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闹的尚书府,新娘子被人掉包成了男人,而原本的新娘早已逃之夭夭,苏韵柔一路低着头向门外走去,不多说话也不多言语,自是无人注意到她,
直到自后门出了尚书府,才松下一口气,换了早便准备在门外的衣衫,挎着行李向城外而去,
他们有约,自温尚书府出來后便在城外集合,便是怕的在城内几人一同太显突兀,
七号一直暗中跟随在苏韵柔身后不发一言,直到出了城才现身而见,
“小姐,你对奚四公子……”
“放心,他不会有事的,温言启那般向着他,怕既便是死也会护着他,自是不必担心,”
城外十里处,苏凌天同奚娉婷了然无趣的坐在马车上,等着苏韵柔同七号前來,远远的便见两抹身影一前一后而至,
“这里,”奚娉婷晃了晃手臂,
苏凌天将事先准备好的银子塞进她怀里,嘱咐着,“此去一别你们自要珍重,若是事情败露了,我便同父亲说些好话,直到父亲同意之前你们皆不要回來,若是回來,七号难免会有生命之忧,”
“为小姐而死,在所不辞,”
苏韵柔白了他一眼,“死什么死,你死了我岂不是要守活寡,兄长,你放心好了,我们此行便是南下,若是爹爹缓和了你便去维安寻我们,”
“好,”
逃婚之事,终究纸包不住火,便是能拖一日是一日,拖不得便也只能那般罢了,马车上两人绝尘而去,留下身后一摊子破烂事,丢给劳心劳力的几人,
奚娉婷倒颇是感慨的落了两滴泪,“罢了,罢了,咱们回去吧,这功夫劲说不定四弟他们已经回了府中,”
“想來也应是散了酒席,也是时候回去家中做些打点,能瞒多久便是多久,”
温尚书府,酒过三巡,
府中之人早已散去的差不多,喝的伶仃大醉的温言启在丫鬟的搀扶下摇摇晃晃着向新房走去,
“少爷,您慢点,慢点,”
“都不用搀着我,我自己能走,”他一挥手,挥开身旁侍候的众丫鬟,酒精作用着脚下踉跄着走着,大手扶住身旁的廊壁,“都别跟着我,再跟着,就把你们都撵出府,”
“是,”
挂着大红喜绸的灯火通明的回廊尽头,便是那间他噩梦中的喜房,向前晃了两步,脚下却又不自觉的顿了住,不成,他不能去,
“唉,少爷,你这是要去哪啊,今儿是您大婚之日,您该去新房才对啊,”
“什么新房,我不去,”
“放肆,”
回廊内的一声大喝,惊得众人慌忙的跪了下來,本应在前厅送客的温尚书,不知何时來了后院,
“老爷,”
“你们都退下,老夫亲自同启儿谈谈,”
温言启别扭的别过头去,不多看一眼温尚书,手下堪堪行了个敷衍的礼数,一副十足十叛逆之相,温尚书见此也便不说任何,本是厉色的脸反而和缓下來,叹出口气,
“启儿啊,为父知晓让你娶她你心中不愿,可是为父不也了温家好,为了你的将來好么,人既然已是娶了,你喜欢自是最好,你若是不喜便当是请回來一尊佛,供养着也罢,”
“启儿知道,”夜风袭來,吹醒了他半分酒意,温言启斜着眸子睨了温尚书一眼,那张年过半百满是皱纹的脸,虽中挺饱满,却也是风烛残年,
罢了,罢了,便是当娶了一尊佛回來,供着便好,
见温言启一副想通了的模样,温尚书忙是趁热打铁,“好好好,既是这般还不快去新房,祖宗订下的礼制不能废除,快去,莫让新娘等的着急,”
“是,启儿知晓,”
儿郎自有儿郎愁,便是过了今夜,日后便是她走她的阳关道,他过他的独木桥,两不相见便也两不相欠,
新房内被苏韵柔迷昏过去的奚南幽幽转醒过來,入目的便是一片红,惊的他猛的睁大双眸险些跳了起來,可四肢却无力瘫软到抬不起來,他这是被人算计了,
勉强抬手扯了头上的红布,房内的景象却叫他心中一颤,桌案上两对喜烛灼灼燃烧龙凤呈祥,
苏韵柔当真是胡闹,将他留在这里能起什么作用,反而是坏事罢了,手掌硬撑在床沿边站起身,须臾却因着脱力摔倒在地上,连带着摔掉了扣在头上的凤冠,素白的珠子滚落了一地,骨碌碌的滚到了房门边,
“呦,少爷您來了,可是让新娘子好等,”门外喜婆聒噪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只听得门外之人闷闷的自鼻腔中哼出声是,便再也沒了声响,
这么快就來了,不行,他不能趴在这里让人发现,可是,该死,这蒙汗药到底是下了多大的分量,怎的到现在身上还全无半分力气,
“吱嘎”房门被人轻轻的推开,缎面绣花的黑靴靴面赫然迈入房门,踩在地上滚落的那枚珠子上,微微诧异的抬头看向一片狼藉的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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