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19日夜,我俩因财产分割引起地对对方怀恨没那么强烈了,快六年的共同生活,也许双方都需要一次相互感情地交待,那晚我们又睡在了一起。
“曾兴涛你真地要这样和我离婚吗?”她不无伤感地问。
“已经决定了,就离了吧。”我无奈地回答。
“你知道你这样和我离婚多么不理智吗?那么多男人在外面找小的,都只是耍耍而矣,最后还不是回家把老婆哄得很好。”
“你还记得当年你看见的和我合影照片那个男人吗,她是喜欢我的,但从现实地选择,他最终还是没有和老婆离婚。别的男人都这样,为什么你就不能这样呢?”
他提到那个男的,让我醋意上来了:
“我不是找小,我喜欢她。”
“两个人刚在一起都有激情,难道当年你就没有同样喜欢我?!”
我沉默着。
“女人都追求稳定,男人总爱做担风险一些事。你这样和我离婚,经济条件会一落千丈,你今后发展得如何很难预料。你知道吗,就是那个男的,后来他又在外面找女人,让他老婆知道了。他老婆是一个很能干的女人,主动和他离了婚。他离婚后事业发展可能一直不顺。他有一次找到我,他对我像朋友一样讲了这些。”
“那谁知道你们是什么样的朋友呢?”我越听越生气。
她没有顾及我的这句话,继续说:
“你知道他最困难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吗,自从那次见面后我们就两三年没联系了,有一次突然给我打电话,他居然向我借钱,你知道他借多少吗,500!天,只借500!他以前也算一个比较有钱的老板。我拿给了他,叫他不要还了,但也叫他今后不要再找我了。我不希望看到你今后也这样。”
“我想我不会混得那么差。”
“你不要太自信了,人这一辈子的命运说不清楚的,你以前也不是没穷过。别忘记了过去。你这人就是太自我,太跟着自己的心走,很多时候就像一个孩子,有一天你会明白,这是多么的错误。”
“真到了那一步,我也不会找你借钱。”
唐娟地苦口婆心换来的全是我针锋相对。
虽然我俩对对方都有感情。但真到了最节骨眼时,她选择了理性,和我在分割财产上尽量为自己争取更多。正若唐娟所说,我在很多方面只是一个随心而行的孩子。我以感性的方式处理了这人生中最关健的问题。在今后各自地生活中,这次离婚财产分配地处理方式,会让各自走向不同的人生道路。
“我知道你对我收回我那部分钱买房子出租不满。如果不离婚,你明天就可以把那套房子想办法卖了,用着流动资金做生意。”她在为自己和我俩进行最后地争取。我们都知道这件事影响了我们的感情,但这还是第一次当面提及。
“我哥现在在新疆发展得很好,这些年头每年都能挣一两百万,他说你现在提离婚可能是事业上受挫了,精神上不太如意。如果我们不离,他承诺愿意帮助你。”
“你给我介绍的这份工作,这半年来一直没有开盘,我的收入也不高,但马上就要开盘了,这是一个大盘,听老的售楼小姐讲,开盘业绩普通每月也有几万元收入,如果做得好每月甚至有十多万的收入。”
她地争取不遗余力,就像当年的谢韵。但为时已经晚了。我心已决。
2006年2月20日,也就是唐娟30岁生日这天。我们来到了都江堰市民政局,在民政局楼下的停车场,下车之前,我和唐娟彼此抱着头痛哭了一场。但最后还是上了楼。
大厅里有办结婚手续的,大多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如同一年多前我和唐娟来到这儿时一样。同时也有好几对办离婚手续的人,有的表情淡然,有的表情盛怒,而我和唐娟,却是表情极度悲伤的一对。
在填写财产分割一栏时,工作人员反复用疑惑的眼神问了我们三次,是这样吗?是这样吗?是这样吗?我想她或许是感叹这对年龄并不算太大的年轻人居然在成都主城区有四套房产,也在感叹这种分割方式多少对男方的不公平,因为四套房产有三套归了女方。
回到成都,唐娟还有一些没有搬走的东西要去我家拿,东西准备好后,她去屋顶花园看了我们的黄土狗。
“乌嘴巴,我要走了,今后再也看不见你了。”
此时的乌嘴巴早已成长为一条健壮的大狗。他好像知道了些什么,摇着尾巴,眼神似乎噙着泪水。父亲正呆坐在木亭旁,唐娟回过身叫了最后一次他:
“爸爸,我要走了。”
“你今后一定要好好过自己的生活,是涛儿对不起你。”父亲的声音嘶哑。
唐娟下了楼,给母亲说,她请了两天假,这两天白天要好点,可能晚上会很难过。她爸妈还没有回成都,怕一个人难受,希望妈妈过去陪陪她。我母亲和唐娟在一起生活了快六年,彼此有很深的感情。答应了她。我开着车把她俩送到了唐娟父母的房子里。
据我母亲讲,那两个晚上,唐娟老是叫她讲我小时候的故事,听累了,便睡着了,而我母亲却伤心得两夜没睡。
在爱情方面,大多数女人,当她还在意一个男人时,会把他当作夜空中最耀眼的瑰宝,照亮她的整个世界。而当她不在意这个男人时,这个男人便会只是驿路断桥边最枯萎的野草,不值一提,不值得一见。人世间的事大抵如此,无人能逃离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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