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活着的意义之一。”
血腥味还未散去的医务室中,此刻被少女清丽的嗓音所充斥,身形依旧有些颤抖,话也仅仅是说了简短的这么一句,但话语中透出的那分坚定,如同发出耀眼光芒的宝石,任谁也无法彻底忽视!
承太郎的眼中泛起一阵波澜,随后老样子地冷着一张脸转回过身。
“跟得过来的话,就随意吧。”淡淡地吐出这么一句话,承太郎一手扛着花京院,单手搭在窗口上一发力,直接就是从玻璃尽碎的窗口翻了出去。
踏……
踩上坚实的地面,承太郎没有任何停留,向着校门外面走去。
紧跟着他之后,一个娇小的蓝发身影,有些笨拙地爬上窗口翻出,几枚破碎的玻璃渣划破她的肌肤,甚至钉进了她的肉里!
少量的血色开始蔓延,但是少女仿佛完全没感觉到自己受伤一样,依旧固执地跟着承太郎的步伐。
…………
…………
进了标有“空条”姓氏的大门之后,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片翠绿的草坪,灰白的石阶紧密地排布着,连接向前方一座石桥,而桥后大概再过一段距离,那片充满着日式传统风格的豪华宅邸群,才是承太郎的家。
在这豪华的宅邸之中,此时一个明显就是白种人,金发碧眼的中年女性,正将最后一件洗好的衣服挂到晾衣架上。但就在她挂完衣服的瞬间,仿佛突然间被一阵静电所袭击,她的双肩震颤起来——
“刚才承太郎在学校想我了~刚才心里似乎有什么触动,那一定是心电感应~”用着完全不像个中年女性的活泼语气,以着和她外表一样依旧显得相当年轻和娇气的声线,这位已经有“十七年工作经验”的家庭主妇,一边伸手把自己房间里,儿子的近照揽在怀里,一边和那些犯花痴的学生妹没什么区别一样地自顾自脸红……
空条贺莉……承太郎的奇妙母亲……
“才没有想你啊。”
哐啷——
手中的相框顿时砸到了地上。
承太郎低沉的嗓音忽然就在她的耳边响起,吓得她原本紧抱着相框不放的手都松开了。
“承太郎~”下意识就是一脸阳光明媚地回身招呼起来,完全没去想,自己儿子为什么在本该上课的时间里,突然又回到家。
当然,这个问题,在她转头看到承太郎扛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绿衣少年,站在她面前的时候,这些疑问就本能地浮现出来了——
“承太郎~学校那边怎么了?还有那个人,还滴着血……难不成!是你干的?怎么样?你没事吧?”
一脸担忧地与承太郎对视着,俨然一副要对承太郎嘘寒问暖的样子。
“和你没关系,我去找老头子。”承太郎只是和自己母亲对视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对她担忧的询问不作任何的回答,自顾自地说着,“这大房子,找起人来真费劲。”
而后似乎也没打算从贺莉这里得到什么回答,承太郎扛着花京院,转身就走。
“你外公的话,他应该是在茶室……和那个阿布德尔先生在一起。”贺莉趴在自己房间的门框上说着,可承太郎一副完全没听到话的样子,一点反应都没有地继续向前走。
不过在走到拐角处的时候,承太郎直接拐向了通往茶室的路,看来是听到了贺莉的话。然而仅仅是这样,就让贺莉的脸上,担忧一扫而空,重新展开了笑颜。
“真是的,承太郎什么事情都不和妈妈说……人家明明这么担心你……”看着承太郎渐渐远去的背影,贺莉抬着手指在门框上画着圈圈,有些幽怨地自言自语着,不过她嘴角那抹幸福的笑意,怎么都掩饰不住,“不过妈妈是知道的啊,你是个内心很温柔的孩子……”
仿佛是在回应她的这句话,扛着花京院走着的承太郎,突兀地回过头,毫无征兆地发问道:“早上看你脸色好像不好得样子,没事吗?”
虽然冷着一张脸还语气低沉地发问,完全不像是在关心人的样子。
“Yey!Fine~Thank_you~”听到承太郎的话贺莉好像身上都开出了几朵花一样,欢呼雀跃起来,活力十足地对着承太郎比了个剪刀手,开心地回应着。
看着不远处空条家母子的家庭互动,铃水原抬手扯了扯遮阳帽沾上了些许灰尘和血迹的帽檐,顺着自己的动作稍稍低下头的瞬间,眼神骤然黯淡——
但下一秒黯淡就是转为了坚定,咬了咬嘴唇,铃水原加快脚步向着承太郎的方向走去。
“啊,有客人吗?承太郎的同学?啊啦,承太郎这是第一次带同校的女生回家呐~”注意到蓝发少女的接近,贺莉转过身来热情地招呼起来,“来来来,先坐一会吧~”
对于贺莉直白而热情的招待,像是不适应又像是害羞,娇小的少女有些不自然地低下头扯了扯自己的帽子,用宽大的帽檐遮住自己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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