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很久，他才轻轻拉开距离，憨厚地露出笑容。
姜柔的面色有些潮红，甚至感觉自己的发丝都有些不受控制。
“现在消气了吗？”林寒问道。
姜柔没有回答。
“姜柔。”林寒见此又叫了一声。
少女转过脸，留给他一个孤傲的背影，这次没有再上当了。
“柔姐。”林寒见此眼神中露出几分狡黠，继续轻声道。
姜柔握住他的玉手指尖悄悄用力，嘴角微微地翘起，但语气中还是带着不满淡淡道：
“怎么？”
“柔姐这个称呼不满意吗，那……宝宝呢？”
姜柔：“……”
她有一种想要把身后这个家伙给宰了的冲动。
人类，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
你在玩火知道不？！
正暗自恼怒着，忽然，身后的少年探出双手，这一次紧紧从背后抱住了少女。
静静感受着姜柔身上传来的独特幽香，林寒的思绪有些纷飞起来。
他在将盛着早点的盘子放回后，和那位卖早点的大叔聊了很多关于希望之城的事情。
“大叔，我和你并不认识吧？为什么要主动给我饭呢？”
正在炸着油饼的中年男子笑了笑，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说道：
“小伙子，自从这个世界遭到厉鬼的复苏后，你知道我们这些普通人的想法吗？”
“那种面对厉鬼无能为力，年仅十几岁甚至还只是孩子的超凡者，为了我们毅然决然地孤身引走厉鬼，而我们这些大人们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如果不能贡献出我的一份力量，实在是一种让人觉得很遗憾的东西。”
说到这里，中年大叔指了指远处说道：“你看。”
林寒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只见街道上几名穿着科研服装的人正奔跑着，手中提着一沓沓足有十厘米厚度的资料。
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样子不同，但眼底泛起的光……却是相似的。
中年大叔将准备好的早点用口袋封好放在摊子前，这些路过的科研人员像是早就约定好的一样。
他们在相互颔首打过招呼后，便拿起早点一边讨论一边吃，朝着科研院的方向而去。
林寒的神情微微动容。
而这时，中年男子微笑着扬起手中活的面：
“我在恐怖复苏前就是一个买早点的，不过之前辛辛苦苦起早贪黑的干活，只是为了挣钱养家糊口而已，但是现在……”
他熟练地将一根根油条装好，爽朗笑道：
“如果能够为那些和厉鬼对抗，始终奋斗在一线的人，无论是超凡者，探索者，亦或者研究灵异的科研人员尽一些力，哪怕微不足道也好，我觉得这样是很有意义的事情。”
这位中年男子看向那些即便是在赶路，也仍然认真讨论研究的人们，苍老疲惫的眼角里清澈而又安宁。
孱弱的人类里面，却藏着一个不屈的灵魂。
“的确，不能成为超凡者，不是研究的料，让我们无法和厉鬼正面对抗，但普通并不能够磨灭我们的斗志……凡人之躯，未尝不能并肩超凡。”
大叔轻轻拍了拍林寒的肩膀，嗓音温和地说道：
“所以啊，吃完的话就去找一份工作吧，在这座城的每一个人，都在为了人类的未来而努力着。”
思绪回到现实。
林寒感受着少女微微颤动的后背，温声道：
“我决定……和徐魄一起前往存在空间裂隙的地方，将这个世界恐怖复苏的起源解决……
“如果到时候成功了，等到我们回到神州……就结婚吧？”
错愕的半晌过后，迎着璀璨的阳光，姜柔轻轻握住林寒的手掌，尽量保持着镇定：
“嗯……无论你选择什么，我都会和你一起应对，无论什么。”
“老婆。”
“嗯，我在，一直都在。”
“……”
“……”
林寒像是上头了一样，就这样一声一声地叫。
而姜柔则是一声一声地回应着，丝毫没有厌烦。
这一刻，时间仿佛流淌的溪水般，安宁而又平缓。
没有高潮，没有翻转，只有平静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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