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稚晚才不管他想什么呢,绕到他后背推他:“哎呀,快走快走。”
这个时间并不是旅游旺季,伦敦眼只有很少的游客。
32个乘坐舱连一半都坐不满,本来每舱可以坐25人的,如今连一半都坐不上。
他们两个和一对亚裔情侣,还有两对白人情侣坐在一起。
伦敦眼缓缓上升,璀璨城市尽收眼底。
林稚晚如一个好奇宝宝似的不断往下看,而池宴的眼里完完全全都是林稚晚。
她头发垂下来一些,挡住了半张侧脸,从池宴这个角度看,能看到精致的鼻尖和条件优越的下颌线。
肤色奶白,像是一块质地温润细腻的美玉。
他突然感觉喉间干涩。
“晚晚,”他哑声道,“我想亲你。”
!!!
即便是这里没有中国人,没有人能听得懂中国话,但他的放浪形骸着实令林稚晚震惊了下。
可他声音低磁,无端地诱人。
她没说话,相当于变相接受。
池宴勾了勾嘴角,一手搭在她的腰间,然后俯身,在她嘴角落下一吻。
伦敦眼上升到143米,林稚晚的心情也跟乘坐飞机腾空一般雀跃翻腾。
乘坐舱里还有其他人,池宴并不会很过分,轻轻吻过,淡淡分离,只是琥珀色的眸子里多了些温柔缱绻,看她如看稀世珍宝般小心翼翼。
林稚晚想,如果当年她没有被那些不着边际的所谓命运牵绊,这美妙的一刻,应该发生在许多许多年前。
他们都只是最简单的伦敦留学生,在这里谈一场简单的恋爱。
她想着,垂下眼尖,卷曲的睫毛不自觉颤抖了几下。
下一秒,池宴吻上她的眼皮。
二十几分钟稍纵即逝,两人重新着陆后,又乘坐的士回到酒店。
酒店对面,有一家24h便利店,池宴去买一些生活用品。
这次他站在收银台前,并没有如国内一般来回挑选,而是随便抓了一盒,付款。
事实证明,还是啥林稚晚太天真了——
因为到最后,她才发现,根本不是一盒的量!!
“今晚累么?”池宴握着她的手,仔细询问今日旅行感受。
林稚晚摇了摇头:“还好。”
听到满意的回答,他立马双手交叉在腹部,向上用力脱掉上衣,露出精瘦的肌肉线条。
“那晚上麻烦你操劳一下。”
他指了指扔在被子上的拦精灵,三枚入,不算多,但……
“不可以!”林稚晚讨价还价,“你想累死我?”
池宴一本正经道:“这不是要倒时差,怕你睡不好,累一点儿助眠。”
“……”
不过好像不是全然没有道理?
林稚晚思索了下,说道:“那我们还是用两个吧……”
够了,再多真的遭不住。
池宴同意。
可真的折腾到第二次结束,林稚晚才发现,在这件事上消耗的时间实在是太多了,时差根本没有倒过来!
这件事的后果就是第二天他照旧昏昏欲睡,根本起不来床,世界叫嚣,这是白天她的身体还留在黑夜。
她在酒店待了三天,被池宴压着做运动不知道多少次。
最开始他还能伶牙俐齿骂他是个狗东西,到最后只有哼唧唧求饶的份儿。
第四天,她挣扎着起来。
两人从伦敦坐飞机抵达佛罗伦萨。
欧洲城市间隔比较近,这趟航程只需要一个小时多一些。
他们重新回到当年承办F1比赛的小镇,而那年他收留她的店已经不在了。
“没有什么是永恒的。”林稚晚说。
池宴却说:“会有的。”
“比如呢?”她反问。
那天的阳光晒在小镇街道上,那家旅馆改成文学博物馆,大片的亮光从落地窗前反射,映在他的眼睛里。
池宴伸出修长的手指,指着店内摆放的柏拉图雕塑,声音低缓,如在山谷中拉响大提琴,他说:“对永恒的伴侣具有绝对偏好的浪漫主义。”
浪漫不是永恒,伴侣才是。
佛罗伦萨风情、艺术,浪漫摇曳其中,而林稚晚什么都看不到了,心甘情愿溺毙在池宴的眼睛里。
傍晚时分,他们驱车至山顶。
暖风徐徐吹来,天空中太阳缓缓下坠,世界一片昏黄。
他们俯瞰山下林立的广场,无数希腊神明矗立、静默地眺望。
“你信神佛么,”林稚晚不知道怎么的突然这么问,大概是也觉得自己傻,失笑道,“你怎么可能信。”
池宴点燃了一支烟,袅袅青烟缭绕在指尖,他声音也飘飘然:“我可是为你牵过风马旗。”
祈求诸佛予她福泽。
“那你信咯。”
池宴又指了指山下,语气里没有半点尊敬和虔诚,反倒是异教徒争执:“信他们?这些神搞强/奸,当小三,争权位,三观不正。”
林稚晚:“……”
您这不着四六的生长轨迹还嘲笑起希腊神明来了?
下一秒,他又笑了声,趁她不注意,捏住她的腰身,俯身印下一吻。
他唇齿间还有烟草的清冽,吻得暴烈又绵长。
他说:“老子信自己。”
“我从未祈求神明将你带回我身边,只要你在,我就会跋山涉水披荆斩棘,朝你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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