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飞越——异域纵横记(新)
第四回:俄蒙军撕杀混战,两男女跃马招摇(下)
驻足一看,只见这里是一个广场,好宽阔啊!向四周延伸出许多道路。
赵矜问道:“走哪边?”
蕙娘因为刚才的奔跑,还在喘着气,一时答不上话。赵矜把她放下,她望了望周围,迟疑道:“妾、妾……”
赵矜笑道:“哦,妳也不知道是吧?那么咱们瞎闯也罢,总之朝着一个方向走就总有出路!妳要安心,我这就带妳出城!喏,正想要找一匹马呢,那边就有马!没有拴好,看样子没有主人,哈哈……这样就不算偷!咱们捡到一匹马了!妳也就不用走得那么辛苦。”
一边安抚,让蕙娘不害怕身处战场,赵矜一边带她向马走去。开始时还怕那马逃走,赵矜轻手轻脚地接近,再冷不防一个箭步冲上去,就把缰绳握住。那马却好象无动于衷的样子,继续吃草。
“噢,这是匹性格温柔的马!来,妳过来。”
赵矜把蕙娘抱上了马鞍,然后自己学着电视上看到的模样,踩着镫子一跨,也骑了上去。
以一般人来说,如果不习惯的话,上马并不容易,可是赵矜身轻如燕,第一次就不费什么功夫。
可是驯马就难了。赵矜把缰绳七抖八抖,那马就是不理,自顾自吃草。赵矜一生气,猛地一扯,那马顿时嘶叫着腾立起来,差点儿把两个人当场甩下。赵矜死命压住蕙娘,伏在鞍上,总算没有跌落下去。
“好你个畜牲!看我不折了你的骨头熬汤!”
赵矜动上了肝火,破口大骂。然后一跃而下,就想要用脚去踢马臀。
“公子且慢!”蕙娘见状连忙喊叫。
“唔?”赵矜也觉自己举动鲁莽,便停住了,笑道:“不是真踢,是吓唬吓唬这畜牲,让它改过自新。”
听得这样说,蕙娘忍不住笑了:“公子说得有趣。公子可是……不识骑马?妾身倒会得些许。”
赵矜一楞:“哦!原来妳会啊!”
这才想起蕙娘曾经被赐与降将做妾,大概那降将对她不错吧,教过她骑马。或者是其它什么原因,总之现在也没时间追究了。心底除了一点嫉妒——嫉妒教她骑马的那人以外,就只想着要快快逃难了。
蕙娘果然会骑,只见她挽起缰绳,轻喝着“驾、驾”,那马真的按照她的意愿走动起来,绕了个圈。
赵矜赞道:“好啊,不早说!”
这时便望见广场的西端奔来了一伙人,于是赵矜连忙再次跨上马背,搂紧蕙娘的腰,叫道:“好姐姐,快,打马便跑!”
腰一搂,“好姐姐”一叫,蕙娘不由得神情忸怩,脸上红云飘聚。但也没空害羞,一心生怕被乱兵赶上,她连忙调转马头,甩了一下缰绳,又将马腹稍稍用力一夹,轻声吆喝道:“驾!”
马还真听她的话,立即撒蹄奔出。
骑马的滋味,真是坐汽车或开摩托所比不上的!速度不如后两者,但是威风的感觉非同一般!赵矜想起儿时的“骑马打仗游戏”,那时候哪里想得到自己真有骑马打仗的一天!要不是抱着蕙娘的腰,又得靠她来驾驽,岂不更有“金戈铁马”的滋味?
对了,想起“金戈铁马”,便又想起武器……刀呢?那把刀呢?
原来刚才扔在路旁,忘了捡起来。这下可麻烦了,赤手空拳毫无战斗力。罢罢罢,从零开始,只要努力,面包会有的,武器也会有的,美女已经有了……
赵矜扶着蕙娘的腰肢,胡思乱想。一骑二人奔驰在宫前的广场上,上了由西往东的道路。俄人是从西边攻过来的,因此要是想要脱险就应向动。
正奔着、奔着,忽然从北面传来一阵喊杀声!接着,从前方的拐角处闪出数匹快马,朝这边奔来。马上几员兵将都是蒙古装束,他们一见到对面有一骑过来,穿的不是己方衣甲,于是未曾多想,刷刷刷的几箭,先后离弦。
这可把蕙娘吓得花容失色,尖叫起来:“呀~~!!!”
赵矜连忙叫道:“莫慌!看我本事!”
话音未落,赵矜将身一挺,左手把蕙娘搂紧在胸口,右手施展之前训练出来的听风辨气绝技,将第一支箭硬生生接住,然后用它一挥、一打、再一扫,又把其余的箭一一挡下。
四名蒙古兵将大吃一惊,这才发觉遇见了怪人,慌忙勒住马,进退两难。
赵矜却对蕙娘笑道:“原来姐姐妳也会尖叫,跟我们那儿追星族的小丫头们差不多。不过也不怪妳。蒙古人真不是好孩子,学什么不好,偏要学弓箭,满天乱飞,多危险呐!没吓坏妳吧?别怕别怕,都说了,有本公子罩着。本公子虽然在天界已久,忘了如何骑马,却还没忘如何接箭,啊哈哈哈……”
这边赵矜正在得意地炫耀,那边四骑一时也不敢过来,可是他们后面的追兵又到了,是好几十名俄军。
不得已,蒙古兵将横下了心,往这边冲,赵矜慌忙吩咐蕙娘:“咱们不挡他们的路!”
蕙娘连忙把马拨到路旁。毕竟是新城的主干路,十分宽广,十辆四匹马的马车也能并排经过。
蒙古兵将疾奔而过,俄军也追过来了,看到赵矜与蕙娘的样子,同样疑惑不定,不知是什么人物。赵矜扯开嗓门,指着蒙古人的背影冲他们喊:“蒙古、野兽、那边、追!赶快!”
一边用汉话对蕙娘说:“快向前冲,别理长毛鬼!”
蕙娘依照吩咐,打马便冲。与俄军的队伍擦身而过时,赵矜又用俄语大喝:“那边、蒙古、魔鬼、追!”
语法混乱,但是单词是没错的。几十名俄军面面相觑,一时不知怎么反应。可是赵矜已经过去了,俄军只好把心中的疑惑暂时搁下,继续朝那边的蒙古人穷追。
赵矜与蕙娘跑过大道,又过了一座内河上华丽的石桥,驰入街区。不走大道是因为避免遇到太多敌军,至于小路上遇到的零星俄军官兵,赵矜便胡指乱喝一通,说几句“蒙古”、“野兽”之类,居然便得以一路混过。
城中的蒙古军似乎已经被消灭得差不多了,除了少数地方仍然喊杀震天以外,大多数地区落入了俄军的控制。
俄族此时尚未统一,俄军来自好些个公国、侯国,衣甲各不相同,战斗时比较依赖声音分辨敌我。于是,尽管赵矜和蕙娘的外貌怎么看也不象是俄族人,却能够凭着赵矜的一点点俄语能力,避开了许多战斗。
可是新城真大!一骑二人,跑得马都乏了,“嗬嗬嗬”地直喘气。
这一点,连不识马性的赵矜都看出来了,问道:“这畜牲是不是累了?”
蕙娘一边控马继续飞奔,一边应道:“是,公子。可该如何是好?”
赵矜心想,两人同骑固然快活,可是时间长了马儿就受不了。若是分作两骑,沿途虽然不难再找一匹无主的马,只是自己因为那个那个……自称是“五百年没有骑马”的缘故,都“忘了”要怎么骑啊!再说,一人一骑,万一碰到危险的时候怎么保护蕙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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