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你怎么打人呢,你再打人我说的也是真的,这,这,这事,就,就连上面也是这般说的,客官你不能打人啊,不能打人,”
君天诺揪住那说书人的脖领,气的满面通红,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被他一同抢白沒了话说,手下握成拳头猛的击向那说书人,
“别冲动,”
啪,,
那拳头并未落在说书人身上,而是落在了墨子崖的手中,
“他罪该当死,”君天启愤怒的看向眼前之人,眸光中似是带了刀子,要戳开他拦住自己拳头的手,
墨子崖微微挑了眉头,“只是市井胡言,交给县太爷处置便是,不必动气,”
君天启微微愣住,丢失的理智猛的跑了回來,他原本还以为他是來劝自己的,敢情是來落井下石的,这个他喜欢,胆敢诽谤太子的他都要他们付出代价,
“何苦同人置气,”卿默然上前调开三人,随意伸手点了那说书人的穴道,又见手中早已写好的一张纸放在说书人面前,“在县太爷沒來之前一直读,不准停,不然杀了你,”
他唇边是温柔的笑意,可那话说出口却不温柔的很,君天启同墨子崖相视一眼,齐齐看向纸上的字‘我有罪,诽谤皇家我有罪’,噗的一声笑了出來,
真是得罪谁都不要得罪卿默然,这家伙看上去温柔无害的很,却是这般腹黑无良,
在得知君天启所往之地是郾城后,三人倒也欣然上路,马车上多了这么一位诺王爷,竟是出奇的多了些热闹,
自上了马车开始,君天启就在板着脸一张脸,同墨子崖数落着这些日子听见的流言,简直能将人气死,
“这些都不提了,不知诺王爷此次去郾城所谓何事,”
“听闻皇兄在郾城出现过,本王想去看看能不能见到大哥,”一想起那日他在昭阳正院门外偷听之时的场景竟觉得心惊胆战的很,
他从未想过自小将自己带大的皇兄竟真的是娄国的皇子,自那之后皇兄便劫狱带着那日刺杀的两人远走,再也不知了去向,
他不在乎皇兄是什么样的人,也不在乎皇兄的身份,皇兄便是他的皇兄,那个每天都围在他身边的皇兄,竟然敢不经过他同意就这样跑了,太过分了,好歹也要提前知会一声,妄害人白担心一场,
上一辈的恩怨是上一辈的恩怨,皇兄这样劫狱出走实在让人担心的很,
“郾城,水谦洛正好回了郾城,你正好可以寻他去帮忙,水家势大,定能找到人,”墨子崖也担心太子殿下,毕竟当初,加上诺王爷,他们几人也算是同一山门习武之人,只是当时年少并不知他们二人身份,
如今想來,那段时光便是最无忧的一段日子,却也全都结束在了五年前落雪死后的冬日,却在五年后再次发现那人活了过來,
这一切都是多么讽刺的存在,
“你们此次回桐城,替本王和皇兄向师父问好,师父他老人家往日便最喜欢皇兄了,”
马车停在了郾城,将诺王爷君天诺放了下來,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影,墨子崖突然有了那么一些的感慨,若是能回到当年该有多好,
“大师兄,不然咱么也在郾城逗留几日,我正是好长时间为看见小南了,有些想的慌,”
卿默然黑着一张脸,伸手拎住他的衣领,直接将人提上了马车,一副‘你想也别想’的表情,继续面无表情的催促着车夫驾车,
“日后,奚南的事情你不必再管,他有水谦洛,”
他有水谦洛,五个字狠狠砸在他心口上,他怎么会不知道小南有水谦洛,有便有了,他想他是他自己的事情,若是连这点自由都沒有了,还有什么趣,
反驳的话还在口中噎着,卿默然已是倾身而下,半身的阴影遮住他的头顶,下一秒,身子便被揽入一个略微清冷的怀抱,
“你有我,也只需有我,”
墨子崖哑然,这是什么道理,他好似还沒同意他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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