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准备如何处置这些人族?”关磨问道。
孙行说道:“这些人既然不属于蔡家,这般大胆地上山,想必是来刺探情报的,万万不能放虎归山,我们可以善加利用,从他们口中挖出一点消息来。”
关磨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现在对人族感观极差,毕竟上午才经历那种事情,直到现在,他想起蔡彦宇对他的羞辱,心头都怒不可遏。
“师弟,你是否心存芥蒂,还在为那冬云葵之事而懊悔自责?”孙行突然这般问道。
关磨身形一震,低声说道:“师兄,若真到了危急关头,又该如何是好?我当初真不应该……”
“师弟,你这般絮絮叨叨,倒是让我有些瞧不起了。当初那种境况,你怎样都不为过。生命一途,有着无尽懊悔之事,谁敢保证,当初你不吃掉冬云葵,情况就会有所改变呢?”
“往事如风,你使再大的力气,也是握不住的,木已成舟,呆立不动满口抱怨的言语,丝毫没有作用,为今之计,是要将这‘木舟’发挥到极致。”
“与其满腔自责内疚,不如努力弥补。师父说过,修炼在于超脱,生涯一途又何尝不是?往往复复、患得患失,只会落得下乘!”孙行最后厉声喝道,将关磨惊得一颤。
“师兄,受教了。”关磨抱拳低首,同时心中浮现一个想法:“人族自诩为万物之灵,有时候,思想境界竟连一只猢狲都比不过。”
孙行见关磨眉宇间的阴霾终是散去,也是轻松不少,若是自己这小师弟因此心有障碍,他倒还真是后悔当初将此事告知于关磨了。
云雾飘飘,翛然而自由,关磨再一次渴望有朝一日自己也能翱翔于天际。
来到大奎二奎之前,关磨分别擂了它们一下,两只仰鼻猴也一拳打在关磨臂膀之上,所谓不打不相识,大抵如此。
孙行对着它们点了点头,大奎二奎抱拳躬身。
走进洞穴,二十余人坐在地上,无精打采,一副病恹恹之貌。孙行白袍一展,抖擞地说:“诸位,明人不说暗话,迂回隐晦的话语就不多说了,你们若是想活着走出去,便好生回答我的问题,诸位意下如何?”
兰玖辕体内元魄仿佛被巨石阻塞了一般,由潺潺小溪变为了涓涓细流,整个人一下子苍老了十数岁。
他提起精神,真念艰难地提凝在一起,说道:“孙兄有话便说,我等皆是贪生怕死之辈,定然如实回答。”
“你们究竟为何来我花果山?”孙行淡淡地问道。
兰玖年急忙答道:“家主有令,说是要抢夺贵山上的冬云葵,命我们前来探路。”兰玖年立马全盘托出,这阵纹压制令他太过难受了,心神处在崩溃的边缘。
“你们家主?他派你们这些土狗瓦鸡前来,就不怕你们有去无回?又何来探路之说?”孙行越想越奇怪,这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么?这二十余人被自己囚禁,如何带回什么情报讯息?
兰玖辕露出坚定的眼神,信誓旦旦地说道:“家主之令,自然有他的道理,那等人物的想法,不是我们能够揣测的。”
“那你们是死士?天绁阶的死士,兰家好大的手笔!”孙行继续试探道。
这时,其余身处尘翳阶的兰家之人叫嚣道:“我们家主自然会来救我们的,说不定现在已向你花果山上冲杀了,你危在旦夕,安敢在此饶舌!”
关磨血往上涌,不假思索便说道:“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尔等不过走狗之流,竟敢对我师兄口出狂言?你们都盘可是被拉到茅坑里去了?”
二十余人人被骂得鸦雀无声,张口结舌,好半晌,兰玖辕才说道:“你身为人族,竟沦为异类爪牙,不觉得羞耻么?”
关磨哈哈大笑:“异类?在我眼中,与你们这些同族为伍,让我感到更加恶心与羞耻!”言罢,他又想起今日遇见那几个玄伏门之人的嘴脸,一腔怒火燃烧起来。
兰玖年见关磨身披一件破烂兽皮,浑身血渍,还出言羞辱鄙视自己,纨绔之气一下子就冒了出来,出口大骂:“你这粗鄙之人,叛族自贱,谁才是走狗?同族落难,你竟袖手旁观,还羞辱我等,说风凉话,当真枉为人族,!”
其后几人,纷纷出言附和:“这种人,真当就地格杀。”
“是啊,天理难容,同族被迫害,竟还能这般厚颜,无耻之尤!”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你爹娘难不成将你生下便丢弃了?基本的教会都是消失殆尽了吗!”
“同族饱受欺凌,你却冷眼旁观!狼心狗肺!”
关磨左眼激烈的跳动,还未完全沉寂的杀意,在这一刹被激起。真念旋绕,元魄纵横,狂霸无匹的元威笼罩这片区域。
兰玖年被阵纹压得喘不过气来,“这小子……竟是连都盘都开辟了!”
“师兄,我想杀了他们!”关磨咬牙切齿,吐出的每一个字仿佛都被他嚼碎了一般,充满狰狞与残暴的意味。
孙行叹息一声,背起双手,说道:“留下那两个活口。”
阵纹一闪,众人元魄凝寂,唯有关磨的元魄滚滚而动,他同样受到了阵纹的压制,但他的元魄依旧壮大,如同奔流的江河。
“尘翳阶?天绁阶?又如何?你便是开玄境强者,我也要让你死!”关磨咆哮出声,心头的暴怒冲破云霄,凌厉的杀意涤荡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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