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胥见这老者果断离去,心中不安之意更浓。陆田与顾言风在一旁喋喋不休,令他心烦意乱,他看着那毫无动静的龟壳,呆若木鸡。
“这可是凝元三品的宝物,就是我被困于其中,也无法脱身,更别说被玄龟穹阵炼化!这可是我九曦村传承秘术,不少凶兽异族都因它丧命,两者相加,那小子即便有通天彻地之能,也不可能再活蹦乱跳!”那枯瘦老者再次说道,他只想一睹那所谓的宝鸟。
白袍老者修为最高,年岁最长,说道:“这龟壳是村长专属之物,你若迟疑,那你将我们召集于此,岂不是戏弄我们?”
“快快催动你的血脉之力,将之收起,何必再以它囚禁一具尸首呢?”那胖老者附和道。
“黄胥,你怎如此胆怯?这与你以前可不同!难不成修为倒退了,心性也跟着倒退了么?”陆田大喝。
顾言风亦说:“往日我们谁敢这般呵斥于你?在你开玄境实力之下,我们哪个不是服服帖帖的?若不是顾及祖上有训,我们早将你这名存实亡的村长废除了!”
枯瘦老者淡淡道:“此番之后,你也不必再占村长之位了,我等此次听命于你,已是最大地给予你脸面了,现下不是你做主,而是我们几个修为高于你的人,命令你!”
白袍老者漠然地扫视了黄胥一眼:“九曦村这次损失惨重,村中年轻力壮的好手无一归来!那九曦宫本是我族传承之地,却被全天下的修士分一杯羹!你这村长还有何颜面回来?丧家之犬!我最后给你三息!”
“一。”
“二。”
白袍老者见黄胥不为所动,正欲出手,只听黄胥道:“既然如此……那便交予你们发落罢!”
黄胥说完这话,疾速掠去,几位天绁阶的修士元气大伤,只得眼睁睁看着他退去,否则身法术式一出,几个闪掠便能擒住黄胥。
几位修士不知为何黄胥行为这般诡怪,将自己一干人叫来,大张旗鼓地镇压一个都盘阶少年,而后他自己又如避蛇蝎般遁走。
这实在是……
正在此时,那胖老者目光一瞥,见龟壳似乎稍稍移动了一下,当即大喝:“他将龟壳束缚解开了!”
其余四个老者快步上前,见龟壳之上暗青之色不再流动,知确实如此。
那白袍老者旋即说道:“莫稽先前与此人交手,未能将之轰杀,看来此人确有过人之处,堪比传说中那些惊才绝艳之辈,能越阶逆伐。不过,他已被我们祭炼了这么久,我们一众天绁阶修者的元魄都已告罄,想必他定也已是奄奄一息!”
“不过,你们还是四散开来,若有变数,也好随机应变!”白袍老者八道天绁之索慢腾腾地升起,暗淡无光,宛如一道道虚影,不似先前那般晶莹耀眼、凌厉无双。
“我们虽真念疲惫、元魄枯竭,种种术式难以动用,但天绁阶的肉壳还在,以肉搏之技与之对抗,想必不在话下。”那枯瘦老者说道。
顾言风面目狰狞,一片嗜血之色:“让我将这龟壳掀开,贺老,我知修为不如你,可论肉壳,在场无人敢撄锋。”
“让老夫看看,你是化为血水了,还是溃为一摊烂肉了!”顾言风双手抠住龟壳边沿,猛力一掀,沉如精铁的龟壳被高高掀起,没有元魄缭绕,只是一件凡器。
一股热浪四散开来,浓而难化的白烟滚滚。顾言风如鹰隼般的眸子狠厉扫视,却不见任何异动。不远处的贺行峰真念蔓延,竟也没有发现生气,那片虚空一如无波古井。
陆田神情一松,不屑道:“果然我等是被黄胥戏耍了,现在此人连骨渣都不剩,还说甚肉壳惊人,不知他有何目的。”
“只是未能手刃此孽畜,难消我心头之恨!”顾言风呼出一道灼热的气息,极为不甘道。
身着白袍的贺行峰,见白烟不再氤氲,景物可见,却空无一人,道:“当务之急,是将黄胥擒获,他有诸多疑点,我怀疑他是被人冒名顶替了。”
胖老者脸颊一阵乱颤,惊恐地瞪大双眼:“怎么可能!他可是立足于开玄境的强者!杀我等犹如吹灰,谁能伤得了他?”
“应是没有此等胆大包天之人,敢冒充一名开玄境强者。何况,这几日,他言行举止,与以前一般无二,也是今日,他才有些令人疑惑的行迹。”枯瘦老者亦分析道。
“咚”,那龟壳落地,发出沉闷的声响,泥石飞剑,激起一片灰尘。
陆田沉吟道:“倘若那人不是黄胥,那他又如何能催动这村长异宝,样貌可以易改,但血脉总不可能作假。”
贺行峰默然不语,总觉得今日之事蹊跷太多,疑窦丛生,种种反常违理之事,让他琢磨不透。
“刘靑,你聚集村人,宣布黄胥被废除村长之位,由我担当此任。”贺行峰发号施令,似乎已成为一村之长。
胖老者刘青点头应是,只听贺行峰继续说道:“陆田、顾言风,你们去寻觅黄胥的踪迹,务求将之擒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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