽车!”尼克大拇指一挑,冲着摩索尔发出由衷的赞叹。
摩索尔微笑着回应,然后说道:“我们的国度是由无数条纵横交错、数量庞大的隧道联接起来,外来者很容易误入歧途,所以烦请各位乘坐虫车,你们的坐骑可以跟在后面。”
第欧根尼感到有点不放心,问道:“我们要去的地方离霜巨人的国度远不远?会不会耽误我们的行程——我们还有事情要办的!”
“史瓦尔德位于冰冻之国的正下方,与地面的平均距离在五百米以上,我们国家的面积与冰冻之国差不多,四通八达的隧道可以到达冰冻之国的任何一处。”
“那我们能不能从这里到达约顿海姆?”尼克惊喜交加,追问起来。
“当然可以。”摩索尔不假思索地回应:“但是我们的隧道基本都保持在地下五百米的深度,以免遭到霜巨人的攻击,魔法阵可以把人即刻传送出去,但没有办法保证周围环境的安全,我们今晚的遭遇你们也看到了,霜巨人残暴贪婪,又狡诈多疑,我建议你们还是远离约顿海姆。”
“唉,约顿海姆是我们回到伊索比亚的必经之路,没办法避开。”尼克长叹口气。
摩索尔扫视下冒险者们的表情,略微沉吟一下,说道:“看起来各位似乎有难言之隐,我就不多问了。各位先随我到王宫,好让我表示感谢,然后再看看能不能给你们帮上些小忙。”
得到约顿海姆的消息让冒险者们心下大定,好奇心随即大大增加,立刻跨上虫车,目不转睛地看这个圆鼓鼓、肥呼呼的大家伙如何在狭窄的隧道里转身。
侏儒们跨上巨鼠,当先奔了出去,巨虫随机蠕动起来,亦步亦趋跟上去。
“好玩,真好玩!”艾达喜不自禁,“虫车竟然能倒退着走,还走的这么快,真是太神奇了!”
“神奇什么!?我老人家快要吐了!”第欧根尼很不适应这种倒退的走法,脸色发青,“你们怎么样?”
年轻人纷纷表示没事,尼克安慰道:“我估计它倒退着走是因为没办法掉头,等到了岔道应该就会变过来,您老人家先忍忍吧,始终不行就骑狮子跟在后面。”
“空间这么小,骨狮那么大,哪里还容得下我着把老骨头——再等等看吧。”
仿佛听到了第欧根尼的抱怨,前面很快出现一条岔道,虫车先退入一条隧道,然后径直前行,前面的巨鼠随即加速,虫车毫不示弱,飞速跟上,在隧道里面疾驰起来。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内,一行人在密如蛛网般的岔道里面穿来绕去,连方向感最好的龙羽空都不知道东西南北,只能模糊感觉在慢慢往下走而已。
突然,隧道渐渐变得宽阔,周围的光线也慢慢变亮,耳畔除了呼呼的风声之外隐隐约约能听到嘈杂的噪音,不知不觉中,虫车和巨鼠开始减速,摩索尔回身说道:“各位,欢迎光临黑暗之都——史瓦尔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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