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搬回了他们自己的房子。我和唐娟在附近租了套一楼的住房,黑妹已经在不久前跑得没踪影了,而狗总是要忠诚一些的,乌嘴巴和我们一起搬到了出租屋,此时的他已经长成半大小伙子了。
“他可能也需要有一个女朋友了,我们每天把他放出去吧,我想他不会离开我们的。”我对唐娟说。
“我想也是吧,可能他也想传宗接代了。”妻子回答道。
于是乌嘴巴每天都让我们放了出去。因为出租屋是一楼,他的行动也更自由。有时候我们会在小区看到他,有时候会在外面的街道上看到他。有时候看他郁郁寡欢独行在一片将要开工的工地里面,有时候又看见他和三、五只狗儿在那块工地里面撒着欢儿。但每到夜晚。他总会回到我们出租房呆上几个小时。若是回来得早,他会呆在我们屋子里睡到天亮,若是回来晚了,他便会睡在我们的门口。我俩也就适应了这一规律。
但有一天夜晚,他没有回来,我们有些担心,第二天在那些曾看到过他的地方四处寻找,都没有找到,晚上他还是没有回家。
夜深了,唐娟把头枕在我手弯弯上,无比伤感地说:
“乌嘴巴是不是永远不会回来了啊?”
“不会的,我想他会回来,可能这两天耍女朋友了。”
“他不会让人打死吃了吧。”
我突然也伤感起来了,转而宽她的心道:
“我想乌嘴巴从小和我们一起打鱼,总比其它城市的狗儿更懂得江湖险恶吧。再说他是一条土狗,不比得宠物狗那么骄气。”
“可正因为他是一条土狗,才会有人打他吃他啊,谁会吃宠物狗呢?”
我紧张得心都快跳出来了。只好转换话题;
“你当初不是不想我养土狗吗?怎么现在为他伤心了?”
“但都养了好久了,当初他好小,现在都长成大小伙子了。有时候我觉得乌嘴巴就像你一样,憨憨的、土土的。两个人在一起久了,就是亲人,狗儿也一样,我现在感觉他就是我们的亲人。他要是离开我了,我感觉有一天你也会离开我似的。”
“我不会的。”
“可我怀过葡萄胎,有半年不能和你**。要两年才能再怀孩子。我知道你现在想要一个孩子了,你爸爸妈妈也想抱孙子。”
“不能**就不能**呗,反正我们老夫老妻了,我们不是早就不像刚开始耍朋友时、**那么兴奋了吗?”我玩笑道。
“再说不是半年后就正常了吗,孩子的事,两年后总是可以怀的,葡萄胎是我们两个人运气不好,你不要太放在心上,这不是你一个人的问题。”
唐娟掉下了眼泪,我也掉下了眼泪,为她和我的感情,亦为不知命运的乌嘴巴。
第三天夜里,乌嘴巴突然摇着尾巴回到了我们身边,接下来的每个日子里,他的作息规律又正常了。我们不知道那几天在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我希望他真的有了女朋友,并传存了自己的基因。因为没几年后,他被人打死了。这是后话。
乌嘴巴回来了,我照例每天忙着我的生意,唐娟把大多数心思花在了装修房子上面。她一心一意地打造我俩的家。
有时候有些零星的材料拉回来了,因为不是太多,她没有给钱请人搬,也没有等我回来,而是自己亲自动手,一手一脚地往六楼搬。她甚至自己动手用刷子勾画着花台的线条,弄得一身墨迹。两个多月时间,房子装修好了。除了拿钱装修,我基本就没有太参与整个过程。现在我们的屋顶花园真正有了屋顶花园的意境,亭池花树之美,无不浸润着唐娟的汗水。
我俩也为全新装修的房子添置了新家俱。在一间儿童房,我们专门买了一架上下铺的高低床。我们曾、唐两家都是两个孩子,我希望我和唐娟也最终会有两个孩子,所以准备了这高低床。而这架质地不错的高低床,也是我们所购买家俱中最贵的一样家俱,这也意味着我和她共有一个美好地希冀。
我和唐娟虽办理了结婚证,但考虑到大家太忙,又都是外地来蓉。在一起同居生活的时间也太长了,也没了举办婚礼的动力和激情,所以没有举行婚礼。但应她父母地要求,我们邀请了她家在成都附近的亲戚吃了顿饭,算是对唐家亲戚们的一个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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